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本就生得豔麗無雙,此刻眼角上挑,看起來有點故作風情,可偏偏在她身上,又毫無違和感。
紅色襯衣釦被她解開了兩顆,鎖骨微露,肌膚勝似白雪,身子慵懶的靠在電梯角落裡,活脫脫一個媚惑人心的小妖精。
偏偏站在她前面的男人,眼角餘光都沒給她一個。
在容瑾言面前,寧初沒有一丁點身爲漂亮女性的驕傲感。
相反,很挫敗。
他似乎,瞧不上她呢!
也是,堂堂容家繼承人,正兒八經的名門貴公子,哪裡會瞧得上她這種只有美貌沒有名聲的私生女?
寧初垂下濃密捲翹的長睫,她微微扯動紅脣。
要不算了吧,瞧不上她的人,她也沒必要浪費時間。
可若她找不到靠山,小雪會死,她會被賣……
這幾年,異國他鄉,她遭受過多少白眼,遇到過多少不公平?連死她都經歷過好幾回,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只要小雪能好好活着,臉皮又值幾個錢?
換了個姿勢,寧初擡起眼眸,媚色傾城的注視着男人頎長筆挺的脊背,懶懶的笑,“容先生不會是gay吧?”
大約夏川市只有寧初纔敢這般大膽,尋常姑娘,見到容瑾言那張冰山臉,嚇都嚇得不敢說話了,哪還敢問出這般膽大包天的話。
容瑾言細長漂亮的狹眸,透過光潔如鏡的電梯面,淡淡冷冷地朝角落裡的女人掃去。
喝了酒有些泛紅的小臉,在及腰長髮的襯托下,小巧又精緻,熾紅的脣微微上勾,帶着天真又似譏諷的弧度。
優美的脖頸下,線條誘惑。
站在男人的角度,寧初確實是個能攝人心魂的漂亮女人。
寧初察覺到容瑾言的注視,她挑起脣角,笑得嫵媚動人,“還是說,容先生那方面不行?”
容瑾言白玉般修長指尖把玩着一根沒點火的香菸,聽到寧初的話,矜冷的薄脣淡淡勾動,電梯鏡面上那雙一直注視着她的細長鳳眸,深邃沉靜得如同夜空下的海域。
表面平靜無波,實則暗藏洶涌。
電梯到達一層,不管寧初說什麼,男人都對她的話無動於衷。
寧初第一次遇到這種難搞的男人。
盯着他出衆的背影看了眼,她想自己一定是喝多了酒,不然,她怎麼覺得他背影都好有誘惑力?
電梯門開啓,她也懶得再說什麼,反正,說了什麼迴應她的也是空氣。
站直身子,她踩着高跟鞋,往外走去。
男人依舊站在電梯裡,靜立淡漠的樣子,如同雕塑。
寧初經過他身邊時,笑容嫣然,“容先生,我喝多了,說的話你也不必在意。我先走了,有緣再見,拜——”
另個拜字還未說出口,她腰身,忽地,一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纖柔窈窕的身子,就被一股大力,壓到了電梯角落裡。
開啓的電梯門,重新關上。
寧初沒料到一直不搭理她的容瑾言會突然將她推回電梯,儘管她穿着高跟鞋,他還是比她高出大半個腦袋,在氣勢上,她就比他弱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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