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騰了近一個小時,溫瓷渾身像脫水的魚一樣,痠軟無力的躺回被窩裡。
連擡手扔他枕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只能腥紅着眼睛,狠狠瞪視着精力旺盛,好似沒一點影響的男人。
他已經穿好深色大衣,走到她跟前,拿出一張黑卡,“上次給你的那張已經刷爆了?這張無額度上限,你高興買什麼就買什麼。”
溫瓷很想將卡砸在他那張冷酷的臉上,然後甩他一句,“滾,老孃不要你的錢。”
但他都能給情.人信用卡,她爲什麼要替他節約?
她勾起脣,冷冷發笑,“墨琰,我會敗得你清家蕩產。”
墨琰拍了拍她情浴還未完全散去的精緻小臉,嗜血的彎脣,“敗可以,但再找小白臉,你會害死別人。”
他深沉的眼裡,帶着一絲狂妄的囂張,這種肆意張狂,讓他看起來非但不令人討厭,反而還平添了無數男性魅力。
而溫瓷,一直以來,就是被他這種魅力所吸引。
嗡鳴的震動聲,再次在寂靜的空氣裡響起。
已經是第十個了吧。
嘖,那個表子還真是催的急。
墨琰已經穿好了衣服,衣冠楚楚的站在牀邊,高挺威武,冷酷霸氣。
看着腦袋鑽進被窩裡的女人,他凜了凜斜飛入鬢的劍眉,聲音涼薄冷沉道,“我還要出門辦事,這次情況複雜危險,如果回不來,你就找個人嫁了。”
溫瓷用力掀開被子,眼眶通紅的瞪住面色酷寒的男人,雙脣發顫的喝道,“快滾!”
他不愛她,所以,從不會爲了她珍惜生命。這五年,他受過多少次傷,大大小小,命懸一線就發生過兩次。
那兩次,她哭的死去活來,也差點隨他而去。
但凡對她有一點感情,他都不會那樣不顧生死。
雖然她明白,他一個混灰的人,已經習慣了刀口舔血,但她還是隱隱期待,有一天他能帶她退出江湖,過上平凡人的生活。
但他野心勃勃,根本不是一個爲了兒女情長,拋下一切的人。
這輩子,她註定成不了他的白月光,做不了他心尖上的女人。
看着他頭也不回,冷漠離開的高大背影,溫瓷雙手泛白的緊揪住薄被,淚水順着眼角,緩緩滑出,落入脣間,漫出苦澀和心酸。
她擡起手,倔犟而冷傲的抹掉。
墨琰,你要生要死,都與我無關了,我不會再爲你癡,爲你痛,爲你傷了!
……
聽到隔壁關門的聲音,寧初連忙拉開門。
那個冷酷的男人,帶着保鏢快速離開了。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寧初走到隔壁門口,想按門鈴看看溫瓷,但那個人在房裡停留了兩個小時,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發生過什麼。
怕溫瓷尷尬,寧初還是回了自己房間。
中午,她跟溫瓷發了條信息:一起吃中飯吧,下午我要回夏川市了。
溫瓷回了一個字:OK。
兩人約到樓下一家港式餐廳,溫瓷已經恢復了往日裡的冷傲美人。和寧初說說笑笑,與藏在被子裡黯然落淚的女人,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