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老婆，像是歷經了千年，才重新傳入她的耳中。
林溫心推開顧翌的動作停了下來，儘管沒看到他的臉，她卻在他的聲音中，聽出了深深的痛苦。
“對不起，老婆，我做不到。”
他的聲音，在顫抖，就是這樣抱着她，她都能清晰地感覺到。
她知道他在哭，儘管身爲一個男人，他在努力地忍着。
林溫心的心，也很痛，更是心疼眼前這個高傲的男人，因爲她而如此痛苦不堪，甚至因爲她落淚。
她的眼眶，紅了一圈，雙手，緊緊地抱着顧翌的腰際，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對不起，老婆，對不起……”
他一個勁地道歉，明明錯的是她，可他卻像是把所有的錯，都歸到了自己的身上，“我做不到，我以爲我可以輕易地放手，不想給你帶來負擔，可是，過了這麼久，我還是做不到，我真的放不下你，老婆……”
她的心，疼得更加厲害了，這樣一個驕傲的男人，爲什麼會被她害得落到這副完全沒有尊嚴的地步。
她不值得，顧翌，真的不值得，別再這樣愛我了。
淚水，無聲地從她的眼中滑落。
“如果讓我醒來的代價，是看着你跟別的男人相愛的話，我寧可選擇我永遠都不要醒過來，你再點這種痛苦嗎？真的比死還要難受！你知道嗎！”
他聲音嘶啞，說到後半句的時候，情緒都開始激動了起來。
“顧翌，你……你別這樣，你喝醉了！”
林溫心狠下心來，將顧翌推開，可她越是推開，他抱她的力道就越緊。
“醉了又怎麼樣，醒了又怎麼樣，醉了的話，至少我還可以什麼尊嚴都不要，不顧一切地把你佔爲己有！”
他突然間情緒激動地放開了她，抓着林溫心雙臂的手，卻並沒有就此放開。
緊跟着，不期然的吻，便對着林溫心微張的紅脣，落了下來。
冰涼的脣，帶着淡淡的酒香，貼緊林溫心柔軟的脣瓣，只是那一瞬間的碰觸，就像是出點了一般，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傳遍彼此的全身，再也無法抽離。
顧翌的吻，霸道又粗暴，舌尖熟練地撬開林溫心的脣，開始長驅直入，沒有半點憐惜。
似乎只有如此肆虐的吻，才能將他壓在心裡這麼長時間的感情全部宣泄出來。
“顧……顧翌……”
林溫心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她用盡力氣想要推開顧翌，卻完全只是徒勞。
“閉嘴。”
喑啞的聲音，伴隨着酒氣，從顧翌的口中傳出，粗暴的吻，並未停止。
林溫心掙扎了幾下，最後，放棄了。
她不願承認的是，顧翌的吻，是多麼得讓她懷念而留戀。
多少次，在夢中，她都想要永遠在他的吻中沉淪，可總是在夢醒之後，現在，將她打回了原型。
她閉上眼，不再反抗，甚至主動地去迴應顧翌的吻。
身子，往後踉蹌的幾步，靠向了身後虛掩着的門，腰，被顧翌拖着，緊緊地貼向顧翌健碩又堅實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