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迪沒有說話,只是和奧斯卡一起看着沒有睡醒的女人,她的臉很小,躺在這張大牀上,顯的更加的小了,小小臉上有着淡淡的蒼白,像是的一株失去了水份的花一樣,不過,還沒有枯萎,不然還真的讓人很心疼,她的眉頭一直都是緊緊的蹙着,似乎有着很大的壓力,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這個女人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她的眉眼之間,總是給人很蒼桑的感覺……培迪轉身,看着牀邊的那個男人,他在他的眼睛看到了一種自責擔心,甚至還有着一抹微乎其微的……心疼。
當一個男人開始學會心疼一個女人開始,或許有些愛就已經開始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她也不知道。
門輕輕的被合上,奧斯卡睜着自己的佈滿血絲的雙眼,緊緊的盯着牀上的白小淺,他不怕她弄髒了他的牀,也不怕她佔了他的房間,他現在只是想讓她醒過來,而且,還是健康的醒過來……
窗戶外面的風輕輕的吹起了窗簾的一角,帶起來一縷清風,風中有着未知名的花香氣息,是這裡獨有的,而白小淺輕輕的晃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好軟的牀。她拉起了身上的被子,將被子拉的更加的嚴實了一些。
“你想要捂死自己是不是?〉被子向下被拉了一下。她不舒服的又是把被子提起,可是又被拉了下去。
她拍打了一下那隻讓她不舒服的手,然後又是睡着。
奧斯卡盯着自己的手,眯起的雙眸一直都是盯着這個敢打他的女人,他奧斯卡從出來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女人敢打他,她還是第一個。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在這裡這麼擔心你,你竟然敢打我。”他的手向上,不過,卻是沒有打她,也沒有欺負她,他只是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退燒了……那就好了。
額頭上有了一種溫暖的溫度,白小淺像是一隻小貓一樣,不由的蹭了一下那隻手。
奧斯卡的脣微微的向上擡了一下,睡着的樣子還是乖一些,其實他似乎是忘記了,白小淺向來都是很乖的女人,是他自己在沒事找事纔對。
他收回自己的手,將被子向上蓋了一些……而牀上的女人還是在睡,不過,似乎臉色要好了很多。
又是一縷風吹了進來,奧斯卡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邊,關起了窗戶,而當他回頭是,卻是看到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醒了……
他連忙的走過去,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認識我嗎?”他問,聲音卻是小了很多,也是溫柔了很多。
白小淺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看着他那異於常人的金色雙瞳,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眼睛,然後輕輕的撫着,而他也沒有動,只是任她的手放在他的臉上。
這個世上,能碰他臉的人,還沒能超過十個。
“好像……”白小淺的手指放在了他的眼睛上,撫着他的睫毛,沒有點點的長,然後再是他的眼角,這個和點點一樣,鼻子呢,和點點一樣的高,最後是脣……這個也和點點長的好像……這是長大後的點點,不過,她的點點似乎還要比他長的漂亮一些,也要白一些。
“像什麼?”奧斯卡拿下了她的手,卻是放回了被子裡面。
“像……”白小淺的脣微微的開合了一下,不過,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奧斯卡微微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告訴我,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子嗎?”
“恩,”白小淺輕輕的點頭,“白小淺,”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不過,卻還是可以
聽的出來她在說什麼?
шшш ★Tтkā n ★℃ O
“那我呢?”奧斯卡指着自己問,很好,能聽到,能看到,似乎腦子也好着。
“公爵……先生……”她笑了笑,很簡單也很乾淨,一點也不沒有計仇,而她真的是幸運的,高燒,只是讓她昏迷了一天,卻是沒有留下任何的後遺症,腦子也是清醒的。
這樣就好了,奧斯卡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白小淺,你怎麼這麼笨,我的莊園還沒有死過人,你想讓我自責還是什麼,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死了,那也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見她醒來,他現在開始責備人了。只是明明是關心的,但是他現在只想發脾氣。如果他沒有想起來,她就真的要去見上帝了。
“對不起……”白小淺只是晃了一下自己的眼睫,再次的閉上,她似乎是給他惹了很大的麻煩。而且,還睡了他的牀,枕了他的枕頭,甚至還是弄髒了他的空氣……
“對不起……”又是一句對不起,有好多的對不起……只是,她卻是沒有力氣去說了。
“誰要你的對不起……你……”奧斯卡還要說更重的話,可是牀上的那個女人卻是睡着了,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她縮着自己的身子,綿軟的呼吸聲不斷的傳來。
“其實是我對不起你纔對,是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的,你沒有什麼錯,”第一次的,奧斯卡對着別人道歉,而且還是一個女傭。明明是他不對的,可是這個女人卻是向他說對不起,果然是一個傻女人……
白小淺坐了起來,她看了看四周,還以爲自己的是在做夢,因爲她在主人的房間裡,睡着公爵的牀,她連忙拉開了身上的被子,卻是被一雙大手給按住了。
“你做什麼?”奧斯卡皺着自己的眉毛說着,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她想要做什麼?
“先生,我會弄髒你的牀,”白小淺有些不安的坐在這張大牀上,感覺全身都是不舒服,這個公爵有潔癖的,她是真的擔心,他會不會把牀給扔了。
“我又沒有說什麼,”奧斯卡低下自己的身子。
“你的身上沒有什麼味道的,”他擡自己的頭,盯着白小淺輕皺的眉頭說着,他的鼻子比一般人要靈敏很多,所以,他纔是很討厭有人進他的房間,動他的東西,可是,算她例外吧。
一雙大手放在了白淺的頭上,白小淺都不敢呼吸了,可是最後卻是呆呆的看着他……
“很好,不燒了,記的,下次不要那樣老實,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我讓你死,你就去死嗎?”他有些不高興的說着,這女人,真的沒有把他給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