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該來的
畢竟是曾經擁有過的東西,所以我篤定駝鈴是我的無疑,但我不明白的是,爲什麼會在他那裡?
回憶過後我打量了坐在我身邊的男孩一會,順便也看了他身邊已經如同人類一樣坐在椅子上,顯得很從容的狗,半響才轉開臉看向別處,回想着當年唐飛離開時候的事情,但也僅此而已了。
飛機上我睡了一覺,但也不那麼的安穩,畢竟我身邊還坐着一隻與衆不同的導盲犬,換成了是誰也會擔心它會什麼時候心血來潮咬上你一口,所以下了飛機我直接去了酒店,洗了澡就去休息了。
一覺醒來感覺全身都很輕鬆,畢竟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安靜的睡上一個好覺了,秦振的兩個月,蔣天送的兩個月,蔣老太爺又兩個月,仔細算下來我都已經半年的時間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回頭看看日子竟是那般的不得清閒。
站在酒店的窗口拉開了窗簾向着下面看着,感覺渾身都是那麼的輕鬆自在,突然就很想出去吹吹風,而我也真的那麼做了,轉身換上了衣服,風一樣的就跑了出去,想想我都已經二十幾歲的人了,竟然跑去和那些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瘋玩了一個晚上,好笑我跟着那些人搖旗吶喊的在廣場上一個晚上,我竟渾然不知我在幹什麼,到最後天都要亮了,我才知道他們是大學的學生在聚會,我才發現我已經不年輕,已經老了!
看到一對年輕人站在我不遠的地方接吻的時候,我有點呆呆傻傻的,那個女孩發現我看她的時候還在偷偷的發笑,然後坐在了那個男孩的身上,很妖媚的過去摟住了那個男孩的腰,先是咬了一下下嘴脣,那種撩情的樣子很是風騷,低着頭偷吃一樣的去咬男孩的嘴脣,男孩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斜着眼眸朝着我這邊看過來,但我還是很傻,像是在偷師一樣的看着他們,之後那個男孩突然一把將女孩抱了起來,轉身就去脫褲子了,我這才轉身朝着沒什麼人的地方走去,心想着還是國外的孩子開放,要是換做了是國內,打死也不能有這樣情侶了。
走走停停的,我一直沿着街邊走着,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就停下看看,駐足看上一會,但也只是一會,看一會就繼續去走。
街上的燈隨着天空升起的光芒慢慢的淡了,最後關掉了,而後我纔回去。
不吃不喝的有那麼兩天的時間,我終於覺得飢腸轆轆的熬不住了,才叫了一點東西吃,吃飽了晚上繼續去外面東逛逛西逛逛,直到我覺得累了,就找個地方坐下看着路人從眼前經過。
這種日子我一直過了半個月左右,半個月我纔打了一個電話給二哥,告訴他我的具體位置,給他報個平安。
電話裡二哥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說還想在外面走走,但二哥說墨爾本現在不太平,要我早一點回去,還說如果實在不想回去,就去別的地方轉轉,別總在一個地方待着,聽二哥的意人多了,我要進去了。說話我就要拉回我的手,豈料蔣天送竟低頭在我臉龐問我:那我呢?
