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16*被狠狠傷害
凌司夜沒有吭聲,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在膝關節上敲打,鬱北跟在凌司夜身邊多年,自然能猜透一點他的心思,他嘆了口氣,打開車窗,伸出頭對車前的喬顏落說,“喬小姐,麻煩讓讓。”
喬顏落倒抽了一口氣,她都這樣了,凌司夜居然也視若無睹?
他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一夕之間,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鬱助理,我要上車,麻煩解下鎖。”喬顏落紅着眼,她神情堅定的道。
鬱北很爲難啊!
喬顏落,“如果你不開鎖,就從我身上壓過去。”執着起來,她會讓人覺得很多無奈。
最後,還是後排的人冷淡的開口說了句,“開鎖。”
喬顏落見車門鎖打開了,她拉開後座的車門,臉色不太好的坐到了凌司夜身邊。
凌司夜微微垂着頭,眼眸闔着,臉部線條有些凌厲,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他的樣子,看起來很寒冷、很有距離感。
鬱北已經啓動引擎了,四周,似乎只有車子在路上行駛的聲音,車廂裡寂靜的氣氛,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喬顏落鼓起勇氣,她伸手,去扯了下凌司夜的衣袖,她輕聲喚道,“司夜——”
凌司夜睜開眼,朝他看來。
那種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就將喬顏落的心,擊得支璃破碎。
她真的不懂了,就算生氣,也不至於用這種寒徹如骨的眼神看她啊!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有困難,兩人一起面對不好嗎?
車子在繁華的城市裡穿梭一會兒後,鬱北忍不住問,“喬小姐,要送你回哪裡?”
喬顏落沒有說話。她朦朧的眼,一直看着冰冷的凌司夜。
鬱北透過後視鏡看了後排的二人一眼,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喬顏落被他的冷漠無情傷到了,她想到自己不顧一切的跑出來見他,想到自己一次次違背爺爺的誓言,寧願自己難受也要和他在一起,想到自己昨晚差點又被蕭逸辰強了,她還要忍着如千蟲萬蟻啃噬的難受在天寒地凍的山林裡呆上一夜,她就委屈和痛苦極了!
況且,她現在還發着燒,腦袋一直很沉重……
“司夜,你如果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可以跟我說,我請你別用這種冷漠的態度對我好嗎?還是,我將股份都轉給你了,就沒有一點利用價值了?”明明不想這樣說的,可她太氣憤了,他態度的轉變,不得不讓她去懷疑——
凌司夜的眼神陡地變得銳利、鋒冷,就像一把閃光寒光的利刀,喬顏落被他的眼神駭到了,縮了縮脖子,她繼續顫聲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如果你覺得我們不適合了,你可以直接說,我不是個喜歡死纏爛打的人——”
凌司夜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她竟然還敢這樣說!
她都和蕭逸辰做出那樣的事了,怎麼還有膽來質問他?
不是發信息說就算見面了,也要當作陌生人的嗎?不是說她只愛她老公,從頭至尾都是將他當作替身的嗎?
既然已經和蕭逸辰和好了,還來找他做什麼?
喬顏落感覺到凌司夜全身,都散發着一股怒氣。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她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解釋,“我知道你恨爺爺,可是我真的無法對他狠下心來,我今天出來時已經跟他說清楚了……”
“喬顏落,還要裝嗎?這樣,好玩嗎?”他看向她的眼神,太過冰冷,太過駭人,就像要將她吃了一樣。
喬顏落被他莫名其妙的話質問得一時間啞口無言,她根本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氣氛,一瞬間,又好像陷入了最冰點。
不知過了多久,凌司夜突然讓鬱北停了車,“你打車回去,我自己開。”
“凌總,你喝了很多酒……”
“無礙。”凌司夜已經推開車門,繞到了駕駛座。
換成凌司夜開車後,喬顏落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他開的速度很快,超車、轉彎,都像電視裡的賽車手一樣,令人驚心動魄。
車子繞着城市轉了許久,凌司夜就像是在發泄什麼不滿一樣,他也不顧後面害怕得失聲尖叫的喬顏落,車速不斷提升。
就在喬顏落難受得快要吐出來時,車子猛地停了下來,喬顏落沒有防備,額頭一下就撞到了前排的座椅上。
她捂着疼痛的腦袋,推開車門,乾嘔了起來。也是,她昨天從山裡回到蕭宅後,就一直沒吃東西,胃,早就空空如也了。
凌司夜也下了車,他從後尾廂拿了幾灌啤酒,倚在車頭上猛喝起來。
海邊的風很大,也很刺骨,喬顏落緩過來後,她眉頭緊皺的走到凌司夜跟前,“你別喝太多酒了,胃本來就不好——”
她話還沒說完,身子就被被他粗魯的按到了車身上,背後的鋼鐵冰冷刺骨,還磕着了她的腰,她悶哼一聲,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
凌司夜將她圈錮在他臂彎與車身之前,另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發寒的看着她,“你和蕭逸辰做了?”
