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徐墨凌在朋友的幫助下,終於得到了探視高喬的機會,國民對民族仇恨的執着,讓高喬的臉上佈滿了傷痕,休息也不是很好,臉色很差,看見是徐墨凌來看望他,絕望中的高喬立刻找到了希望,一臉深情的看着徐墨凌,“墨凌,墨凌,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的。”
徐墨凌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抹厭惡,高喬完全沒注意,他那張佈滿傷痕的面孔早就失去了往日的俊美,再配上他職業男公關特有的表情,怎麼看,怎麼猥瑣。
“過的好麼?”徐墨凌淡淡的問道,對於高喬不是沒有感情,不過,他們都一樣,最看重的還是利益。
聽見徐墨凌這樣問,高喬想哭的心都有了,過的能好麼?犯罪能有好下場嗎?他還是個異國犯罪,能好嗎?
“墨凌,我求求你了,幫幫我吧,我能夠依靠的只有你了,哪怕是看在咱們過去的情分上,行嗎?”
徐墨凌看了看高喬,想了想,說道:“我會盡力的,不過,你的案子還沒有結,是不是還有什麼同夥你沒供出來呢?”
高喬看了看徐墨凌,覺得她是話裡有話。
徐墨凌看了看高喬,又接着說道:“你是不是有點恨徐墨琳?其實我現在就很恨他,你在這裡受苦,他卻還成了我爺爺面前的紅人……”
就算高喬再傻,也明白了徐墨凌話裡的意思了,高喬一臉的恨意,他說過的在地獄裡等着他……“墨凌,我明白了,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徐墨凌笑笑,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你放心,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現在徐墨凌就是高喬唯一的希望了,高喬寧可粉身碎骨,也不想放棄這個希望,聽見徐墨凌這樣說,放下心來。
徐墨凌回到徐家的時候,徐墨詩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看見徐墨凌進來,頭也不擡的問道:“怎麼樣了?”
“放心吧,兩天,只要兩天,你就會看見他有多慘了。”這也是她向徐墨詩和徐墨楠表明誠意的機會,她怎麼可能不把事情辦好?
徐墨詩放下遙控器,依舊一臉的恬靜,溫柔的看着徐墨凌,“姐,我先上班去了,現在哥也挺忙的,這幾天我就跟他說讓你去幫他的忙。”
要的就是這句話,徐墨凌感激的笑笑,“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姐妹兩人相視一笑,各自都達到了目的。
Lose開始招募新的男公關,林虞宣和聶文呈親自把關,然後交給lose的紅牌男公關訓練,聶文呈將一份合約交給林虞宣,原來新開的男公關店地址已經物色好了,就是聶氏名下的房產,聶氏以低廉的價格將門市租給了林虞宣,新店的管理者也會由聶文呈來物色人選,對於這一點,林虞宣非常信任聶文呈,簽好字,林虞宣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吧檯,已經兩天了,鬍渣渣還沒有來上班,是準備辭職了嗎?
聶文呈見林虞宣望着吧檯,笑笑,“看來lose要招聘新的調酒師了,其實鬍渣渣也挺好的,他這麼一走,估計很多客人都會詢問。”
“這一次我可以找一個俊美一點的了。”不像鬍渣渣,一臉猥瑣的站在那裡,還總是喜歡把自己比喻成多情的浪子。
“老闆,要不要這麼殘忍,我才兩天沒上班而已啊!”正在此時,鬍渣渣那猥瑣的聲音傳來,林虞宣和聶文呈將目光轉向來人,正是那一臉猥瑣的鬍渣渣,只見鬍渣渣身穿藍色西裝,繫着領帶,還帶着那麼一點斯文感。
林虞宣和聶文呈相視一笑,林虞宣收起笑意,故意板起臉,冷冷的看着鬍渣渣,“你這兩天都去哪裡了?不來上班竟然也不請假,你還想不想要工作了?”
