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望着那兩道身影消失的地方,漆黑的鳳眸沉靜幽暗得透不進一絲光。
一定是眼花了。
抿了下緋色冷豔的薄脣,他嗓音淡淡的道,“不必了。”
賓利車上。
容瑾言看着手機,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但都是客戶和家人,沒有一個寧初的。
清雋的眉眼間浮現出淡淡的陰翳。
“容總,盛世的談總約您晚上在皇庭吃飯。”衛深將容瑾言的工作行程表拿給容瑾言。
容瑾言原本想推了所有應酬,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聲淡漠的‘嗯’。
皇庭大飯店。
寧初將華斯和陸景深帶到徐婕訂好的包廂後,她去了趟包廂外的洗手間。
站在盥洗臺前,她看着鏡子裡化着淡妝,容顏明媚,眼神清淡的女人,似乎,再也沒有了年少時嬌俏的模樣。
眉宇間隱隱凝着一絲解不開的憂愁。
雖然從機場來飯店的途中,她儘量保持着雲淡風輕,但陸景深的突然回國,還是給了她一個不小的衝擊。
她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他。
當做陌路人?
他對她有恩,自然不行。
仇人?
傷害她的,並不是他,她也沒辦法遷怒於他。
朋友?
又擔心容瑾言知道後,會介意。
畢竟,上次她不小心提到陸景深的名字,他反應都那麼大。
在每一段感情中,她不管別人如何,她都會要求自己,忠誠。
但她的生活中,也不可能除了容瑾言之外,沒有任何異性朋友吧?
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她和景深做朋友?
寧初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脣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說不定景深只來夏川市幾天時間,畢竟陸家大本營在國外,也說不定容瑾言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小器。
但事實證明,她真的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寧初從洗手間出去,她沒有立即回包廂,而是站在走廊裡,給徐婕打電話。
她站的地方,正好能看到飯店門口。
和徐婕通話時,她不經意往外瞥了一眼,一道西裝革履的身影,映入眼斂。
寧初握着手機的手,微微一緊。
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
只是下一秒,一個踩着高跟鞋,穿着淑女裝的漂亮女人追上了他。
莊蕊。
B市晚宴後,寧初在溫瓷那裡得知,莊蕊差點和一個高級牛.郎發.生.關.系,警察sao黃將他們帶到了警局,還有記者拍了照。
只是後來有人替莊蕊出面,將照片壓了下來,不然,莊蕊早已名聲盡毀了。
距離有點遠,寧初聽不到莊蕊和容瑾言說了什麼。
她微微擰眉。
難不成他一回來,就約了莊蕊一起吃飯?她知道,他對莊蕊沒多少意思,但他媽媽似乎很喜歡莊蕊。
寧初抿了抿脣.瓣,正要轉身離開,也許是有所感應,打算轉彎進入另一間包廂的男人,突然停下腳步,漆黑如墨又沉冷無比的鳳眸,直直朝她看了過來。
寧初一下子就定格在了原處。
明明也沒做什麼虧心事,但心裡還是掠過一絲心虛和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