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一聽徐墨凌的話,頓時心生不悅,想她一個僱傭兵,如果不是徐墨凌託關係找到自己組織,她能給她辦事?一想那徐墨凌跟她要殺的人竟然還是姐弟關係,葫蘆更加討厭徐墨凌,連帶着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不一樣了,“我想你是沒搞清楚,我現在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很明白的告訴你,這個任務我們不接了,佣金我們會雙倍還給你,另外奉勸你一句,還是不要打這個主意了,這個人不是你能碰得。”她不是在說笑,林虞宣有他們組織裡最優秀的傭兵上道和國內最知名的殺手美鳳來保護,誰還能動的了他呢?
徐墨凌聽了葫蘆的話,都快要氣瘋了,想想這段時間以來的事情,頓時失去了理智,衝着電話大喊,“我能不能碰他跟你們沒有關係,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的了,你們說不接就不接,當我是什麼?”說完,徐墨凌便掛斷了電話。
林虞宣見葫蘆的臉色有些難看,一想到葫蘆是因爲上道的關係而放棄這次任務,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這一次你們組織的賠償金就由我來出吧,雙倍佣金是多少錢,葫蘆小姐您說一聲就行。”
看了看上道,葫蘆終於明白爲何上道要執意完成這個任務了,跟着這樣的老闆,不虧,既然有人願意替他們買單,她又何必推辭呢?本來傭兵過的就是刀口舔血賺取佣金的生活,“這個數字我還不知道,要回去看過合約再告訴你。”說完,葫蘆見上道沒有反應,也就放下心來,想想,又將林虞宣拉到一邊,低聲說道:“看在上道的面子上,我就告訴你吧,其實僱傭我們殺你的人是你的姐姐,徐墨凌,你自己多加小心。”
“葫蘆小姐,真是太感謝你了。”林虞宣早就猜到是徐家人,一開始以爲會是徐墨楠,卻沒想到是徐墨凌。
“沒什麼,既然都解決了,我就回去跟老大覆命了。”葫蘆笑笑,有些不好意思,這麼多年還沒有人真心的跟她說過一聲謝謝,跟她說謝謝的這個人,卻還是她要殺的人。
葫蘆與林虞宣告別以後,沒有跟上道說話,就直接離開了lose,看着葫蘆遠去的背影,美鳳吹了個口哨,“太好了,危機解除了!”
楓息和小淚面面相覷,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聶文呈勾起嘴角,發自內心的笑了,“晚上我請大家吃飯吧!地點隨便選。”
美鳳一聽連忙說道:“我要去市裡最貴的西餐廳!我要一個人吃兩人的套餐!”
聶文呈目光灼灼的看着林虞宣,回道:“隨便,叫楓息他們一起去吧!”
楓息他們本來就在附近,聽見聶文呈的不由自主的伸長了脖子朝着林虞宣他們那邊看去,正好看見聶文呈和林虞宣含情脈脈的樣子,楓息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盪漾在他的臉上,聶文呈和他們老闆之間的那點小心思,他們不是沒看出來,有時候看着老闆那小女兒的姿態,他們也懷疑過老闆到底是女的,還是真是個同志?不過對於他們來說,老闆就是老闆,是男是女都沒有關係,都是他們的老闆。
葫蘆的到來只是一個小插曲,lose又陷入營業熱潮中,客人絡繹不絕,聶文呈自然是最忙的,美鳳陪在林虞宣的身邊,上道站在林虞宣的身後,林虞宣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想起葫蘆走之前跟她說過的話,不禁冷笑,徐墨凌,你還真是下了血本要殺了我,既然你已經出招了,就到了我該接招了的時候了,想起最近徐墨楠的沉默,怕是這一切徐墨楠也沒少出力吧!徐墨凌啊,徐墨凌,你給別人當槍使,還真是愚蠢!
“上道,幫我去查查,徐墨凌和那李家公子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林虞宣斂起笑容對上道說道。
“是,老闆。”
要對付徐墨凌,就要從李家公子那邊出手了。
上道應聲離開,美鳳眼波流轉,注視着上道的背影,不過沒有人注意到,上道走出lose以後,美鳳伸了伸胳膊,拿起自己的小包,“少爺,既然危機解除了,我可就先回去了。”
望着美鳳的背影,林虞宣動了動嘴脣,“你不會也突然離開吧?”
美鳳身子一僵,眼睛有些溼潤了,不敢回頭看林虞宣,那麼堅強,不喜歡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讓別人看見的人,此時此刻竟然會這樣問她,她的少爺心裡該有多無助,調整好情緒,美鳳又恢復了往日的開朗,回頭咧開嘴衝着林虞宣笑着,“那是,我能離開麼,少爺,你可別趕我走啊!”
林虞宣聽了美鳳的話,眼睛也溼潤了,微微一笑,這段時間以來,離開的人太多了,太殤,小黎,李碧寒,林紀左,還有……小白,現在阿淺替她管理着迷迭香,見面的機會很少,整個lose,當初的紅牌男公關,剩下一半都不到,林虞宣心裡很不是滋味,一想到上道以後也會離開,她就感覺自己是那離了線的風箏,慢慢的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一般。
晚上,幾個人當真去了市裡最貴的西餐廳,一頓飯下來,簡直就是皇上般的待遇,幾個人都小小的優雅了一把,爲這優雅買單的自然是聶文呈,可欣坐在林虞宣的旁邊,不停說着,感覺自己都快成了公主了。
聶文呈看了看可欣,又看了看林虞宣,心裡開始幻想着以後兩人結婚,帶着孩子將是什麼樣的風景,越是這樣想着越是一臉炙熱的看着林虞宣。
“再看我就把叉子叉在你的臉上!”林虞宣被聶文呈看的不好意思,一張小臉變得漲紅,話一說完,就有些後悔,心裡開始咒罵自己,爲什麼就學不會溫柔呢?越是在乎誰,越是不知道該怎樣跟對方相處。
衆人聽了林虞宣的話,臉色一變,都小心翼翼的瞄了聶文呈一眼,卻看見聶文呈一臉寵溺的看着林虞宣,也就放下心來,又開始吃了起來,聶文呈心中苦笑,難道自己是受虐體質,怎麼這樣的話從這小女人嘴裡說出來,他都不會生氣?如果是過去圍繞在她身邊的那些女人,恐怕現在早被他趕出西餐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