必要的時候,候犧牲她
保鏢的嘴巴張的有雞蛋那麼大,“啥?”
男人瞪他一眼,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抓起桌上的車鑰匙,“還是我自己去吧。
修長而筆直的腿邁開步子,頓時有風襲過。
再擡眼時,那人已經沒了蹤影。1aWGy。
保鏢站在原來男子站過的地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睡在牀間的人兒,不明所以。
這個女人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自從這個女人來到基地以後,他們的老大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先前身上的男子氣概也不知道飛去了哪裡。
從頭到腳,他現在做的事完全像一個娘兒們!
視線在牀間的女子身上看了又看,不由得讚歎:這妞長的真正點!
一旁的人見他站在牀前遲遲不動,便走上前來,輕輕碰碰他:“齊哥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
這人咬咬牙,退後一步,視線終於離開顧清歌的臉。
“反正齊哥在這裡也呆不了幾天,等齊哥一走,想怎麼玩兒,還不是隨便你!”
兩人yin笑着又回到先前站的位置。
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一般,相視一笑,不再出聲。
沒有了時間概念,又看不到外頭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顧清歌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
她只知道,這一幫人是一個神秘組織,在做着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他們之所以把自己擄來,目的就是爲了要脅霍建亭。
都這麼長時間下來了,也沒見霍建亭有任何動靜,估計,他根本不在乎吧…
不在乎…
不在乎最好,免得她那顆剛剛平復下來的心再起漣漪。
如果能忘,自然是最好的,不能忘的話,最好也不要再有瓜葛。
來了這麼長時間,她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至少,這幢別墅裡有幾個人把守,有幾個出口,自己住在哪一層,她摸得一清二楚。
因爲那個妖孽男人對她實在是太好了。
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連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他特意去買來的。
見過被人抓去當人質的,可你們見過這麼享受的人質麼?
顧清歌甚至懷疑,今正坐在自己對面吃飯的這個男人,根本就和自己非常熟悉。
是不是很久以前,自己曾經遭遇過某種際遇,失憶過?
所以忘了他。
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存在,所以又找上門來,想和自己再續前緣?
似乎察覺到別人的眼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妖孽男把頭從報紙從抽出來,看向顧清歌。
“我的小歌兒,你如果再這樣望着我,我會撲過去,把你吃幹抹淨的。”
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裡帶着某種戲謔。
這幾天下來,大約是相處的久了,顧清歌一點也不怕他,聽他這麼說,也不臉紅。
擡起下巴,高傲的看着他。
“能被你這樣的妖孽吃乾淨,總比便宜外面那些畜生來的好。”
她波瀾不驚的話語下,暗示他是畜生的大哥。
言下之意,即是他也是畜生。
對面的人皺眉,臉上卻仍然掛着笑,“你是在罵我嗎?”
和這個男人打交道太累,太費腦筋,不管你怎麼猜,怎麼想,怎麼誘哄他,都猜不到他的目的。
這纔是讓顧清歌最頭疼的地方。
他可以和你開玩笑,可以給你買衣服,卻並不代表他是一個好人。
可,能在這羣壞人的監視下給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買衣服,他又和那些壞人不同。
他不是純粹的壞人,卻也不是好人。
有一句古話叫作:好人不長命。
看着他一本正經捂着胸口傷心欲絕的樣子,顧清歌忍不住又笑了。
“喂,你要不要那麼誇張,我都沒有罵你的…”
對面的男人更加大副度的捂着胸口,整修身體呈一種彎曲的狀態。
“你竟然還叫我喂…”
“顧清歌,你是不是非得把我的心傷透了,纔開心啊…”
他做出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顧清歌只覺得這男人像小孩子一般的脾氣,原本還想掩着嘴笑,這下,笑的更加一發不可收了。
“不叫你喂,難道叫你哎?”
顧清歌也開始暗暗佩服自己的膽大,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還有心情和對面這個男人開玩笑。
明明是他擄了她來,她應該和他勢如水火纔對,可爲什麼兩個人的相處模式這麼輕鬆?
他臉色突然沉下來,如刀一般鋒利的眼神掠過顧清歌的臉。
“跟他們一樣,叫齊哥…”
顧清歌吃完最後一口飯,放下筷子。
“齊哥,已經三天了,霍建亭如果在乎我,他早就來了…”
她拿出餐巾紙小心的擦拭着嘴角,眼神清明的可怕。
艾天齊擡起眼皮看她一眼。
“小歌兒,不如我們打個賭…”
顧清歌搖頭,關於霍建亭的事,她從來就沒有猜對過,又哪裡來的底氣和他賭?
