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侑?”她忽然怔然,眼神毫無焦距的低聲喃喃,嘴角卻意識下的諷刺,“那就是許昕侑了?”
“你別轉移話題!”
她冷笑了下,似乎在自言自語,“許昕侑?呵——,做得還真是徹底呢。”
發現她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不能自拔,神態呆滯異常,眼底毫無焦距。
心,徒然一緊。
搖晃着她的肩膀,“曲淺溪,你發什麼神經?說話!”
身子搖搖晃晃,卻也回過神來。
眼前的俊臉似乎有些許焦急和擔心。
但,她諷刺的苦笑,他怎麼會擔心她?
想到剛纔離去的被男人保護着的女人,苦澀與空洞漸漸加深,深得看着他的眼神裡只有諷刺。
她抿脣,“連慕年,你不是說我不瞭解她嗎?那你跟我說說,你到底瞭解她多少?我們比一比,到底是你瞭解她多還是我瞭解她多?嗯?”
“你們……以前就認識?”連慕年一頓,“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那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她昂首問他。
他凝視着她,讀到她眸子裡的堅定,默然不語。
良久,他性感的薄脣才吐出幾個字,“五年前。”
“你們在一起五年?”她胸膛劇烈的起伏,“你覺得……我跟她相似度,有多少?”
連慕年眯眸,沒有回答,根本沒明白她所糾結的到底是什麼。
但,終於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現在的她,根本不像她。
他所瞭解的她是冷靜自持,心如止水的。
現在卻恰恰相反。
實話,當初在見到她時,他驚訝了。
因爲,她跟許昕侑有五分相似度。
但現在,因爲髮型和氣質,降低了她們的相似度。
性格一剛一柔,一個傲然冷漠,一個溫柔如水,氣質相差十萬八千里。
也是這個十萬八千里的差距,現在,他都忘了她們身上原來還有這麼多的相似點。
也忘了,當初也是因爲這五分相似,半年前他才勉爲其難的答應了爺爺的要求,娶了她。
望着他略帶惘然的眼神,她笑了下。
她瞭解到,他根本就沒看出兩人的相似之處。
“連慕年,我忽然發現,我是個傻瓜!”
而這個傻瓜,她一坐,就是十二年。
現在,她才發現,記得少年時兩人的約定的,只有一個人。
他,還真的是將她忘得徹底。
她不再說話,冷冷的瞥了,漠然轉身離開。
“什麼意思?”連慕年根本聽不懂她說什麼,他本不想拉住她的,但他心裡卻異常的渴望知道原因。
曲淺溪不語,冷着臉甩開他的手,闊步離去。
……
“醉城”是a市最大的pub。
曲淺溪約任萱蔓出來,喝掉半瓶醉仙夢死,忽然開口,“小蔓,我今天見到許美伊了。”
“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曲淺溪忽然擡頭,問,“你知道她現在叫什麼名字麼?”
任萱蔓有些不懂她的意思。
曲淺溪這麼關心許美伊改名幹什麼?
“你知道嗎?她現在叫許昕侑!”
說完,曲淺溪諷刺的哈哈大笑。
“什麼?許昕侑不是你以前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