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爲夫好好親親你。”楊總說完湊上來就要親她,張澄澄拼了命地搖晃着腦袋躲避,大聲尖叫道:“你要是動了我蔣東昇絕對饒不了你!”
楊總急切地埋頭在她頸側,臉上現出迷醉的神情:“你不過是蔣總身邊的一個小助理,我要了就是要了,他難不成還能爲了你爲難他的生意夥伴?”
“刺啦”一聲,領口被粗暴的撕開,張澄澄無力地揪住單薄的上衣,近乎崩潰的尖叫:“你個惡魔,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啊!”
“放心,沒人會來救你的。”楊總髮出一陣猥瑣的笑聲,一手快要碰觸到她黑色的套裙的裙邊。
張澄澄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突然。
“砰”的一聲大門被用力踹開,接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噁心身體突然飛了出去,楊總髮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沉重的身體撞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該死!”伴隨着一聲怒吼,張澄澄的身體迅速被人裹了起來,她瑟縮的顫抖了一下,迷濛的視線中出現了蔣東昇那張暴怒中的側臉,線條剛硬而冷冽。
還好他來了,張澄澄放心的暈了過去。
“把他帶下去,等我回來處置。”蔣東昇冷冷的吩咐了跟過來的下屬一句,打橫抱着昏迷中的張澄澄離開。
車上,司機在前面開車,蔣東昇在後面抱着昏迷中的張澄澄。
wωw⊙ттκan⊙C○
“嗯,好熱……”藥效再一次發作,昏迷中的張澄澄不自覺的想要扒開蓋在身上的外套,被蔣東昇死死的摁住雙手。
“別動!”蔣東昇冷硬的說道,低沉的聲線中還是能感覺到他隱隱壓抑的怒火。
誰知她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泥鰍般的從他手裡滑出去,毫無徵兆的摟上了他的脖子,蔣東昇一低頭,張澄澄滾燙的臉頰也貼了上來,舒服的喟嘆道:“嗯……好涼快……好舒服。”
蔣東昇額角青筋跳了跳,這個女人神志不清的時候膽子倒大了起來。
他去扯女人吊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誰知女人哼唧了一聲露出不滿的表情,反而摟得更緊了。
蔣東昇無法,催促司機道:“快點,限你十分鐘之內到家。”
從後視鏡裡目睹了這一火辣場面的司機戰戰兢兢,腳下的油門踩得更快了。
到了家女人抱着他脖子還是不肯撒手,酡紅的臉頰直接貼上了他脖子露在外面那一小塊帶着涼意的肌膚,蔣東昇忍住把女人從欄杆外扔下去的衝動,拿過外套把女人包得嚴嚴實實,身上就這麼一路掛着個人大大咧咧的從車上走下去,開門,開燈,然後——把女人扔在沙發上。
誰知女人抱着他就是不撒手,他一個重心不穩,就順着女人的力道跌倒在沙發上,高挺的鼻尖離女人的臉不足一釐米。
“唔……”張澄澄的藥性已經完全散發出來,身體已經處於高熱狀態,她的神志已經不怎麼清晰,只模模糊糊感覺到身邊有一個冰冰涼很舒服的東西,便四肢並用纏了上去。
頭一次被
女人這麼“熱情”的對待,那具散發着高熱的身體如此的貼近他,她被撕破的衣領大大方方的敞開着,露出粉紅色的肌膚散發着無聲的誘惑,此時正隨着她的呼吸微微的起伏着。
本能的衝動襲來,讓他的眼睛紅了紅。
“放開!”意識到剛剛的自己產生了什麼衝動,蔣東昇的目光幾乎在一瞬間就冷了下來,他盯着張澄澄那張意亂情迷的臉,墨黑的瞳仁裡沒有一絲溫度。
“不要。”張澄澄卻更緊的纏了上來,軟膩的聲音聽得他耳朵一陣發麻,臉上也帶上了嬌嗔的神態:“爲什麼要放開?你身上好冰,要抱抱。”
一邊說一邊把火熱的身軀貼上來,舒服的蹭了蹭,要命的吸引人。
蔣東昇喉嚨一緊,額角的青筋幾乎要爆出來。
更可氣的是。
這個女人說到最後小嘴癟了癟,竟露出一副委屈的小表情。
蔣東昇咬牙切齒的盯着這個半面妖嬈半面呆萌的女人看了許久,眸中神色風雲變幻,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藏匿其中,但最終他還是冷冷的把她從身上拽了下來,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失去了冰冷源的張澄澄難受得在沙發上扭來扭去,有致的身材在凌亂的衣服中若隱若現,天藍色的牀單映襯着緋紅的肌膚,活像是電影裡走出來的妖嬈蛇精。
蔣東昇的沉黑的眼眸暗了暗,喉結上下滾動。
盯着在沙發上扭來扭去的張澄澄看了好久,眸子裡的神色晦暗莫名。
隨即他轉身,從浴室裡端了一盆水出來。
“嘩啦。”大冬天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還處於難受狀態中的張澄澄被冰得渾身打了個冷顫,瞬間清醒過來。
“醒了沒?”罪魁禍首蔣東昇扔下盆,抱臂站在牀邊,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阿嚏。”徹底清醒的張澄澄連打了幾個噴嚏,才茫然的看了一下週圍:“這是哪裡?”
