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順着他視線,猛地低頭。
可能推拒他的動作太激烈,她身上禮服的領口往下滑了一些。
白.皙圓潤的肩膀,徹徹底底露了出來,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溝壑。
那裡的肌膚,因爲常年不見光,白得過份。
隨着她情緒的激動,那兩團也跟着一起一伏。
他看着她的眼神,越來越暗,越來越沉。
她大腦一片空白,條件反射下連忙拉了拉領口。
卻忘了他的手還伸在她腿邊。
顧上沒顧下。
看着她慌亂羞憤的樣子,他惡劣的心情,似乎有變好的跡象。
她還是那個樣子,不管表面有多嬌.媚風情,私下裡還是那麼純潔稚.嫩,讓人愛不釋手。
他骨節分明的大掌,沿着她腿部,慢慢朝她小腹撫去。
只是經過某一處時,他臉色沉了沉。
“寧初,你沒穿內褲?”
寧初剛整理好領口,忽然聽到他沉冷的質問,她才猛然意識到,他大掌還在……
“容瑾言!”
“這麼大聲做什麼?”他將手從她裙底伸出來,捏住她下頜,“內褲都不穿就跑到臺上和陸景深摟摟抱抱?”
男人的臉像卒了冰一樣寒寒涼涼,聲音猶如冬季最凜冽的寒風,“越來越會風騒了嗯?”
寧初被他的話,刺激得臉色乍紅乍白。
他怎麼這麼混蛋!
她裡面明明穿了內褲,只不過是丁子褲,她今晚穿了禮服,若是穿平時穿的內褲,會有痕跡。
一般人出席重要場合,都是這麼穿。
哪裡就成風騒了?
寧初不想跟他多言,擡起腳,就朝他小.腿骨踢去。
她帶了情緒,自然下腳很重。
以他的敏銳和靈活,他是能躲開這一腳的。
但他沒有。
結結實實的捱了她這一腳。
小.腿骨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平時輕輕撞一下都會痛。
更何況她用力一踢。
他雖然沒有呼吸,但修長的劍眉,以肉.眼能見的速度,皺了皺。
臉色也微微下沉。
明顯是痛的。
兩人都是短暫的安靜。
她沒敢說話,他呼吸聽起來有些粗重。
他緊抿着薄脣,漆黑的眼眸緊盯着她。
她被他盯得有些無所適從,也有些心虛和頭皮發麻。
好一會兒,她才結結巴巴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怎麼不躲?”
光線昏暗的浴.室裡,兩人四目相對。
空氣裡流動着某種微妙的情緒。
寧初咬了咬脣,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很疼嗎?”
他盯着她頭頂,眼底蘊含.着她看不懂的深意,“疼。”
她斂下長睫,聲音越來越輕,“疼也是你活該。”誰讓他不躲。
他勾起她下巴,眉梢微挑,“怎麼,心疼了?”
她拍開他的手,別過臉,眼神望向虛空的一方,“容瑾言,你真的別再來找我了,我一個人挺好的,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了。”
他轉過她的頭,黑眸與她凝視,“你覺得我在逼你?”
她擡起長睫,直視着他深邃的眸,“對,你逼的我很辛苦。你很好,很優秀,我也對你有感情,可是我不想再讓自己沉淪下去了。”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失去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有多痛苦,有多煎熬!
那種行屍走肉的日子,她再也不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