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真正的欺負
“砰!”得一聲劇烈的聲響,張衍霆高大瘦削的身體就幾乎就往後飛出,他的下顎骨好像已經粉碎掉了似的,連呼吸都帶着血腥的味道,嘴角流下的妖鮮紅色的血妖冶而刺眼。
“你幹什麼?”蘇淺幾乎就想要跟上去扶住張衍霖卻被男人的手一把扣住,她焦灼的回頭看着他,清透的眸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美得楚楚可憐,看得令他心裡沒由來的悸動着。
“回去。”他抱着她柔若無骨的身體,把她困在自己的懷裡,往別墅走回去。
“霍敬堯,我送她回來不是因爲怕了你,而是因爲我不想她會難堪,畢竟她現在在法律上還是你的妻子,但是你如果再敢對她不好,那麼你也拭目以待,看看這個女人我碰得碰不得,張家是不如你財雄勢大,但是如果我真敢死磕,你的日子也不會那麼好過的……”
霍敬堯冷冷的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扯開了領帶,斜斜的掛有一邊:“那就磕。”
“不要……”蘇淺低低的說着,她不想要因爲她再挑起什麼麻煩了,現在該解決的就是她姑姑的事情,而不是這樣的糾纏。
在她說話的時候,張衍霆用最快的速度衝了過來,眸色狠怒,攥緊了拳頭也毫不示弱的揮了過來,對於太自信的男人,他也該嚐嚐拳頭的滋味!
在電光火石之間,霍敬堯的臉上也捱了一拳,在張衍霆還沒有收回拳頭的時候,他已經穩狠的攥住對手的手腕,目光兇猛的用盡全力將手腕反轉擰過來幾乎形成了一個鈍角,空氣之中彷彿聽到了骨頭與肌肉撕烈般的可怕聲響,曲起膝蓋狠狠往前頂上了他的肚子……
脅骨斷裂引來的可怕疼痛讓他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優雅的抹去了嘴角的血漬:“就這點力氣,怎麼滿足女人?下次的教訓就不止這些了,你還是好自爲之吧。”
“還有你也是,好自爲之。”他轉過頭來,看着月下有些顫抖的女人,那被風吹拂過的長髮還還有那蒼白驚恐的小臉,都有一種奇特的美。
說完後粗暴的扯着她的手,徑直往別墅走了進去,她想要掙脫開,她不知道張衍霆到底怎麼樣了,可是拉住了她的男人,眼眸裡的寒氣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散發着殺人般的嗜血氣息。
蘇淺甚至不敢再回頭去看張衍霆,只是這樣被他半拖半扯的拉進了別墅。
傭人們一看不太對勁,早就已經散開了,偌大別墅大廳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就算是開足了暖氣,也不能抵抗住男人周身散發出來的冷,他如同一個巨大的冰塊般,靠近他一點都會被凍傷。
“你跟他消失了兩天?這兩天你們發生了什麼?”這纔是他最關心的,即使他不碰,但是他也不想讓別的男人碰,如果張衍霆敢動了她,他一定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切下來喂狗。
“我發生了什麼你關心嗎?我是你的妻子還是什麼?這一年多來你對我不聞不問,現在才說這些?你想對我姑姑怎麼樣?如果我們不能成爲夫妻,但是我想至少不要成爲仇敵,平靜的分手這樣不好嗎?”一個一個的問題,每一個都巨石般的砸在了他的心上。
她憤怒的眼底裡幾乎都快要噴出火了,可是她還是在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火氣,一再的告訴自己,不能發火,不能得罪他。
霍敬堯的臉色愈發的暗沉,跟外面的天氣一樣,冬日裡很少會的雷雨的天氣,可是她就是在這個時候聽到了由遠及近的雷聲,一道一道的沉悶的,壓抑的直到最後所有的都匯聚成了一聲閃着光的霹靂,在別墅的半空上突然的炸了開,這記響雷幾乎把天都經炸開了一道口了,也映着男人的臉,輪廓清晰得如同刀闢斧刻。
他的臉色鐵青,暗沉,眼底的慍怒比這響雷更加的駭人。
夜空好像被捅破了一個口子,雨水像是被倒了下來一樣,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沖刷着外面的草坪,正盛開的梅花一朵朵的被雨催殘着,打落下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杆。
寒冬夜雨來得這麼的突然,她冷得哆嗦了一下,心裡慌亂的不知道怎樣纔好,這樣的天氣,不知道姑姑會不會害怕得睡不着,她最怕打雷了。
“我最後求你一次,你放過她好不好?”她知道這樣的要求根本沒有用,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對上了霍敬堯的眼,冷得如同冬夜裡結在枝頭上的霜,沒有半分的軟化。
“我已經回來了,如果我回來你都不能仁慈一點,那我回來做什麼?”她悲苦的說着,她把自己陷進地獄,只想換得姑姑脫身,可是她依舊是想錯了,魔鬼就是魔鬼他不會改變的。
他似乎對她的憤怒一點也不爲所動,安靜的看着她好像在看着一場表演,等她說完了之後,伸出的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嘴角帶着冷笑:“你不想回來,不想跟我共處一室是嗎?”