“已經混亂到連自己家都不認識了麼?”蔣東昇冷哼。
張澄澄遲鈍的腦子纔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些片段,迷濛的眼中閃過一絲害怕的神色,她抱緊了自己,拼命往牆角縮:“我以爲他……他真的只是談合作的,沒想到……”
話說到這裡已經說不下去,張澄澄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譁”的一下流出來,她趕緊抱着雙膝把臉埋進了膝蓋裡。
即使在這種時候,她也倔強得不肯在外人面前掉一滴眼淚。
“該聽的勸你不聽,這會哭給誰看?”蔣東昇冷斥,張澄澄把頭埋得更深了,渾身溼噠噠的,頭髮也是溼成一縷一縷的狼狽的披在肩頭,單薄的肩膀在沒有開空調的室內瑟瑟發抖,透着一股可憐勁兒。
不用猜也知道此刻的她已經哭了。
她的哭細密無聲,牀尾蜷縮成極小的一團,不知道的人以爲她只是有些難過,但微微發抖的肩膀出賣了她。
他看過聽過的哭的人多了去了,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哭得這麼的無聲而揪心,就像
是有人拿着小鞭子抽打着你的心臟,硬生生的逼出你的愧疚來。
蔣東昇看着看着,原本如鋼鐵般堅硬的心突然在某一處軟化了,不是因爲她的眼淚,而是因爲她即使流淚也不願讓人看到的倔強。
“洗個澡換身衣服。”頭頂突然被扔下一套衣物,張澄澄擡起臉,錯愕的看着站在一旁難得關心她的男人。
男人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去不去?難道想讓我親自動手?”
“哦,”張澄澄慢吞吞的拿起衣物,遊魂似的進了浴室。
浴室內水花聲響起,坐在沙發上的蔣東昇卻心神不寧,腦海中時不時的閃現出張澄澄躺在沙發上妖嬈得跟蛇似的扭來扭去的樣子。
是不是憋得太久了?
“啪。”他點燃一支菸,煙霧纏繞升騰而上,遮住他思索的神情。
“咳咳。”洗完澡的張澄澄走出浴室,哆哆嗦嗦的坐到沙發上,咳嗽了幾聲。
蔣東昇挑眉看向她,洗完澡不回房間坐我面前礙我眼麼?
張澄澄頂着蔣東昇疑惑的眼神,抖着嘴脣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蔣東昇卻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自顧自拿起遙控器,打開了空調,不一會兒室內就暖和起來。
剛剛被冷水潑完的張澄澄被暖風一吹,又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語氣十分真誠:“我知道你這個人平時看着挺冷的,其實對人都挺好的,雖然有時候有點專制獨裁,還有點毒舌,但是我慢慢的發現你心真的不壞,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不然……”
感謝的話說到一半,蔣東昇突然起身進了房間,留給張澄澄一個硬邦邦的背影。
張澄澄疑惑的摸了摸鼻子,怎麼突然不說話就走了?剛剛沒有哪句話惹到他吧?
算了,反正他性格一直都是陰晴不定的,感謝之情也表達完了,接不接受看他的意思咯。
張澄澄聳了聳肩,隨即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一天又是驚嚇又是被冷水澆頭,精神多少有些疲倦,很快的睡了過去。
一大清早,天剛矇矇亮,蔣東昇的房門就被砸得砰砰響。
“爹爹爹快來看看麻麻生病了。”門外傳來團團焦急的哭聲,處於睡夢中的男人彈跳而起,飛速打開了門。
“怎麼了?”他緊張的蹲下身來,左右查看一番,確認自己兒子沒事後纔開口詢問。
“嗚嗚嗚不是我是媽媽。”團團邊哭邊拉着蔣東昇往張澄澄的房門跑,小臉上早已經是眼淚嘩嘩,又是心急又是害怕。
蔣東昇被他拉着走進張澄澄的房間,只見張澄澄擁着被子背對着他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團團拉着他走到張澄澄面前:“爹爹你看,麻麻的臉好紅。”
被子裡的臉確實泛着不正常的紅暈,蔣東昇探手摸了摸,額頭上一片滾燙的溫度。
他心中一驚,動作利落的把被子掀開,拿過大衣往昏睡中的張澄澄身上一裹,抱起她就往外走:“她發燒了,我送她去醫院,你在家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