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她會被那羣人帶走,他們是無意識的還是故意的,或者說會跟幕易寒有關係,她根本不清楚整件事,顫抖的拿起那些照片將照片撕得粉碎,丟進洗手間的馬桶裡,用水沖掉。
抹了一把臉,看着鏡子裡自己蒼白的臉色。若是真的被這羣畜生染指了,幕易寒一定會嫌她髒的吧?可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自己也不禁懷疑,怎麼會那麼及時的他就出現了呢?
她努力的回想可是那天的記憶完全都是混亂的,想不出來一點他跟自己在一起的印象,只要會一起那件事,腦海裡就會浮現出那羣噁心男人的臉龐。
她頭疼的揪起自己的頭髮,蹲在地上越想心裡越噁心。她不知道這個寄來照片的人是誰,如果他的手裡還有這些東西,怎麼辦?
初夏猛地站起身來,心裡恐慌又不安,這件事必須要告訴幕易寒,不管怎麼樣她要問個清楚,問個明白,而且這個發照片的人一定是有某種目的,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誰拍下的這些照片。
初夏現在的心情根本都不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了,她覺得自己都要精神失常了,跟阿姨說了一聲直接跑出了門口,打了一輛車直接報上了上易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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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易寒看着自己對面的女人,不禁想到自己的母親,她過的再悲慘又怎麼樣?自己的母親卻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下,都不能看着他長大。更何況有了初夏,她的生活根本跟悲慘貼不上邊。
“幕總叫我來這裡是有事情吧,請講。”看着這個跟幕君長的極爲相似的男人,她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那一年的初相見,他也是這般俊朗帥氣,可是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有了家庭。
幕易寒見她深情的看着自己心裡一陣厭惡,知道她是在透過自己看她的那段青蔥歲月。沉着臉道“你一直知道你的女兒跟我在一起。”
“對”肯定的回答不帶一絲感情,她看到他臉上對自己的厭惡,別過了臉視線飄向別處。
幕易寒冷笑一聲,爲初夏有這樣的母親真感覺到不值,那個蠢女人,卻爲了這個根本不在乎她的媽媽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是爲了見我爸爸,所以纔不阻止她跟我在一起?”他又問了一句,初玉蓮看了看他沒有回答。
幕易寒自顧的繼續說“她作爲你的女兒還真是不幸,既然你知道她跟我在一起,就該知道,她對於我來說是個什麼東西?”
看着她淡漠的臉幕易寒不禁疑惑,接着說“我們每天都睡在一起,不過只是個暖*的工具罷了。她被我其中一個女人打到流產,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月,你知道嗎?”
初玉蓮轉過臉來冷哼一聲,看向他“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幕易寒勾勾脣“你不心疼她?我真懷疑她是不是你生出來的。”
“幕總,我沒記錯的話,我來這裡的目的是想知道他的消息,這些跟我不相關的事情,我沒有興趣聽。”
“不相關?我不覺得。”幕易寒放在腿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說出這些不過是想讓這個女人感受一下那種痛苦,她雖然臉上沒有表情但是幕易寒知道她的心裡一定不想面上這樣平靜。
“你也知道,我跟她不可能有孩子,所以,那次流產鄭思捷真的是幫了我的大忙。還有啊,就是前段時間,她被人給倫殲了你知道嗎?”
“你說什麼?”初玉蓮蹙着眉質問出聲。
“跟我去參加一個派對,我去應酬,她被幾個男人帶走了,那種派對會發生那種事情很正常,你是不知道她過後的反應,要不是我撒謊騙她,估計她根本不想活着了。”
初玉蓮震驚之餘又聽幕易寒問道“你這樣無視她是爲什麼?逼他出現嗎?爲了讓他出現,不惜讓你的女兒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你也該對我有所耳聞,說我這個人是*我都承認,更多*不如的事情我都對她做過。他不還是沒有出現嗎?他居然要我娶她,呵呵。”
初玉蓮眼裡燃起一絲喜悅“你會娶她嗎?”