“齊哥,真的不用賭,霍建亭他討厭我,一直都是這樣…”
顧清歌垂下眼睛,有些事,這個時候清清楚楚的說出來,心上一道又一道的痛楚劃過,人反而越發的清醒。
霍建亭從來就只是她一個遙不可及的夢而已。
她甚至還沒有捕捉到他的衣裳一角,夢便已經醒了。
艾天齊卻比她樂觀的多,兩隻手在鼻尖下交叉握住,嘻笑着看着一臉頹廢的顧清歌。
“小歌兒,你太悲觀了…”
“要不要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
於齊哥來說的好消息,一定是霍建亭的消息,難道說,霍建亭來了?
隨即又否認了這個想法,如果霍建亭真的來了,自己早就可以見到他了,又何必跟齊哥一樣的傻等呢?
念及霍建亭,她的一顆心頓時又緊了起來,隔着桌子,正視對面的男人,“什麼好消息?”
艾天齊轉了轉手,換個姿勢,改用左手握住右手,看向顧清歌的眼神裡,卻是滿滿的笑意。
“小歌兒,你知道嗎?”
“我等了你十年,一轉眼,你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你說,我該不該直接把你給吃了,給霍建亭戴一頂特別綠的綠帽子呢?”
聽他這話,顧清歌原本對他僅存的一絲好意也消失殆盡。
“齊哥,我根本不認識你,胡說什麼呢?”
十年?
十年前,她還沒上大學呢,最多上初三。
初三的時候,纔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那個時候,自己就跟醜小鴨一樣,哪裡有男生喜歡自己呢?
這個齊哥一定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呢!
顧清歌,你要是相信一個綁匪的話,你就是一大笨蛋!
見顧清歌不相信,艾天齊的眼底掠過一絲濃重的哀傷,不過,很快他就恢復如常,氣定神閒的看着顧清歌。
“我的小歌兒,這一場賭局,你怕是要輸了…”
顧清歌大驚,“你是說,霍建亭他來了?”
艾天齊卻並不回答,只是緊緊盯着顧清歌的臉。
雖然齊哥沒有下面回答自己,但顧清歌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應該是霍建亭來了。
他竟然會來!
他竟然來了!
這是不是說明,在他心底,其實,也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顧清歌的?
被在乎的喜悅感從心底一點點爬升上來,連帶着指尖都是暖暖的。
如果,霍建亭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在乎顧清歌,那是不是說明,顧清歌離愛情已經不遠了?
所有的愛情都是從在乎開始的。
那麼,霍建亭,我的愛情是不是也睡醒了?
那一股竊喜的感覺讓顧清歌看上去整個人都散發着光彩。
本就極黑的眸子,越發的如天上閃耀的星星一般。
嘩啦…
對面的齊哥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一扯桌布,整修桌上的餐具紛紛翻滾着落到地上。
碎的亂七八糟,一地狼藉。
顧清歌着實被他眼眸中的盛怒嚇了一跳。
她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驚恐的睜大了雙眼看着他,沉黑的眸子裡都是驚慌。
他卻只是冷冷瞪她一眼,轉過身,繞過被嚇到的她,上了二樓。
顧清歌站在那裡,猜不透那個男人。
兩個保鏢模樣的人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着,一個個像看小丑一樣的看着顧清歌。
顧清歌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想到屋外走走,卻被兩個保鏢攔住。
唉一口氣,她只好再走回來,看一眼他離開的方向,踩着他走過的路,走過去。
顧清歌走進房間的時候,屋子裡黑色的窗簾已然全數撤去,懶洋洋的陽光從窗戶裡射進來,落在齊哥身上。
他背對着顧清歌,眼睛看向太陽的方向。
顧清歌突然有一種錯覺。
這個背影裡藏着多少落寞和孤獨?
不過,僅僅是一瞬間,顧清歌便恢復了理智。
他是綁匪,她是肉票,他一個不高興,隨時都可以把她撕票,她憑什麼要去同情一個綁匪?
定了定心神,她挺直了腰身站在他背後。
“齊哥,麻煩你告訴我霍建亭的消息…”
她說的小心翼翼,卑躬屈膝,儘量不再惹怒他。
可顧清歌的話一出口,艾天齊便突然轉過身來,張開虎口,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眼神裡的戲謔和溫柔早已蕩然無存。
顧清歌從來不知道,這男人狠起來的時候,是真的要置她於死地。
“顧清歌,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會告訴你隻言片語!”
