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歐澤的話,容瑾言眯了眯幽深的鳳眸。
俊美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握着手機的大掌,加重力度,歐澤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突跳了起來。
“二哥二哥,你別激動,我手機裡有重要機密的,你千萬別給我捏碎了。”
容瑾言冷冷睨了歐澤一眼,“什麼機密,不正經的珍藏品吧。”容瑾言將歐澤郵件裡的照片發到他手機上,然後點了刪除,將歐澤手機丟給他,“我不想看到寧初的照片出現在網絡上。”
歐澤見容瑾言一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樣子,他苦口婆心的勸道,“二哥,她都去當兔.女郎了,你還有什麼好留戀的?我看莊蕊都比她強,雖然長的沒她好看吧,但起碼做人清白啊。”
容瑾言眼底浮現出一抹陰鷙,掃向歐澤的眼神犀利又銳冷,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俊美的臉色剎間降到了冰點,“憑几張照片,就能否定她的人格?”
歐澤見容瑾言這般維護寧初,無語至極的搖了搖頭,“二哥,我看你真是中了她的魔了。照片都有了,她明明就是做了兔.女郎,難不成還有人拿刀架她脖子上,讓她去那種地方的。”
容瑾言緋色的薄脣緊抿成線,清俊的臉廓凜冽又淡漠,他全然沒有了吃早餐的心情,讓傭人拿了他的煙和火機過來。
身子靠在椅背上面色沉沉的點了根菸。
抽到一半,體內騰騰冒出的怒火已經慢慢壓了下去。
陰沉森冷的臉色,也變得平靜了不少。
歐澤看着容瑾言籠罩在青白煙霧下的清雋臉孔,他還是冒着風險勸他回頭是岸,“二哥,你醒醒吧,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找個跟你不是一路的女人呢。”
“就憑一組照片,你就覺得她進狼窩當兔.女郎?”容瑾言涼涼的哂笑。
歐澤看着執迷不悟的容瑾言,他連連嘆氣,“二哥我看你是沒得救了。”
“她當兔.女郎一晚上多少錢?”
歐澤伸出一根手指,“一百萬。”
容瑾言吸了口煙,又緩緩吐出煙霧,清俊的眉眼漫出淡淡譏諷,“有了我,她還需要賺那區區一百萬?”
歐澤看着沒有怒氣沖天,反倒迷之自信的容瑾言,怔了幾秒。
好像也有道理哦。
“可如果不是爲錢,她幹嘛拿個皮鞭扮兔.女郎。”歐澤不懂。
容瑾言掐熄菸蒂,細長的鳳眸得如同浩瀚的宇宙,蘊藏着無盡的深沉與睿智,“你現在查下昨晚那間包廂還有什麼人。”
歐澤迅速撥了個電話出去。
不到十分鐘,他收到一份名單。
容瑾言看到名單裡的其中一個名字,黑眸沉了沉。
“我知道了。”
歐澤趕緊瞄了眼名單,看到遲陌二字,他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敢情寧初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情?
她跑去美女救英雄了?
看着面色比之前深沉陰冷了幾分的容瑾言,歐澤發現,比起寧初去當‘兔.女郎’,二哥更在乎的是她對前任,或者前前任還有情——
唉,二哥沒談過戀愛,寧初談了那麼多,以後還不得醋死?
歐澤看着起身離開的容瑾言,默默鞠了把同情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