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澄澄接過遙控器,想了想十分警覺地道:“那萬一你專門女坑我帶崩怎麼辦——”
“只要隊友說我一句崩,今晚隨便你怎麼辦。”蔣東昇斜睨她一眼:“怎樣?”話語末尾語氣微微上揚。
張澄澄深呼吸一口氣,感覺到蔣東昇在對自己使用美男計的攻擊,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臨陣脫逃保節操,但是當他的視線一不小心掃到對方那一本正經的側臉,腦海中同步回放“隨便你怎麼辦”六個大字,在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之前,身體已經先發出警告信號的大腦一步做出了反應,她默默的捂住了眼睛,然後用熱烈的語氣說:“好。”
蔣東昇嗤笑。
張澄澄吞嚥下一口唾液:“到時候,哪怕你哭着喊着我也不會理你的。”
蔣東昇認真地點點頭,說:“好。”
十五分鐘後,這一局結束。
在緊張的氣氛中,兩人開始了第二局,這一次他們有幸又遇見了上次那個屁話很多的隊友“爲了妹子上王者”,只不過在這一次這位兄弟明顯地感覺到無論如何挑逗,上一把明明話還很多的輔助這一次卻突然成了悶葫蘆幾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當然……他並不知道的是,輔助不說話並不是因爲他在認真地打遊戲,而是因爲她在忙着……
罵人。
“——操你大爺的蔣東昇你q啊你倒是q她啊,她技能都糊我臉上了你不q不e不r你縮我後面你是不是男人!!!!!”
“我只是正常打發,哪有愛迪生保護輔助的說法,而且有限殺輸出跟你說過一百遍了你去打對面輔助幹什麼。”
“——啊啊啊啊我死了麻蛋優先打輸出他們幹嘛不打你都打我!!!”
“你菜,他也菜,都是代打上來的就不要相互抱怨了。”
“……”
以及,脫衣服。
“剛纔那次不算,你故意放水害我沒拿到助攻!!!”
“這次對面輔助很聰明,我並不能以一挑二,少廢話,脫。”
然後在接下來長達半個小時的過程中,整個酒店的房間都處於很熱鬧的狀態——
“你居然扔下我轉頭就跑!!!”
“對面打野來gank,三打二打打不過,不跑幹什麼?”
“我盾都給了你!!!”
“哦,謝謝。”
“我還沒有位移技能,閃現上一次打的時候已經交了,你就這麼扔下我你就跑了你是不是人!!!!”
“脫。”
“……”
五十五分鐘後。
蔣東昇優哉遊哉地點爆對方的基地,順手切開數據,不意外地在自己的id後面看見了mvp的字樣,然後又看了眼某個人華麗麗的零擊殺十三死八助攻的數據,他淡定地笑:“如果不是我心軟,你這會兒只能把皮都揭下來才能清賬——”
在他的身邊,夏天本來就穿得不多的張澄澄這會兒就剩了一條小內內,拿起鼠標正準備砸蔣東昇的臉,這時候,她看見遊戲大廳公屏上,她的隊友飄出來一行字——
【爲了妹子上王者:澄澄腦殘粉,這一次你好像認真了很多
,雖然還是很菜,但是精神值得表揚——我感覺到了你的競技之魂正在覺醒,以後多多努力,畢竟躺贏是沒有前途的。】
張澄澄用力地大翻了白眼。
她聽見坐在她身邊的蔣東昇低下頭打了一行什麼簡短的字發了出去,卻還沒看清楚,突然後腦勺便被一隻大手扣住——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拽着頭髮往旁邊拖了拖,她微微瞪大眼,下一秒便感覺到自己的雙脣被人狠狠咬住,她吃痛一下皺起眉,而此時趁着她分神,後者的she尖已經輕而易舉地敲開了她的牙關長驅直入——
最後兩人怎麼從電腦桌邊離開的已經不得而知。
張澄澄只記得她被蔣東昇一把摁在牀上之前,餘光看見屏幕上蔣東昇打出的那幾個字——
【Jds:已教育,不勞操心。】
……
當漫長的夜就此展開。
張澄澄和蔣東昇不知道,在遙遠的祖國的那一頭,某個著名直播遊戲的up主的屏幕上,已經被各種高、潮的粉絲瘋狂刷屏——
【別騙我!!!!!!我看見了愛情!!!!!】
【大半夜看個遊戲直播也要虐狗,沒有一絲絲防備。】
【剛纔那個adc不是妹子我直播吃鍵盤。】
【臥槽我一定要知道這個jds是哪個大神!!!!】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已教育”帥我一臉,腦補了不好的東西,這個世界不會好了。】
而那個ID名字“爲了妹子上王者”的直播主這會兒已經笑盈盈地將剛纔那一盤遇見的黃金搭檔發送了添加好友請求,在他摁下添加鍵的時候,屏幕上飄過了這麼一行字——
【其實,那個輔助的名字和澄澄的微博名還是挺像的,最近澄澄不也經常在微博說什麼跟蔣東昇聯機打遊戲麼我們都以爲是五子棋……然後那個adc,jds不就是蔣東昇麼——不行了,我要去冷靜一下。】
……
這世界上有一句話叫“禍從口出”。
這一天晚上,張澄澄算是清清楚楚地明白了“禍從口出”到底是什麼意思——
原諒她這一聲放蕩不羈沒臉皮,在前面的二十七年裡她從來沒有擺出了那麼羞恥的姿勢和發出那麼羞恥的叫chuang聲,而當她抱着蔣東昇的脖子哭兮兮地求他“慢一點”“輕一點”又或者是“不要整個塞進來時”,後者都會把動作做得比之前更加過分,不僅用一下比一下更加深入的撞擊讓懷中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之後還要微笑着咬着她的耳朵調侃:“之前是誰說,就算我哭着喊着她也不會理我的?”
