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053親了一下
溫熱的米粥順着喉嚨直灌進胃裡,我瞪着眼睛雙手用力的推着秦振,可他還是逼着我把一口粥都嚥了下去。
我皺着眉,秦振深邃的眸子凝視着我,慢動作的把嘴脣拿開,而我擡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打的秦振臉轉去的一旁,刀削的側臉上也留下了一個紅紅的手印。
秦振有些怨懟,呼吸沉了沉,被打的側臉向裡用力的吸着,突然的轉過來親了我一下,很輕,蜻蜓點水般的在我嘴脣上親了那麼一下。
我突然震驚的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秦振會這麼做,而不是……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再不吃我就把你扔進海里餵魚。”秦振坐下一改常態,端端正正的吹了吹手裡的粥送到了我嘴邊,那樣子就像是個正在哄着刁蠻任性妹妹的哥哥,一點平日裡不可一世的姿態都沒有了,甚至沒有了剛剛痞裡痞氣的樣子。
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但看着秦振的粥送到嘴邊還是張了嘴,緩慢的吃進了嘴裡。
秦振也不說話了,一門心思很認真的喂着我,直到一碗粥我吃完了他才放下碗筷去洗手間裡。
洗手間裡傳來流水的聲音,沒多久秦振洗了臉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臉上的手印也消的差不多了。
“哥哥多是好,把你慣的一點樣子都沒有,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你倒是好,專門打臉。”秦振拿起碗筷轉身去了病房外,而我看着病房的門沒了反應。
秦振回來的時候提了一些水果,但多數都是熱帶水果,除了椰子其他我都不怎麼喜歡,雖然蓮霧和山竹之類的東西也都很好吃,但我還是喜歡一些本土的東西,勉強的能喝點椰子汁。
秦振似乎一眼就能看穿我心裡在想什麼,放下了水果伸手就抱了一個青椰子,敲了敲拿去了一旁。
從小我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家裡有爸媽照顧着,出門有二哥他們管着,這輩子遇見的這些人,也只有蔣天送他拿我不當塊寶,其他的人誰不是把我視若掌上明珠,呵護都還來不及呢,都捨不得讓我吃一點苦受一點罪。
可人這一輩子,總會遇上一個或者是幾個過不去的人,蔣天送也算是其中一個了,他就從沒拿我當什麼寶貝過。
正看着秦振抱着那個青椰子去了門外,在門外不知道和什麼人一陣哇啦啦的交談轉身回來了,回來手裡握着一把有些奇形怪狀的刀,看了我一眼坐了過來,我低着頭有些好奇的看着,秦振擡頭猛地看了我一眼問我:“沒見過男人砍椰子?”
我沒回答,確實我沒見過,平時我喝的椰子汁都是二哥叫人給我空運的,而且出門超市裡都有現成削好的椰子,我只是聽說青椰子喝汁,黃椰子吃肉,其他的都不清楚。
要是仔細想一想,蔣天送他不喜歡我其實也都情有可原,我嬌生慣養,又不學無術,且不說我從小就十指不沾陽春水,就是長大了什麼事都不學不問的也夠人受的了。
結婚三年我連頓飯都不會做,最值得記住的一次就是給蔣天送弄了頓早餐,可我記得當時蔣天送的廚房差點着了火,蔣天送也一口沒吃我做的哪兩個太陽蛋。
要是放在古代我估計都被人休了多少回了,虧得我有這麼多的哥哥了,不然吃飯都沒地方。
“蔣天送沒給你砍過?”秦振就像是故意似的,雖然低着頭砍椰子砍的很專心,但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不痛快。
“別人給沒給我砍過椰子管你什麼事?”我冷冷的白了秦振一眼,但還是很專注的盯着秦振手中的那個椰子看。
秦振砍椰子的時候很細心,一直沿着椰子的纖維組織砍,每刀下去都有收穫,沒幾刀就砍出了白色的地方,我興奮的不行,還在牀上動了動,跟着朝着秦振手裡的那個椰子伸了伸腦袋。
秦振有些好笑,擡起頭滿眼邪魅的盯着我問:“你是沒吃過椰子還是沒見過椰子,跟真的一樣,你們林家窮的連個椰子都吃不上了?”
聽秦振那麼一說我馬上把頭收了回來,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但等秦振輕笑一聲回去砍椰子我還是很好奇的過去看。
以往我都是吃現成的,根本不知道椰子上面的孔是怎麼弄出來的,所以很好奇一會秦振有什麼方法去弄,看他手裡只有一把借來的刀,總不能是用刀割開?
