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將電梯門掰開,大步進來的峻冷男人,寧初深吸了口氣,什麼也沒說,纖細的身子往電梯角落退了退。
他看着她靜謐如水,美如白玉的小臉,脣畔漫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男人身上散發着一股暗沉凜冽的氣息,如同地獄來的使者,電梯裡的溫度,直線下降,寧初搓了搓手臂,冷笑着開口,“我不想跟你吵,還有,跟你交往期間,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至於今天碰到陸景深,只是一個巧合……”
她的聲音在他銳利鋒冷的眼神中逐漸的銷聲匿跡。
解釋什麼呢?
他跟陸景深之間有血仇,他生氣,憤怒,並不是有多在意她,而是不容許他的獵物,在沒有愛上他之前,脫離他的掌控。
意識到這點,寧初覺得自己再怎麼解釋,他也不會相信。他只會相信他親眼看到的。
“怎麼不說了?”他優雅卻又如同危險的獵豹,慢慢朝她逼近,她想避開,他卻一把扣住她手腕,將她甩到電梯內部的牆上,他大掌撐在她頭頂,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原本我不想再追究你和陸景深見面的事,但他出現在夏桃公寓,你爲何不敢讓他露面,心虛還是維護嗯?”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掐住她精緻小巧的臉,“不肯回景苑,卻在夏桃家偷偷和他約會,這就是你所謂的沒什麼?”
寧初瞳眸微微擴大。
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陸景深在桃子客房的事?
窗戶嗎?他明明沒有去窗戶那裡察看。
他薄脣邊勾着冷諷刺骨的笑,黑眸裡寒光一片,“要搬出去,是打算在夏桃家和他暗度陳倉還是重修舊好?”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戾氣息,讓人膽寒,顫慄。
他許久都沒有這種憤怒的感覺了。
看到陸景深和她一起出現在機場,飯店,他的情緒已經挑了起來。她不回景苑,他到夏桃家找她,又在她身上和客房裡聞到陸景深身上常用的男士香水氣味,他胸腔裡積壓的怒火,猶如火山岩漿般快要噴發。
回來的途中,他一直強忍着。
直到她下車,迫不及待想要逃離他的那一瞬,他的情緒,達到頂點。
他甚至有種想要前往夏桃家和陸景深決一死戰的衝動。
他向來剋制冷靜,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都能在短時間內迴歸理智。
但此刻……
他像一頭出閘的野獸,英俊的輪廓陰沉而冷厲,低低的嗓音從喉骨深處迸出,“寧初,你讓我很生氣。”
寧初聽到他的話,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她涼涼淡淡的笑了起來。笑得太猛,有淚水從眼角飈出來。
她擡手擦了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朝男人臉上揮了一巴掌。
清脆的一聲響,讓四周的空氣,陡地凝固成冰。
許是沒料到她會反過來打他一巴掌,半邊臉麻了幾秒的男人眯了眯幽深的黑眸,看不出情緒起伏的臉上漸漸露出暴風雨來臨前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