齊哥用力掐着她的脖子,一點鬆開的跡象都沒有。
顧清歌白希的臉龐已然轉爲青色。
“齊哥,就算是要我死,也請你讓我死個明白…”
顧清歌的聲音斷斷續續,卻依然清晰。
這個時候,她掛念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霍建亭。
話不成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她嘴裡蹦出來,惹得一旁的男子更加怒火中燒。
掐着顧清歌脖子的手也越發的用力。
“顧清歌,我不生氣不代表我不會生氣!”
“那個男人有什麼好?”
“他哪裡比我好?!”
艾天齊死死掐着顧清歌的脖子。
因爲呼吸困難,顧清歌的臉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緋紅。
極度缺氧使得她的眼珠往外迸出來。
下意識的用自己的本能掙扎着,希望可以搏得一線生機。
可是她面對的這個男人太強大了。17385206
不管顧清歌怎麼掙扎,所有的力氣都像是泥牛如海。
眼珠子已然要跳出來了,整個眼眶掙着又疼又澀,喉骨彷彿要被人生生捏碎一般。
顧清歌不甘心。
她用僅有的力氣再次向那人乞求。
“求求你…”
“求你…”
“告訴我…”
艾天齊的瞳孔驟然收縮,看着她紅的如朝霞一般的臉,突然就鬆開了手。
他在做什麼?!
他竟然真的想掐死她來着!鏢麼沒筆我。
這是他最不能原諒自己的,丟開顧清歌,轉身離去。
突然接觸到新鮮空氣,顧清歌劇烈咳嗽起來。
原以爲那個齊哥會掐死自己,不想最後關頭,他還是鬆手了。
原想着,要是這樣死了也好,死了以後,他們就不能用自己要脅霍建亭了。
這會兒,卻突然又覺得,活着真好。
活着的感覺,真好。
顧清歌像是瀕死的魚,張大了嘴巴拼命呼吸着。
很快,他就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
“齊哥,霍建亭找來了!”
“很好,抄傢伙,準備戰鬥!”
傢伙?!
戰鬥?!
顧清歌聽着這些字眼,一陣又一陣的心驚肉跳。
抄傢伙的意思就是拿武器,這些人手上都有槍?
想到這個的時候,顧清歌只覺得一陣陣天旋地轉。
這幫綁匪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霍建亭他一個人又怎麼應付的了?
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讓霍建亭走才行。
想到這裡,也不知道顧清歌又哪來的力氣。
先前被人掐過的脖子上還帶着指印,可見齊哥下手的時候有多麼用力。
然顧清歌卻顧不得這些。
她倉皇跑到窗口,望向遠方,急切的尋找着那抹身影。
霍建亭的部隊找了整整兩天,才找到這個地方。
難怪一直找不到艾天齊,原本他的藏身之所就在這幕府山,自己的別墅後面。
那裡離市中心更偏遠,卻,也更加不引人注意。
部隊六七十號人都穿着清一色的迷彩,唯獨霍建亭,穿着一件長款的黑色風衣。
離着艾天齊的別墅還有兩公里遠的時候,他示意手下的士兵全部墜隱蔽。
而他,則是獨自駕車前行。
軍用悍馬穩穩當當的在離別墅五百米遠的地方停下。
霍建亭拿起高倍軍用望遠鏡,看向別墅方向。
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放下望遠鏡,扔開戴在手上的手套,接了電話。
“艾天齊,你他/媽有點本事沒有?”
“拉個女人做肉票,算什麼本事!”
得知顧清歌被艾天齊綁架的那一刻,他只覺得火往眼眶子上竄。
這幫毒販子,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做不出來?!
怪只怪他自己,忽略了這幫孫子的情報,要不然,顧清歌怎麼會被捲入這風波里來?
電話另一端的男人笑的聲音讓人渾身發毛。
“哈哈…”
“霍建亭,你女人在我手上,不想她被先殲後殺的話,把夏老爺子給我放回來!”
霍建亭嘴角微撇,“艾天齊,上一次沒抓住你,讓你跑了,這次,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再他/媽讓你逃走,老子就不叫霍建亭!”
艾天齊在電話裡笑的更加放/浪,“霍建亭,你不叫霍建亭,難道是想跟我姓嗎?”
“沒關係,你要是想改姓的話,跟着我姓艾好了…”
“我是一點都不介意的…”
艾天齊越是談笑風生,霍建亭越覺得坐立難安。
顧清歌那個女人在他手上三天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顧清歌死了,他該怎麼辦?
如果顧清歌真的死了,倒也好說,回去以後,他完全可以替她弄個見義勇爲的勳章。
可如果她沒死,在這幫混帳手裡,又能遭遇些什麼?
這幫人根本不是人,他們是畜生,什麼壞事都做的出來。
如果,真像艾天齊說的那樣。
顧清歌被他們…糟蹋了,他又要怎麼處理?
