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神槍手,也不一定能做到萬無一失吧?
他純粹是想要她的命吧!
黛泠雙手緊握成拳頭,咬了咬牙關,“季先生,誰要跟你玩這種變.態的遊戲?我的生死,不是你能決定的。”
顧灝霆拿起那把沙漠之鷹的手槍,黑壓壓的洞口對準黛泠眉心,“是嗎?可能你不太瞭解我的爲人,誰要是敢惹我不開心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大概不知道我的禁忌和底線在哪裡吧?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女人……”
黛泠看着他深色的黑眸中迸射.出來的噬骨恨意,心尖兒狠狠發顫。若是她不玩這個危險的遊戲,恐怕他會直接一槍打入她眉心。
若是玩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黛泠是個果斷勇敢的人,什麼樣的處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她心裡一清二楚。
現在她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她必須遵守他定下的規則。
儘管害怕和怨憤,但她沒有逃避的能力。
只能接受。
閉了閉眼,她深吸口氣,清麗漂亮的眼眸直視着他深不見底的寒眸,“好,我答應。”
利落,爽快。
比起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多了份膽大和勇敢。
黛泠貼到櫃子上,身子站得筆直,兩隻小手緊握成拳頭垂到身子兩側。
顧灝霆站在離黛泠兩米遠的地方,他看了她一眼,“你最好別亂動一分。我蒙上眼睛後,若是你亂動了,我就看不到你位置,子彈打入你腦袋,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自己可能會真的死在他槍眼底下,而且還會很難看,血肉模糊,向來將美貌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黛泠,心都涼了一截。
這種生死倏關的情況下,沒有人能做到鎮定自如,尤其看到他真的蒙上了眼睛。
黛泠從沒有遇到過這種瘋子,他像是什麼都不懼,只隨他心情的好與壞。
黛泠在心裡將他祖宗十八代又重新問侯了一遍,若是她今晚真的死在了他手上,她下去後一定要找到他祖宗,質問他們家怎麼出了這麼個變.態的瘋子神經病!
顧灝霆單手拿着槍,對着黛泠的身子掃了掃,黛泠看到槍口一會兒對着她腦袋,一會兒對着她心口,一會兒對着她小腹,她嚇得臉色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開始了,我倒數三個數,三,二,一……”
隨着他話音剛落,消了音的子彈疾射而出。
黛泠嚇得整個人都被釘在了原地。
子彈擦着她頭髮而過,擊中了上面的玫瑰花朵,花瓣散落開來,碎零的飄散在黛泠臉上,襯得她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好在,他擊中了。
男人勾了勾脣,“有趣,再來一槍。”
黛泠兩腿發軟的沿着櫃子,緩緩跌坐下來。
看着不遠處那個擦着槍口的瘋子,她有氣無力的道,“是,那天的女人是我,你要殺要剮直接給我個痛快吧!”
她再強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沒辦法承受他再來一槍了。
兩條腿,這會兒還在打顫,發酸發軟。
顧灝霆聽到她終於承認了,扯掉蒙着眼睛的布,眸光森森的朝她睨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