看着外面的雨,這樣的冬夜,雨點裡似乎都夾着冰雹一樣的,因爲室內的溫度跟室外的溫度相差太大,玻璃上開始都起了一層霧,模糊了一切。
“是的,我當初是瞎了眼,鬼迷了心竅纔會喜歡你,我恨不得你去死,你最好現在就去死……”他掐着她的小臉的手指力氣在加大着,幾乎快要把她精巧的骨骼給掐斷了似的,蘇淺得如同一隻小獅子,張開嘴就往他的小臂咬了過去,她用盡了全力,有着一股要與他同歸於盡的瘋狂念頭,鋒利的小牙陷進了他結實的肉裡,血腥的味道在她的嘴角開始慢慢的蔓延開來。
“鬆口……”霍聲音沉涼得嚇人,眸底深處翻滾着一浪更猛過一浪的怒氣。
這個女人簡直不知好歹,哪個女人敢對他這樣呢?
霍敬堯一隻手拉着她的頭髮往後,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臂膀,幾乎要將她的臂膀給扯斷了,在溫暖的室內他整個人的氣息卻冰冷得如同地底來的閻羅俯視着她,目光裡不止有寒涼,還有威脅與警告。
整個頭髮都好像要被他扯開了似的,鑽心的痛讓她的眼淚在眼底翻滾起來:“你是一個男人,欺負女人算什麼?”
“欺負?這樣就算欺負,我真該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欺負……”聲音低低的如同暗雷碾過了她所有的神經,她大爲警覺,看着他眼底裡驚恐萬分。
外面的閃電映着他的眼,眼底有她美麗而瑟縮的身影,如同被折斷了翅膀的小鳥。
他俯下飛身去,貼着她疼得發抖的脣,輕輕的說道:“既然你說欺負,那就來欺負吧……”這一句話從他的脣齒間迸了出來,寒徹心骨。
他拖着她的頭髮,不顧蘇淺低低的哀嚎,對着外面走了出去。
這樣的雨是越下越大,氣溫越來越低,雨水裡夾雜着細小的冰雹,打在大理石的臺階上,發出了細小的密密麻麻的敲擊聲。
他看着蘇淺的眼睛,以往她的眼那麼的安靜迷人,如同深山中不曾受過一泓污染的清泉,而現在這雙眼睛裡卻有着害怕,驚恐,慌亂,還有可怕的恨,她恨他,往日裡的愛幕已經變成了刻骨的恨意。
別墅的大廳外是一個長而寬的過道,用着十幾根柱子撐起了在二樓的巨大露臺,她被一把扔到了這條大理石地過道上,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地上的水漬已經沾上了她的衣服,黑色的長髮被雨霧打溼了,或許是太冷了,或許是太害怕了,她開始發抖起來,如同待宰的羔羊。
因爲怕冷,她的身上 總是穿着厚重的風衣,男人薄脣輕輕的往上勾着,看着外面四處放肆的雨點,伸出了手粗暴的扯開了她的風衣。
“太過倔強的女人讓人很討厭,如果你求我,這件衣服我就還給你。”他如同一個馴獸師般的想要馴服一隻壞脾氣的小獸,一點點的剝去她的尊嚴。
被他脫下的衣服,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打底衣,薄薄的貼在她的身體上,勾畫着每一處動人的曲線。
風捲着雨滴,還有細小的冰雹,打上了她的身體,這樣的冷意如同刀割般的疼痛,也襯得他的身影更如如同惡魔般的,風雨如同他的背後的展開了的黑色翅膀,包裹住了她。
蘇淺拼命縮着身子,想要往溫暖的大廳門口靠近一點,卻縮到了他黑色皮鞋面前……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