張澄澄悲憤欲死。
恨不得似蘭自己這張只會闖禍的嘴。
最後,當窗外的天色已經矇矇亮,晨光熹微地透過沒有完全拉上的窗子撒入酒店的房間,男人一記重重的衝撞以前所未有的深入撞入身下女人的體內釋放出來,後者沙啞着嗓音“哼”了一聲,抓在他溼漉漉的頭髮上的手猛地收緊然後鬆開,從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髮梢摔下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臉上……
張澄澄雙眼放空,擡起軟綿綿的手
擦去臉上的那一滴汗珠,身體卻還在微微地發着抖——
……這個王八蛋。
“上一次說好了絕對不要穿了,”張澄澄用喑啞得不能聽的聲音抱怨:“你個騙子。”
“都說了是上一次了,不然你爲什麼到帶過來?”蔣東昇翻過身,昏黃的地燈之下,男人結實的麥色皮膚上攏上一層薄薄的汗水,性感得不行。
掃了一眼還掛在張澄澄tun部上的性、感小內褲,他似乎是很滿足地笑了笑,擡起手將她貼在額際的汗溼的黑髮往後挑了挑:“這不是很好看麼。”
“……”
真是好看。
要不是這條小nei褲的功勞,她還不至於被蔣東昇折騰得這麼慘,各種姿勢信手拈來,柔韌性好得不要不要的。
以後事業了,她不僅可以去當相聲演員,說不定還可以去健身房當風靡萬千婦女大媽的瑜伽教練。
張澄澄翻過身,抓過被他們擠下牀的枕頭塞在了腦袋下面,同時聽見蔣東昇抓過牀邊的手機,往外撥了個電話,電話那邊被接起來,這種大清早的時候那個倒黴蛋大概是還沒反應過啦發生了什麼,就直接被蔣東昇打斷。
“不是張澄澄,是我——她昨晚回來的時候就嚷着中暑頭疼,結果半夜突然發起低燒,可能是下午再還說李泡太久吹了海風導致的,所以明天的拍攝暫時咽喉……”
張澄澄將枕頭塞在溼漉漉的腦袋底下,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爲什麼那麼像個被金主包養的十八線小咖……
雖然不得不說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張澄澄,你還活着嗎,起來。、,給導演問個早安?”
蔣東昇將電話放到張澄澄這邊,後者睜開一邊眼睛看了蔣東昇一眼,蔣東昇一臉理直氣壯的模樣回視她——
這會兒運動了一個晚會上那個手軟腳軟渾身沒力氣,被扔進海里別說拍戲恐怕她就會直接沉入海底的張澄澄表示這霸王假實在是盛情難卻,於是挪動身子往蔣東昇那邊擠了擠,耳朵貼上手機,用她那沙啞無力且難聽得聽不出人樣的聲音“喂”了一聲,然後老老實實地說:“早啊,彼得,麼麼噠。”
電話那邊似乎是被雷得不輕,久久不能言語,蔣東昇用警告的眼神瞥了一眼張澄澄然後面無表情地把電話拿走,放回自己的耳朵邊:“聽見了?”
三分鐘後,金主大人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回牀頭,與此同時,躺在他身邊的張澄澄成功獲得一天假期。
張澄澄打了個哈欠,身子往蔣東昇懷裡挪了挪,枕在他胸膛上準備睡個覺。
這時候,腦袋頂上之前被他扔在牀頭的手機開始瘋狂的震動——
張澄澄:“嘖。”
蔣東昇:“嘖什麼嘖,你自己的手機。”
男人話語剛落,便感覺到趴在自己懷裡的人動了起來,蔣東昇順勢翻身,直接將自己懷中撲騰的張澄澄往自己的身上一方,兩人以鐵羅漢的方式滾到了牀鋪的邊緣,張澄澄趴在蔣東昇的胸前,順手摸了下對方結實的胸肌,被無情地拍掉爪子,她這才明明春將手機抓過來,看了一眼是助理打過來的,她微微眯起眼,接通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