我被蔣天送突然的舉動嚇得不輕,特別是他有些溫軟的聲音,淡淡的帶着一抹討好,磁性的叫人實在是渾身都不舒服,忙着又推了他一把,但他非但沒放開,反而將腰上的手臂朝着他推了一下,弄得兩個人之間很是曖昧。
你幹什麼?我皺着眉,半響問蔣天送,蔣天送輕輕的蠕動了一下嘴脣,朝着我問:你猜猜我想幹什麼,猜對了我就放了你,猜不對就不能放。
聽聽蔣天送這話說的,就跟個地痞無賴差不多,我也不是他的,他竟能說出這種話來,還以爲他變了,可這次相見竟又打回了原型,看來男人再變也就那麼幾天幾個月,到底是江山易改本性難易,加上身邊還有個蔣老太爺薰陶,這人被打回原形也是早晚的事情。
我猜不出來。我說着朝着四哥走來方向看去,蔣天送深邃的眸子立刻就看出了什麼,結果他摟在我腰上的手臂瞬間就鬆開了,鬆開便朝後退了一步,那樣子瞬間就又恢復了正經八百的樣子,着實的要人開了一回眼界。
見過變天變得快的,見過翻書一陣風的,可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變臉比變天翻書都快的人,蔣天送這也算是善變了。
看着我,蔣天送的眼神一抹淡淡的責備閃過,反倒要我好笑,他自己佔我便宜想吃我豆腐,到頭來還是我的不是了,這人長了個什麼腦子,要不是病得不輕就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你怎麼來了?四哥也有些意外的看着蔣天送,目及蔣天送清潤的眸子還朝着我這邊看了一眼,那樣子儼然是以爲我告訴了蔣天送我在哪裡,可天知道我沒做過。
我是從林暮那邊來的,順道過來看看,聽說林夕在這邊開了餐廳,想來看看她,好久沒看見了!蔣天送說話的時候我已經去了餐廳裡面,但隨後不久蔣天送和四哥就進了餐廳,進門四哥和蔣天送在餐廳裡坐下了,新開業的關係今天來的人都是衝着打折來的,也有一些是四哥朋友捧場來了,所以餐廳裡還算忙,但這是樓下,樓上其實一直沒幾個人。
坐下了蔣天送和四哥說起了話,我站在餐廳裡一直看着周圍的人,畢竟沒做過什麼事情,雖然四哥已經和我說過開餐廳所有的流程,也和我說了我們的餐廳針對的是什麼人羣,所以並不是要求客滿到爆棚,但我還是很擔心沒人光顧餐廳,但今天看生意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了。
看了一會我找了個地方坐下了,位置恰巧是蔣天送和四哥對着的地方,而蔣天送和四哥說着說着就看我一眼,好像他要是不看我就不會說話了一樣,弄得四哥和他說了幾次話了他還發呆走神。
你過來這邊蔣老知道麼?四哥說了一會話問起了蔣老太爺的事情,畢竟照顧了那麼久,總要有些感情我就順便聽了幾句,蔣天送說蔣老太爺還不知道,還說一會打電話告訴他,又說一直沒有我的消息最近吃飯都吃的不多,睡也睡不好,人瘦了一圈,整天的唸叨我。
這話聽來那麼的奇怪,總覺得意有所指似的,而且聽來那話四哥還回頭看了我一眼,隨後又轉回去說了幾句閒聊的話,兩個人這才起身在餐廳了走了走,而我看他們走了纔起來回去樓上找個地方休息。
不意外等我休息夠了出來的時候蔣天送在餐廳裡還沒走,竟還替我招呼起了門外送花籃的那些人,弄得來送花籃的人一見到蔣天送都以爲他是老闆,着實的把我這個正牌給閒置到一邊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蔣天送和四哥我們三人吃了飯,四哥叫廚師簡單的弄了兩個特色過來,要蔣天送品嚐了一下,可我怎麼看他品嚐的西歐不像是菜,倒更像是我這個坐在他對面的人,吃個東西也總看我,看的我都吃不下去東西了。
下午四哥說沒多少過來了,問我一個人能行麼,我本來想說我能行,但我一想我要說是我能行,四哥一走蔣天送一個人要是賴着我不走,肯定是個麻煩,所以沒說,誰知道我這話還不如說了,反倒給了蔣天送留下來的機會了。