正疑惑着秦振突然問我:“你知道那個孔是能喝到椰汁的麼?”
秦振一問我纔看到,椰子被他砍開的那個地方有三個小孔,其中的兩個是一樣的,有一個是不一樣的,我看了一會擡頭看着秦振,秦振拿了根吸管過來給了我,把椰子也放倒了我腿上,我抱着椰子低頭看了一會,覺得先從哪兩個一樣的下手試試,結果連續試了兩次都沒成功。
秦振站在一旁忍不住的發笑,彎腰搶走了我手裡的吸管,手裡握着沒放下的刀很輕的在那個不一樣的小孔上颳了一下,另外的一隻手吸管不費吹灰之力就插了進去。
“要不是臉蛋漂亮一點還能勾住男人,你還有什麼用?”秦振說着去了病房的門口,一邊走一邊忍不住的發笑,笑的雙肩都在抖動,笑的我滿腹的怨氣。
別人面前即便我不是個聰明絕頂的人,可也都平等的眼光對待我,唯獨秦振的眼裡,我就和腦殘的傻子沒什麼區別,我甚至覺得連傻子都不如。
負氣的呼了一口氣,看着病房的門關上我低頭纔看向手裡抱着的椰子,注視着上面插着的粉色吸管低頭試探着,小心的吸了一口。
絕不是怕秦振給我下藥,我就是有些奇怪的感覺,擔心椰子裡沒有椰汁,覺得只有超市裡買來,二哥他們弄得才能出椰汁,別人就難說了。
入口一股清涼,清清涼涼的像是水,卻甜甜的,一點酸澀的味道都沒有,比起以前在超市裡買的好喝多了,雖然沒有二哥空運的好喝,但秦振買的這個算一個甜椰子了。
我喝了幾口擡起頭看了一眼病房的門口,沒看到秦振回來,也沒聽見秦振的腳步聲纔敢大口大口的喝。
秦振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喝的差不多了,秦振進了門我假裝沒怎麼喝抱着椰子看着秦振走了回來。
“喝完了?”秦振走來手裡拿着掃把,低頭一邊問我一邊清理着地上剛剛削下來椰子纖維,但我很奇怪秦振怎麼不問我好不好喝,而是問我喝沒喝完,這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椰子很甜,而我卻不知道。
“沒有。”我悶聲悶氣的說了一聲,秦振收拾了地上的東西回來看了我一眼,伸手敲了敲我手裡的椰子,我不由得好奇,他就這麼敲敲就知道還有沒有?
“椰子要上午的好喝,清涼而且甘甜。清如水甜如蜜,說的就是上午的椰子,下午的就不好喝了,味道淡,但也不是很難喝,女人應該都喜歡上午的。”秦振說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他怎麼就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皺了皺眉把手裡的椰子放去了一邊,秦振坐下了看了我一會,起來去了一旁的牀上,躺下了頭枕着雙手,目光望着房頂上,像是在想着什麼,但又不像。
開始我還有些奇怪秦振在幹什麼,可過了沒多久秦振就睡着了,細小的呼吸清晰的傳了過來,我才知道秦振是睡着了。
秦振一睡着我倒是覺得一個人有些無聊了,看看窗戶外晴好的天氣反倒奇怪起不早不晚的秦振怎麼睡起了覺,結果護士過來給我換藥的時候我才知道,秦振爲了我竟一整個晚上都沒休息。
“中國男人真男人,我們很羨慕嫉妒你!”那個外國護士給我換藥的時候說,臨走之前還愛慕的看了兩眼秦振,看得人有些好笑,長得好一點就能到處的招惹女人,男人長得太好了就是麻煩。
換上了藥我也躺下了,拉扯着被子打算睡一覺,但我剛躺下一旁的秦振就醒了,起來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就坐在一旁看着我。
原本我還覺得很困,結果給他這麼一看反倒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好好的誰能任由一個男人盯着你看着,你還能什麼事都沒有的睡踏實覺,更何況秦振還有前科。
心裡雖然知道秦振要想做什麼,我睡不睡他想做都會做,可還是不放心閉上眼睡覺。
“你怎麼醒了?”實在是受不了秦振盯着我看,我沒好氣的問他,誰知他竟一臉認真的走了過來,那種浮上深度的認真臉龐要人不安,忍不住把被子朝上拉了拉,可即便是如此,秦振也還是低頭親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