一念之差,百轉千回,卻足以讓霍建亭心亂如麻。
兵家大忌,最忌心不靜。
如今這光景,艾天齊的目的不就是想擾亂他的心神嗎?
既然如此,他偏不讓他如願。
霍建亭咬咬牙,“艾天齊,叫顧清歌出來見我!”
電話另一端裡是艾天齊笑的更歡的聲音,“喲,霍建亭,你憑什麼命令我啊?”
“我又不是顧清歌,又不是你手下的兵,憑什麼聽你的啊?”
霍建亭越是關鍵,艾天齊反而越不着急。
他就是要看霍建亭暴跳如雷的樣子,就是要他先亂了方寸。
這樣,他纔有機會衝出去。
剛纔手下的幾個人來報,說是這別墅附近方圓幾公里內,已然被人包圍了。
爲了一個顧清歌,霍建亭竟然動用了大部隊,還真是難得。
看來,這霍建亭對顧清歌並不像報紙上說的那樣。
自己這段苦戀,是不是早就應該在準備掐死顧清歌的那一刻結束了?
合眸閃過十年前自己倒在血泊中,一個清澀的小女孩怯生生的望着受了傷的自己,她並沒有尖叫,也沒有喊人,只是蹲下來,默默的放了一個熱乎乎的肉包子在他手裡。
然後,又默默的離開。
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許她已經不再記得,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在阿三和阿五打開麻袋的那一瞬間,他就認出了是她。
時隔多年,她早已不再是那個青澀的小女生,褪卻了那份稚嫩,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
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是驚喜的,他甚至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上蒼還是憐憫他的,不管怎麼樣,終究是讓他再次見到了她。
十年歲月傯倥浮華掠過,她卻已然不再記得自己。
喜憂參半,卻還是吩咐手下不準爲難她。
儘量呵護着她。
原想着拖一拖,讓他和她相處的日子多一點。
卻不想,霍建亭那個混蛋,這麼快就找了來。
前前後後不過三天時間,加起來也就是七十二個小時,連再多一點點的時間都 奢望麼?
可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他兒女情長。
“霍建亭,你放夏俊明過來,我放顧清歌過去。”
“我們同時數到三十,一起放人!”
霍建亭卻是一陣冷笑。
“艾天齊,你別癡人說夢了,我不會把夏俊明帶過來的!”
艾天齊已然變了臉色,“霍建亭,再不把夏俊明交給我,我就毀了顧清歌!”
霍建亭毫不退讓,“想要夏俊明?”
“拿你的命來換!”
談判終於撐不下去,談崩開來。
艾天齊鐵青着一張臉,向阿五命令道:“去把顧清歌拖過來!”
電話掛斷的同時,他用自己另外一部手機下達命令。
“狙擊手聽命,如果有侮辱人質的事情發生,不要猶豫,直接幹掉人質!”
他甚至沒有給屬下回答的機會。
一隻手生生把手裡的電話捏碎。
以前明明就那麼討厭顧清歌的,爲什麼現在卻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滿眼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的影子。
她朝着他笑的樣子。
她委曲的樣子。
她站在那裡咬着脣不讓眼淚落下來的樣子。
明明過卻了那麼久遠。
在這一刻,卻又那麼清晰的出現在他眼前。
顧清歌,對不起…
你是霍建亭的女人,我不能讓你受這樣的侮辱…
因爲你是霍建亭的女人,所以,在你嫁給我的那一刻,就註定要犧牲…
顧清歌,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沒有人知道霍建亭的心上是怎樣一種痛。
顧清歌雖然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聽着近在耳邊的槍聲,她知道,這一次非同小可。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拿自己來要脅霍建亭,她該怎麼辦?
她不想成爲霍建亭的累贅。
更不想霍建亭因爲自己而被這幫人侮辱。
她在房間裡不停的尋找着,直到看到齊哥放在梳妝檯上的剃鬚刀。
這東西她曾經替霍建亭刮過鬍子,所以知道怎麼用。
趁着四下無人,她把刀片取下來,藏在袖口裡。
如果實在不行,這刀片殺不了人,卻總能殺得了自己吧。
身爲一名醫生,她自然知道切哪裡是最有效的。
既不會太痛苦,又不會成爲霍建亭的負擔。
咬咬牙,就在這一瞬間,她打定了犧牲自己的主意,把刀片藏好。
她甚至還沒有來的及再往窗外看一眼,再看一眼霍建亭,就被人拉了出來。
別墅是三層的小洋房,這會兒,阿五奉了艾天齊的命令,拉着顧清歌站在樓頂上。
一左一右兩把槍頂在顧清歌的頭上。
一邊是阿五,另一邊是艾天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