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澤幾人見容瑾言狀態不好,提早結束了牌局。歐澤叫了兩瓶洋酒,打算灌醉了容瑾言套他心事。
結果容瑾言沒醉倒,他先‘光榮犧牲’了,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沉睡前還在喃喃:二哥,你是不是失戀了?
容瑾言也喝了不少酒,但清俊的臉上看不出醉意,只有鳳眸間隱匿着一絲薰意。
“顧鈺,你送你阿澤回去。”容瑾言揉了揉眉心,清瘦的身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先走了。”
陸之珩過來扶住容瑾言,“二哥,我送你回去。”
容瑾言拉開陸之珩的手,菲薄的雙脣微抿,“沒事。”
看着他步伐略顯踉蹌的離開,顧鈺和陸之珩面面相覷,“上次二哥喝多,還是他大哥去世吧。”
容瑾言讓司機過來接的他,司機看到他走出會所,上前扶着他到了車上。
啓動引擎前,司機問道,“二少,回紫荊湖別墅嗎?”
容瑾言微闔着眼斂,眉目靜謐如畫,看不出情緒,也看不出醉意,他輕啓薄脣,呢喃了一個地址。
司機聽到地址微微訝然。但主子的話,也不敢質疑。於是,他將車子開到了容瑾言所說的地址。
到了老舊公寓大門口後,司機發現容瑾言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他不敢將他叫醒,等了一個多小時,見他還是沒有醒,便趴在方向盤上睡着了。
等司機醒來,天已經快亮了。他連忙朝後座看了一眼,那裡已經沒有那道清俊身影了。
司機正要下車,忽然看到容瑾言頎長清俊的身影佇立在路燈下,那麼出衆,卻也那麼孤寂。
他腳底下,散落着無數個菸頭。
……
自從那晚不歡而散後,寧初和容瑾言彷彿回到了各自軌道上,同一個公司,她沒有遇見過他,也沒有任何工作上的交集。
彼此,如他所說,成了真真正正的陌生人。
設計部工作繁忙,寧初愈發勤懇努力,之前疏冷她的同事也漸漸熱絡起來,工作之餘,她會和他們一起到食堂吃飯,一起在茶水間聊八卦。
這天,寧初吃完飯,剛準備上樓,前臺小妹叫住她,“寧小姐,剛有人送花給你。”
前臺小妹拿出一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八卦兮兮的道,“是位超帥的帥哥哦!”
寧初接過花,疑惑的問,“他有留下姓名嗎?”
“……沒有。”
寧初在花裡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卡片之類的,她正打算將花轉送給前臺小妹,總裁專屬電梯裡突然走出來幾道西裝革履的身影。
各個神情嚴肅,其中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眉眼沉靜,五官清冷,與身俱來的矜貴與優雅,讓他一出現,就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
走在大廳裡的員工見到他,都停下腳步,恭敬的打招呼,“容總。”
容瑾言從寧初身邊經過時,寧初也低下頭,喊了聲,“容總。”
他在聽身邊高管說話,似乎沒注意到寧初,眼角餘光都沒有落在她身上,邁着修長雙腿,大步離開。
寧初看着他高冷的背影,有些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