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門外,一行人步履匆匆而來。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襲黑色手工西裝,肩膀上披着同色系大衣,身形冷峻又挺拔,英挺的臉龐覆着一層薄薄寒霜,高.挺的鼻樑下,利刃般的薄脣緊抿成直線。
他身後跟着醫院院長,副院長,婦產科主治醫生。
走到手術室門口,他擡起修長的腿,用力一踢。
……
‘砰’的一聲巨響。
就在麻醉師快將針管裡的麻藥,一點點推進寧初身體裡時,手術室的門,突然被人踢開。
麻醉師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就被人用力扣住。
疼痛間,她手中的針管,掉到了地上。
正要幫寧初脫.褲子的助理醫生,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看到面色酷寒森冷的男人,以及門口的院長和領導們,麻醉師和醫生隱約猜到,手術檯上的這位女士,大概和男人有關。
沒有人再敢跟她做手術。
一分鐘不到,手術室裡,就只剩下寧初和麪若寒霜的男人。
寧初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便對上了男人那雙無邊無際,似深如淵般深沉的黑眸。
她從手術檯上坐了起來。
纖長濃密的睫毛,細細密密的顫抖。
好一會兒,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像灌滿了沙礫,沙沙啞啞,“你什麼意思?”
他凌厲又冷銳的盯着她,深沉淡漠的眼裡冒出一簇簇火苗,彷彿要將她燃燒,“不是沒懷.孕?現在在這裡做什麼?”
他語氣冷嗖嗖中帶着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明明曾經他那麼在乎她,即便自己出事,也要保她平安的人,爲什麼,不到三個月,就已經變了心。
看着這樣的他,她彷彿不曾認識過一樣。
他高高在上,如同王者,尊貴矜冷,冷漠無溫。
對她,沒有任何溫柔和愛憐。
寧初內心本就敏感細膩,自然感受到了他的態度,她扯動脣角,笑容涼薄嘲諷,“關你什麼事呢容先生?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做什麼,應該與你無關吧!”
男人沒回答,只是冷漠陳述,“你的孩子,和我有關。”
寧初揚起臉龐朝他肆意的笑,杏眸裡帶着冷漠的挑釁,“跟你有什麼關係?好,退一萬步講,就算有,你還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的事?”
“我不是管你,”他走到她身邊,骨骼分明的大掌,撫上她還很平坦一點也看不出懷.孕的小腹。
他的指,趁着她寬鬆的衣襬伸了進去。
微涼指腹劃過的地方,如同陰冷的毒蛇爬過,寧初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
“孩子你不能打掉。”他伸出手,拍了拍她明豔卻又顯得有些蒼白的小.臉。
寧初纖細的眉,緊緊皺了起來。
她看着眼前面色酷寒的男人,想從他深邃幽沉的眼底,看出點別的情愫,例如對她的疼惜……
沒有。
完全沒有。
那麼,他將她當成什麼了?
生子工具嗎?
她涼涼的發笑,“你說不可以就不可以?如果我不想,你以爲你保得住?”
他低頭盯着她,鳳眸如同蘸了濃稠的墨,“你會保住的。”
“什麼意思?”她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