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不同尋常

宿命 049不同尋常

腦海中的那個畫面讓我足足安靜了幾分鐘,而幾分鐘之後秦二也放開了我,但他一放開我就突然的將我推開了,那樣子幾分的嫌棄幾分的不耐煩。

換做是平時我會甩他一巴掌,但當時我卻沒有。

我安靜的坐在車裡,目光從低垂到凝視着後視鏡裡一直盯着我看的秦二,再到移向遠處,無聲無息的我一直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前面的車子終於動了,秦二啓動了車子送我回了二哥那裡,但這一路秦二的車子卻出奇的慢,而且還走錯了兩次路,以至於饒了一大圈才把我送回了二哥那裡。

車子停下我就推開車門下車了,秦二突然的叫了我一聲:“等等。”

等等?

皺了皺眉,轉身我慢動作的看着秦二,那個畫面裡似乎也有這麼一句,但我總是一想到聲音就頭有些疼,再想就什麼都想不出來了。

“哼!”秦二輕哼了一聲,車都沒下,啓動了車子呼嘯而去。

我有些茫然,轉身跟着秦二的車子看去,很久才轉身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回去,但剛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蔣天送,不由的愣住了。

“怎麼回事?”蔣天送的聲音極冷,仿似來自冰雪世界裡的聲音,臉色也出奇的難看。

我皺了皺眉,看着蔣天送沒有回答,我並不是犯人,他也不是監獄長,我討厭他用那種質問的口氣和我說話。

“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就是和他在一起?”蔣天送說着朝我走來,我有些不舒服,他憑什麼要朝着我吼?

“你是啞巴麼?爲什麼不回答?”蔣天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別墅的燈光下我都能清楚的看見他咬緊了後槽牙,那樣子像是要吃人一樣。

“不要過來,我不喜歡你過來。”我說着防備的朝着後面退了一步,本是想好好的和蔣天送說,可不想一句話竟惹怒了他。

“不喜歡我過去?不喜歡他就能碰你了!”蔣天送瘋了一樣的朝着我大喊,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然而就在我不知所謂的時候,蔣天送一把將我拉了過去,身體猛地被蔣天送拉過去撞到了他身上,肩上的外套隨即就滑倒了地上。

“他的衣服就能穿回來我的就不能,我是什麼?姓林的,我到底是什麼?是街邊乞討的乞丐麼?”蔣天送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發了風一樣的朝着我大吼,雙眼都充了血,朝着我大吼對我動粗他還不解恨,竟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我穿着高跟鞋,他一把推來我根本就站不穩,踉蹌的朝後跌了幾步摔倒了,而且一摔倒我就知道腳扭了。

我擡起手快速的按住了腳踝,疼得頭上立刻見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可他卻站在那裡狠狠的瞪着我,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一樣。

“哥,二哥。”我疼得受不了,突然朝着別墅裡喊,蔣天送這纔有些無措起來,馬上朝着我跑了過來,彎腰問我:“怎麼了?”

“走開,你走開!”我揮動着手,說什麼不讓他碰我。

“我看看,鬧什麼?”蔣天送氣急的朝着我吼着,可我說什麼不讓他碰我,疼的汗如雨下直推他,要他走開離我遠一點,也就是這時候二哥從別墅裡走了出來,開了門幾步就跑到了面前。

“滾!”二哥的聲音從未有過的低沉渾厚,蔣天送身體猛地僵硬了一下,我猛擡頭看向二哥,眼淚唰的就溢出了眼眶,就如同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樣,哽咽着話都說不清楚。

“疼,腳疼!”那時的我就像個孩子,委屈的不知道如何爲自己訴冤,二哥一看我那樣子擡起就是一腳,一腳揣在了蔣天送還僵硬的肩上,蔣天送猝不及防被踹開,摔了個跟頭,彎腰二哥將我抱了起來,起身走了兩步倏地又停下了。

“林家不欠你們蔣傢什麼,林夕更不欠你蔣天送什麼,不要以爲有你爺爺給你撐腰,你就能爲所欲爲,這世界上還沒有我林晨不敢做的事情,不動你是因爲有人給你求了情,但我要想讓你死你就絕對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二哥那話說的無比寒冷,從來我都沒見過二哥的臉那樣冷過。

我疼的靠在二哥的懷裡,看着二哥轉身面對着已經站起來的蔣天送,蔣天送也不知道聽見了二哥的話沒有,整個人都怔怔的盯着我,臉白的紙一樣。

二哥再不理會蔣天送,走了兩步彎腰將地上的外套撿了起來,轉身抱着我大步朝着別墅裡走,進了門二哥馬上將我送進了臥室裡,拿起電話打了出去找了私人醫生過來。

放下了電話二哥忙着給我找止疼藥,吃了藥我還是覺的很疼,好在二哥的私人醫生來的很快,帶了一些止痛的藥水過來,塗抹過後感覺沒那麼疼了,但給我復位的時候還是疼得我出了一身的汗。

包紮之後二哥扶着我躺下,醫生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才離開。

二哥去送了醫生,回來之後也沒說過什麼,但還是一直留在我房間裡沒離開。

夜裡我醒來二哥就坐在一旁看着我,月光從窗口射進房間撲灑在二哥的身上臉上,我坐了起來,二哥給我拉了拉被子告訴我:“蔣天送在下面一直沒走。”

聽到二哥的話我看了一眼窗口的地方,但看過了又看着二哥。

“秦振怎麼會送你回來?”二哥會問起秦振送我回來的事情我有些意外,也就是說二哥早就知道我回來了,但他卻沒有馬上出去,而是一直在別墅裡看着我和蔣天送,所以我喊他的時候他纔會那麼快就出去。

我思忖着卻沒有馬上回答,二哥隨意的交疊起雙腿看着我:“秦文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但凡是他已有決定的事情,就算是會賭上一切也會在所不惜,他要的不是得到與否,而是過程的掌控與結局的預料。”

二哥的話讓我不經意的皺了皺眉,不是很明白二哥的意思,但接下來的話二哥卻道出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