我下午不回去,你要是有事我留下,正好看看。蔣天送他說,那話說的真好聽,但怎麼聽都那麼的不順耳。
不用麻煩你了,下午可能也沒什麼事情,再說還有經理呢。我說着看了四哥一眼,四哥看着我微微的尋人她自己會事先通知和安排你們,明白了麼?蔣天送那話說的好像是有人會對我圖謀不軌一樣,說起來跟真的似得,把那個經理都嚇得臉色蒼白了,要說蔣天送其他的本事沒有,嚇唬人倒是一次比一次厲害,醫院裡的那次他就把那個輕薄了我的小子用眼神嚇得不輕,這會又用那張臉把餐廳經理嚇得不輕,好好的一個人給他嚇得連擡頭都不敢了。
還有什麼人有林小姐休息室的鑰匙?蔣天送隨後問,那個經理馬上回答:林先生有一把,樓下的管理處有一把。
一會把管理處的那把送過來,不用特別備用了。蔣天送說着示意那個經理出去,經理擡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把我儼然看成了是蔣天送的什麼人了,要不還會那麼聽話的就出去,可蔣天送他剛剛來這邊半天,他怎麼就成了這裡的半個老闆了,跟個大爺似的,看看把經理給嚇得,頭上都出汗了。
但這還不算,蔣天送說是不用備用的鑰匙了,可他卻監守自盜一般的把那把剛剛摘下來的鑰匙放到了他的口袋裡,我眼見着經理轉身的時候蔣天送拿出錢夾把那把鑰匙放到了錢夾裡,之後他才轉身朝着我這邊看來,但他看來的眼神並非想象般的那樣不友好,反而多了一抹難以形容的好笑,眼眸更是多了幾分憐惜。
還沒看夠?走來蔣天送他問,乾淨的臉染了一抹好笑,但他走來的腳步還是有些不正常,這時我才發現他的腳確實是有點疼,不由的皺了皺眉,低頭看着他的腳,知道他走來坐到了我身旁,彎腰把鞋襪脫了,我這纔看到蔣天送的腳確實給我踩的不清,竟真的破了一點皮,而且四周還都腫了。
呼吸一滯,我有些後悔下腳那麼重了,有些擔心蔣天送他藉故訛着我不走了,但心裡還是有些心疼他,只是他說的那話我就有些愧疚不舒服。
沒那麼疼,晚上就能好點了。蔣天送說着起來穿了休息室裡的拖鞋,去了趟洗手間方便了就出來了,一出來就坐到了我身邊,轉過來看着我,靜靜的打量着我的臉,看了一會竟抿着嘴脣轉開臉笑了,還隨手打開了電視機,那樣子隨意的就像是他自己的家裡一樣,反倒是我成了個拘謹的客人了。
你什麼時候走?看蔣天送那個樣子我要是不問他,他估摸着一輩子都不打算走了,他連我的休息室鑰匙都拿走了,他那是要走的樣子麼?
我剛來你就想我走?蔣天送他問,轉過來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的那麼一愣,看着蔣天送那張臉寵溺的朝着我笑了笑,而後俯身過來在我的嘴脣上親了一下,而我木納着竟半響都沒有反應,直到蔣天送轉過去仰起頭枕躺在沙發的靠背上閉上了眼睛。
舒緩的呼吸,安逸的臉龐,那樣子儼然是和誰老夫老妻了一樣,像是多日的奔波後突然回了家,而一回家他就急忙的來看妻子,見了面像是放心了什麼,這會全身都累了,累的沒多一會就睡着了,而且就這麼坐着睡着了。
半響我才反應過來,下了牀拿了一條被子給蔣天送蓋上了,之後才起身去了樓下,閒來無事總要照顧一下生意,所以我纔去樓下看看,但樓下一切井然有序,沒什麼可給我看的,我一個外行,很多事情又都在學習的階段,儼然是不適合指手畫腳,沒什麼事情倒是可以隨便的走走,例如去門口看看。
走出餐廳我想去門口看看四哥的朋友還能送多少的花籃過來,誰知道剛出了門就看到了從出租車上下來的秦振,那一身的黑色着裝着實有些打眼,四目相視的瞬間要人不經意止住了前行的腳步,心思卻是百轉千回。
該來的還是來了,可現在他還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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