“他不要工作了,因爲他馬上就要跟我一起回哈爾濱了!”大程匆匆忙忙的趕過來,緊緊的挽住鬍渣渣的胳膊,一臉極強的佔有慾。
只見鬍渣渣的臉色由紅轉黑,又由黑轉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林虞宣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寵溺,沒有哪個男人會任由一個女人欺負下去,是人都有脾氣,這樣容忍大程,只能證明他的心裡是有她的。
“怎麼樣,鬍渣渣,你真的要離開lose嗎?”作爲老闆,林虞宣還是要問的。
鬍渣渣看了看林虞宣,又看了看他那精緻的吧檯,那是他這幾個月來工作的地方,在這裡他體會到了做調酒師的樂趣,也結識了一羣男公關,這裡的男公關跟他想象中的吃軟飯的小白臉不一樣,因爲他們都保留了兩樣東西,良心和自尊。
如果說真的能夠捨得,那是在說假話,鬍渣渣轉過頭又看了一眼大程,只見大程那雙大眼睛早就噙滿了淚水,一個女人從國外追回國內,翻遍了S市只爲了一個男人,誰能都看得出來她是多麼的在乎鬍渣渣。
鬍渣渣深深的吸了口氣,一改往日一臉猥瑣的模樣,略帶不捨的說道:“老闆,感謝你這幾個月來對我的照顧,真的很謝謝你,我想我還是回哈爾濱吧,我不能讓一個女人爲了我再滿世界的亂跑了,在lose做調酒師的日子,是我這二十幾年來最快樂的日子,如果有機會,大家來東北玩,記得一定要找我。”
林虞宣拍了拍鬍渣渣的肩膀,“你很幸福,有這樣一個深愛你的人,不要再到處亂跑了,如果有機會……我會去哈爾濱看你們的。”林虞宣想起了生前的父母,和那無緣的男友,或許這是上天給她的一個機會,讓她結識了鬍渣渣,再由鬍渣渣的口中得知父母的一切。
“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們lose的分店可以開到哈爾濱去呢!”聶文呈笑着說道,早就看出林虞宣對哈爾濱的偏執,每一次只要提起,林虞宣的眼睛總是閃閃發光,雖然她極力的掩飾,卻還是被聶文呈發現了。
Lose的辦公室門外,上道守在門口,辦公室內,只有鬍渣渣和林虞宣兩人,林虞宣一臉正色的看着鬍渣渣,說道;“我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不過……你要答應我,死都不能把這件事情透露給任何人,包括你的親人,愛人!”
鬍渣渣聽了林虞宣的話,收起之前一臉猥瑣的神態,知道現在要說的是很嚴肅的事情,“老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透露出去,您儘管吩咐,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絕不推辭。”在鬍渣渣的眼中,林虞宣是最值得他尊重的人,也是唯一對他有知遇之恩的人,只要林虞宣提到的,鬍渣渣都義不容辭。
“你回到哈爾濱以後幫我找調查三個人,調查他們的近況,等你有結果了就告訴我,不過,千萬不要他們被發現。”說着,林虞宣打開辦公室的抽屜,將一個檔案袋放在鬍渣渣的面前,“這是他們的資料,記住,看過以後記在心裡,東西全部毀掉,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她必須小心翼翼,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接過檔案袋,鬍渣渣一臉嚴肅的答道,“老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泄露出去。”
“一切就拜託你了。”
鬍渣渣離開lose的時候,同樣大家爲他做了香檳塔,客人們也紛紛表示從此以後要失去一個特殊的調酒師了,林虞宣給鬍渣渣多開了三個月的薪水,鬍渣渣很感動,戀戀不捨的同大程一起離開了lose。
望着空蕩蕩的吧檯,林虞宣同樣有一絲的傷感,短短几個月,她已經送走了好幾名男公關,現在調酒師也走了,鬍渣渣是她生前母校的校友,每次看見鬍渣渣,林虞宣總覺得自己離過去又近了一步,彷彿她的根還在,現在鬍渣渣走了,她離過去也越來越遠了……
看出林虞宣有些傷感,聶文呈倒了一杯白雪香檳遞給林虞宣,“想不到我們少爺也有多愁善感的時候啊!”
像是在感嘆,林虞宣聽了立刻收起情緒,“跟我來辦公室。”
Lose還在繼續營業,鬍渣渣的離開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小插曲,聶文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上道,跟在林虞宣的身後,上了樓。
辦公室的門關上,林虞宣看着聶文呈,問道:“徐墨詩有沒有聯繫過你?”
“你怎麼知道?”聶文呈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被林虞宣所知道。
原來徐墨詩真的聯繫過聶文呈,只是她不知道罷了,“徐墨詩主動找我,跟我要你的聯繫方式,我沒有立場拒絕,畢竟,外人都知道,我是她的弟弟。”
聶文呈立刻明白了林虞宣的意思,沒有人知道徐家的小少爺徐墨琳其實是個女人,在他們眼中,聶文呈不過是他的親信罷了,所以徐墨詩才會大膽的跟林虞宣要聯繫方式,企圖說服林虞宣爲他們牽線搭橋。
“我對徐墨詩一點意思都沒有,你應該知道的,以後不要再給任何女人接近我的機會,再也不要把我往別的女人身邊推。”猶如寒冰一樣的聲音,聶文呈很生氣。
林虞宣低着頭,聽見聶文呈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心底涌起一絲甜蜜,他生氣了就證明他是在乎她的。
“對了,我讓楓息帶着的新來那個男公關,現在成果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