這次輪到幕易寒震驚了,眯起眼睛看向她“是不是這樣你就能見到我爸爸了?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狠毒,居然把她往火坑裡推,你明知道她跟我的關係,你....”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這麼狠毒,她就是死了都與我無關。好了,你的話說完了嗎?我想知道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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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悄悄的退到樓梯間裡,雙腿就跟灌了鉛一樣,寸步難行。她根本分不清滴在地面上那一滴滴的水珠是汗水還是淚水。那個說話的女人她真的不願意相信,她真的就是自己的媽媽,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媽媽。
一直以爲她只是知道自己跟一個有錢的男人在一起,是爲了不用過那苦日子,如果是這樣她真的可以不恨她,可是她明明知道自己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不僅一點愧疚都沒有還冷眼旁觀,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扔在了地上使勁踩過一樣的疼,還有幕易寒的話,他怎麼會這樣自然的說出那麼殘忍的話來?
那個孩子,還有今天照片上的事情,,原來那件事是真的,自己真的被他們....現在她還要求證什麼呢?答案自己不是都清楚了嗎?
她說什麼?“自己就是死了都跟她無關?呵呵,真不知道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胸前冰涼的觸感傳來,她低頭看到了那顆閃着光芒的星星,還記的他給自己帶上這條鏈子時的溫柔,還記得他跟她說“夏夏,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吧。”
忽然揚起手“啪”她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賤,初夏你真賤。”明明當時警告過自己他不過是心血來潮說的話,不可信,不可信,可是自己真的是蠢到了極點。
幕易寒的助理送一位客戶去了樓下,前臺小姐告訴他初夏上來找幕總了,因爲是見過她,所以沒有阻攔,也知道幕總那裡有客人在會議室,她便讓初夏去總裁辦公室等幕易寒。
卻不料,初夏本就心急知道這件事,所以沒有去總裁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幕易寒的辦公司後面的特別會客室,正要敲門進去,就聽到了熟悉的女聲。
他們之間的對話讓她徹底崩潰,腦子裡不停的循環着他們說的所有信息,幕易寒接近自己的目的跟母親有很大的關係,自己受的所有的罪都是跟母親有關,而自己的母親明明知道這一切還置之不理,冷眼旁觀,是她最心痛的地方。自己可是將一腔的熱血整顆的心全都給了這個不曾關心過自己一天的母親,而她卻能淡淡的說出就是死了都跟她沒有關係,這樣絕情的話。
被一羣男人糟蹋也該是幕易寒報復母親設的局吧,只是他們之間有着怎樣的仇恨,她沒有一點精力去探究了,忽然覺得好疲憊,好累,累得都不想活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是被下了抹咒一樣。
“我活着真沒有意思。”
助理聽了前臺的話頓時驚了一身的汗,幕易寒交代過自己,他今天見的那個女人是初夏的母親,他們之間的談話不能讓任何人聽到。
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初夏會來這裡,他乘電梯到了辦公室這一層,並沒有在門口看到初夏的身影,打開辦公室的門,也沒有,休息室,洗手間根本沒有一個人。
他有些慌了,這時,幕易寒已經推門進來了,看到助理神色慌張的樣子,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
“易少,初夏小姐來過了。”
“什麼?”
幕易寒的腦子裡只停頓了一秒,拔腿就往外跑,這一層,只有這間自己的辦公室,秘書室還有那間會客室,秘書不在辦公室被自己支走,送材料去了,會客室自己剛纔出來,自己的辦公室助理顯然已經找過了沒有人。
助理喊住幕易寒“易少,我問問保安室,監控會有記錄,您先給前臺打個電話,讓他們見到人攔着點。”
助理的話提醒了幕易寒,他也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不過他會這樣緊張,也是因爲知道如果兩人的對話被初夏聽到,她一定會崩潰的,天知道他說的那些話都不是他的本意,只是想那個女人難受而已。
他也是根本沒有料到初夏會來這裡,他現在只希望她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而是去了某個地方等着自己,跟前臺知會完了他撥通她的手機,鈴聲一遍遍的響着,就是沒有人聽。
初夏將自己的包扔在地上,腦子裡亂糟糟的根本聽不到那悶悶的鈴聲,站在這裡,冷風吹過,她感覺不到一點寒意,因爲身體最重要的部位已經涼的徹底了。
幕易寒放下電話,助理小張就慌忙的掛斷了手裡的手機看向幕易寒“易少...初夏小姐在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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