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她所料,顧翌還是那樣護短,這種天生的性格,一直都不曾改變過。
她的心,是痛了,不管曾經因爲什麼目的離開顧翌,她的心裡,就從來不曾放棄過。
只是沒有想過,自己短暫的放手,換來的,卻是所有本該屬於她的寵愛,都給了林溫心。
顧翌沒說話,只是那俊秀的眉頭有些煩躁地擰了起來。
他似乎根本懶得搭理秦詩的無理取鬧,直接轉身走到坐在一邊,從頭至尾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本着看戲的心態坐在那裡的林溫心,附身拉起她,道:“你又惹麻煩了。”
那無奈中充滿寵溺的語調,跟剛纔面對秦詩時那不動聲色的冷言警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秦詩不甘心,心中的妒火,一併衝向腦門。
就在顧翌拉着林溫心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突然間從牀-上衝了下來,“林溫心,你別走!”
她一把扯住林溫心的手提包,用力一甩,包裡的東西,撒了一地,同時,一個意料之外的東西,也出現在了衆人的眼中。
“核桃粉?”
率先出聲的是那副導演,視線下意識地朝林溫心看了一眼。
只不過,他只是一個副導演,面對有顧大少爺護着的林溫心,他自然不敢說什麼。
秦詩跌坐在地上,伸手拿起掉落在自己面前的拿包核桃粉,看着林溫心愕然的面容,道:“還是老天有眼,你沒有想到,自己來不及銷燬的贓物,會被我扯出來吧?”
她看着手上的那半包核桃粉,道:“我還真的感謝你剩了半包,不至於要我的命。”
她冷笑了兩聲,視線看向顧翌,道:“翌,我知道你護短,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她用一雙期待的目光,又夾着諷刺地看着顧翌,似乎是等着看好戲。
見顧翌看着她手上的那半包核桃粉,沉默了半晌之後,鬆開了林溫心的手,在林溫心錯愕的眼神中,提步走到秦詩面前,緩緩蹲了下來。
秦詩看着他,眼中的期待越來越強烈,見顧翌伸手,接過秦詩手上的半包核桃粉,低聲道:“知道我護短,你還問我打算怎麼辦?”
落下這句讓秦詩錯愕,甚至完全沒有想到的話之後,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冷睨着秦詩那不敢置信的眼神,道:“我剛纔說過,我不對付女人的原則,會爲我老婆破例,看在你跟我算是朋友一場的份上,現在鄭重警告你,別玩一些幼稚的把戲,很多事,我心裡很清楚。如果要報警的話,隨時歡迎,我不在乎把事情鬧大。”
落下這句話之後,他拉起林溫心的手,大步離開了病房。
走了一段路之後,顧翌停下了腳步,側目看向身邊一直愕然不語的林溫心,揚了揚手上的那本核桃粉,道:“你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麼?”
林溫心一愣,看着顧翌喜怒不形色的模樣,一時間竟然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剛纔,他在病房裡二話不說就將她帶出病房的模樣,她還以爲,他根本沒空追究這事,現在他問起來,是想私底下幫秦詩教訓她麼?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