喬顏落一愣,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裡有些火氣冒了上來,“你什麼意思?”
“我該問你是什麼意思?既然已經和蕭逸辰做了,還來找我做什麼?我沒必要承受你的反覆無常!”他說着,突然彎脣冷冷一笑,“還是,你覺得在兩個男人間徘徊,很有成就感?”
喬顏落震住了。
她不敢相信,這番傷人的話,是從凌司夜嘴中說出來的。
她想到今晚他的冷漠與無情,心,一點點下沉,一點點發冷。
是她看錯人了嗎?爲什麼凌司夜,會轉變得如此之快?
“是不是我手中的股份轉給你了,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你纔會這樣傷我。”她眼眶發紅,淚水無法抑制的掉了下來。
凌司夜看着她的淚水,鬆開了她,突然,他一拳砸到了擋風玻璃上,那麼結實的玻璃,居在被他砸出了一條裂縫。
喬顏落看着他手背上流出來的鮮血,頓時嚇傻了。
她淚眼朦朧的搖頭,“凌司夜,你究竟在發什麼神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說服爺爺——”
凌司夜冷冷打斷她,“你所謂的說服,就是出賣自己身體和蕭逸辰上|牀嗎?”
喬顏落狠狠一震。
胸口因爲羞憤而劇烈起伏,她顫着聲音朝他吼道,“凌司夜,你憑什麼這樣污衊我?”她是差點被蕭逸辰強爆了,但是,她最後還是保住了清白啊!
“污衊?”凌司夜眯了眯眼,神情裡帶着壓抑着的痛楚和怒火,“喬顏落,你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喬顏落越來越不明白了,今天的凌司夜,和往常判若兩人,她都快不認識了。
“你這樣兩面三刀的女人,我無福消受!我會尊重你的意思,所以,也請你自重。”最後兩個字自重,他幾乎是咬着牙說的。
喬顏落真的快要被他氣暈了,她身子不停地發抖,她找不到他態變轉的原因,最後就是歸結到她給了他股份,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他纔會這樣急着甩掉她。
她的心,像是有人拿着把尖刀在刺一樣。
痛徹心扉。
她真恨自己瞎了眼,先前喜歡蕭逸辰那樣的人渣,現在又愛上了凌司夜這樣心機深沉的男人!
是她沒長眼,所以,活該總是被甩!
只是,對凌司夜,她付出了身體,又付出了真心,結果,卻換來了一句望她自重的話,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咬了咬牙,她道,“凌司夜,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是我看走眼了,你就是一個混蛋!好好好,以後,我會自重,我們老死也不相往來了!”
喬顏落的淚水,源源不斷的掉了下來。
看着她轉身離開,凌司夜的心,瞬間好像被什麼掐住了一樣,她竟讓他這麼難受——
喬顏落跑了幾步,身子突然騰空而起,凌司夜一隻手將她抱了起來,她還來不及驚呼,他就將她扔到了車頭上。
脊樑處,一陣鑽心的疼痛。
“凌司夜,你想做什麼?”看着他噬紅的眼神,她心裡一陣害怕。
凌司夜一想到她在蕭逸辰身下婉轉承|歡了,心裡就冒起一團團怒火,背叛和欺騙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他如同一隻失去了理智的野獸,憤憤的咬住了喬顏落的嘴脣,兇勇而狂野的鑽進了她的脣腔。
喬顏落被他的氣勢嚇到了,她睜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突然覺得好陌生,好陌生——
他吻得很用力,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吞進去一樣,不知是誰流血了,脣腔裡蔓延出鮮血的味道……
她很不喜歡這樣不被尊重的感覺,用力反抗起來。她一掙扎,越是激發了他內心的火漿,他的手瘋狂的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寒冷的空氣裡,似乎只能聽到布料嘩啦被撕碎的聲音。
看着如野獸般失去理性的凌司夜,喬顏落渾身發抖。他這樣對她,和蕭逸辰又有什麼區別?
失望、痛苦、羞憤……各種情緒,不停地在她心間翻滾。
他將她的衣服全部扯掉了,他大掌不帶一絲溫度的在她身上游走,他如惡魔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喬顏落,這次,是你自找的!”他要讓她給他的痛,悉數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