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奧斯卡仍是淡淡的笑着,那雙眼睛裡有着一些別有所意,看在夏若的眼中,卻是更加的奇怪了,她發現自己的越來越猜不透這個男人了。
她還要說什麼,奧斯卡只是對她搖頭,相信我,。他握緊了她的手,然後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所以,我可以犧牲任何人。他的金眸看向前方,薄脣輕擡了一下,只有冷情,只有殘酷,愛真的可以讓一個男人變成這樣的嗎,從最初的善良溫和,變到了現在了冷血無情,是不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溫和只是他的外表,而冷酷卻是他的內心。
白小淺再一次的回到了這裡,她推開門走了進去,只是呆呆的站在門口,裡面一個人也沒有,而她看看外面的天色,現在他們都應該是在睡覺纔對……這個時候起來的,就只有他們這幾個人了。
她輕輕的推開了一扇門,腳卻是停在了那裡,一地的散落的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甚至還有一些貼身衣服也是掉在地上,而牀上有着一個女人的正在沉睡着,她有着美麗的臉,修長的雙腿,身上的每一處都是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她想要關上門,可是牀上的女人卻是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她起來穿上的一件的睡衣,這纔是靠在牀頭,冷笑的看着站在門中的女人,她的身上有着男人的雙手留下來的痕跡,而她會很方的給別人看這些,因爲這些是奧斯卡愛她的證明,而白小淺半死不活的樣子,則是她成功的見證。
“其實你沒有死,我應該感覺很幸運纔對,因爲你死了,我就沒有人可以玩了,雖然奧斯卡說你還有用,但是,我是真的看不出來你有什麼用。”她的聲音還是一樣的好聽,可是也是句句長刺……白小淺站在門口,雙脣有些顫抖的抿在了一起。
她有用,所以,纔是被放出來是不是,她的有用是不是就是給他的夏若來當出氣筒,來當玩具的,她輕輕的咬着自己的微白的脣,而夏若身上的那些痕跡,真的刺痛了她的雙眼。
“你還在站在那裡做什麼,給我把這裡收拾乾淨。”夏若盯着自己的手指,眼睛的餘光滿意看着白小淺顫抖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她在牀上,白小淺卻是在地上。其實,這根本就是天上地下的距離,一個是寶,一個是草,一個是愛,一個是個傭人……
白小淺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從地上撿起了一件一又一件的衣服,然後放在了一邊。
夏若這時卻是站了起來,她的身上只是穿了一件睡衣,露出她皎好的身材,當然美的東西是要給別人的看的,她的美是要給更多的人看的,不然不是給浪費了。
她走了過來,站在了白小淺身邊,只是低頭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然後她蹲了敢自己的身子,伸出手拍了拍白小淺的臉,嘲弄,不屑,還有……還有看不起……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都不知道你有什麼是可以讓奧斯卡喜歡的,奧斯卡告訴我,你是我的替身,可是,你哪裡是我的替身,你連我的一根頭髮都不如……”
她說完,再用用自己的腳尖踢了一下沒有說話的白小淺。
“果然是賤,讓人罵,讓人打都不會還一下手。”她有些無聊的坐在一邊,只是冷眼看着不斷的在擦着地的女人。
對了,不能還手,誰讓你是傭人,因爲這些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
她在笑,一直在笑,笑的很滿意,笑的很得意,也是笑的花枝招展,但是,地上的白小淺卻是咬着自己的脣片,用着一雙傷痕累累的手擦着地板。她沒有哭,只是看着水盆裡的水,裡面倒影出來的是一個很瘦弱,很蒼白的女人,還有她臉上隱忍的痛苦,都在那一雙再度朦朧了水氣的眼睛裡面,可是,始終的,她都是沒有掉下半滴眼淚。
她告訴自己,很快的,很快的,這些日子就可以結束了……
她走了出去了,身後是夏若目不轉睛的視線,不知道是在監視她,怕她偷東西,還是喜歡看她的狼狽,纔可以讓她的優越感覺到滿足。
當她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時,放在身側的手卻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外面,奧斯卡和夏若正在說着什麼,而看到她時,只是淡淡的別過了自己的臉,臉上有着一種厭惡。
她感覺很難看,只能是低下頭,忍着心頭上不斷的涌出的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你還要呆在這裡做什麼,是不是還想要偷聽,然後再偷東西。夏若不客氣的說着,她的手纏在了奧斯卡的脖子上,就連那一張臉,也是快要貼在他的臉上。
奧斯卡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眼裡的厭惡越濃。
白小淺的身體愣了一下,這纔是走了出去,關上的門時,她的手放在一邊的牆上,卻是蹲在地上縮起了自己的身體。
裡面在說着什麼,她不知道,裡面在發生着什麼,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自嘲的擡了一下自己的脣片,可是卻是發現就連這個動作,她做出來,都是意外的難……
一個男人也是蹲在了她的面前……
“還好吧……”
雖然是冷清的聲音,冷情的臉,可是卻是一個很善良的男人……他的心一直都是那麼的正直。
“恩……”白小淺點頭,擡起頭,比起過去小了很多的臉有着可以看出來的憔悴。
“她又欺負你了?”培迪看向裡面,雙眼極爲的陰沉。
“沒事,”白小淺搖頭,將自己的背靠在了身後的牆面上,而不遠處的樹葉都開始落了下來,很快的,這裡的又是一個冬天了。
“這裡的冬天很冷吧?”她突然開口,半閉的眼睛裡面有着一些思緒,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睛裡面朦朦朧肱的。
“哪裡的冬天都是冷的,”培迪也是順着她的眼神看去,已經有不少的樹葉落了下來,而離冬天是真的不遠了。這裡冷,而中國也冷。
冬天哪有不冷的,她握緊自己的雙手,身上還有着夏若那一腳的疼。
“再堅持一些日子,很快就會過去了。”培迪的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到時,沒有可以欺負她,也沒有人可以再傷害她了。
“我知道,因爲我的合約快要到了,到時我就可以離開了這裡,去過安寧的生活了……呵……”她抿起的自己的脣片,那一雙朦朧的眼睛終是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