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種人,就有多少種心思,有時候愛情很簡單,你愛我,我愛你,兩情相悅,從此以後白頭偕老,也有許多人因爲某種原因而與自己的真愛失之交臂,失去以後他不是不心痛,也不是不愛,只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元素,一個人的人生,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複雜。
簡單也好,複雜也好,這便是人生,也是無從選擇的,很多的無奈,很多次的苦笑,很多次的不甘,化成了這個遺憾與幸福相互交織的複雜人生,林虞宣此時此刻看着與客人調笑,對自己一臉冷漠的聶文呈,她很難過,這種感覺就像是小孩子失去了最心愛的玩具一般,以爲一直會站在自己這邊的人,一直會陪在自己身邊的人,突然之間就變了。
林虞宣自嘲的笑笑,她不會去詢問聶文呈到底爲什麼會這樣,她只是暗自責怪自己,爲什麼要去渴望那個人的肩膀,從一開始不就是她一個人嗎?一個人在這個世界重生,一個人奮鬥,一個人報仇,與徐家鬥智鬥勇,也許是她不該有那樣的想法。
越在乎就越怕失去,越怕失去就越會失去,從來不曾擁有的,又怎麼能談到失去呢?都是她自己奢求的太多了!
看着林虞宣瘦弱的背影,聶文呈的心沒由來的一陣刺痛,這個女人,總是喜歡強裝堅強,一臉的冷漠,讓他心痛,卻又不敢再去接近。
一種情愫,折磨着兩個人,同樣的夜晚,兩個人都失去了往日的笑容。
上道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林虞宣正低着頭,長長的劉海,閃閃發光的耳鑽,看不出她的情緒,來到林虞宣面前,上道在林虞宣耳邊低聲說道:“老闆,夜色的老闆花崇煥過來了,說想要跟您單獨談談。”
花崇煥?林虞宣腦海裡重現出兩個人上一次見面的情況,那個一臉風騷,卻又滿腦子機關算計的男人到底來做什麼?想到這裡,林虞宣突然想起,那兩個男人搗亂之後,第一個衝到現場,幫助林紀左止血的男人就是花崇煥!
看來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對lose的監視,不過,這一次是敵是友呢?單獨談談就說明兩個人又要單獨見面了,上一次她差點吃虧,這一次到底該不該相信這個男人呢?
林虞宣正在思索的時候,那個風騷的美麗男人已經走進了lose,無視客人們驚訝的目光,他朝着衆人風情萬種的一笑,徑自來到林虞宣面前。
眼中滿是笑意,“徐墨琳,我在門口等了你很久了,我們談談吧。”
林虞宣坐在吧檯前,兩個人一站一坐,對視着,不同的是,花崇煥滿臉笑意,無限風情,林虞宣卻面無表情,滿眼都是警惕,“我爲什麼一定要跟你談談?”冰冷的語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話一落音,周圍的空氣都隨之凝結。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花崇煥長了一副男女皆宜的精緻五官,修長的身材,出衆的氣質,不管男女都很難拒絕,想不到林虞宣竟然用如此的語氣跟花崇煥說話?
“墨琳,我只是想要跟你談談,你怎麼能這樣傷我的心呢?我覺得我們有很多共同語言,還有共同的利益。”花崇煥意有所指的語氣,林虞宣想起之前花崇煥提出一起搞垮徐家的事情,臉色一沉,“上樓說吧。”
“這不就對了。”花崇煥調皮的朝着林虞宣眨眨眼,一臉輕浮。
兩個人上樓,上道跟在後面,到了辦公室,林虞宣吩咐上道,“你在門口守着。”
“是,老闆。”
兩人走進辦公室,花崇煥並不着急說事,而是四處打量着林虞宣的辦公室,過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這辦公室太簡約了,一點也不像女人的辦公室。”
“你不需要把我當成女人。”林虞宣向來沒有好語氣,接着說道:“算了,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
花崇煥坐在沙發上,看着林虞宣,“你已經被徐家其他人盯上了,這我就不用多說了,上一次若不是我說報警了,你們恐怕損傷比現在還嚴重,既然他們對你不仁,你又何必逞強,非要靠着自己的能力呢?一條小魚能掀起多大風浪呢?何況,你還是條小美人魚。”
“不需要,我不是什麼美人魚,更何況我現在在徐家風頭正勁,我爺爺正重用我,我有必要跟你合作嗎?你不覺得你的建議很可笑嗎?”
花崇煥定定的看着林虞宣,一臉的玩味,“我對你真的很有興趣,所以纔會這麼有誠意的想要跟你合作,如果換了別人,我大可以趁着現在徐家那些人都針對你的時候,一起落井下石,難道這段時間我的表現還不夠有誠意嗎?”
“你是在威脅我嗎?”這世界上,很多人都喜歡做落井下石的事情,只要有利益,道德和良知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怎麼可能?”花崇煥輕笑出聲,“你還真像只小刺蝟,不過我今天是來給你忠告的,你們徐家的人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這只是第一步,下一次會怎麼做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謝謝你的忠告,我會小心的,也多謝你那天的幫助。”
“那不算什麼,如果哪天你這邊遇到的麻煩,記得去夜色找我,我一直沒放棄與你合作的想法,我覺得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花少爺還是請自便吧,我很忙。”就算她真的遇到了麻煩也不會去找花崇煥的,林虞宣不相信他。
“那好吧,再見了,我的小美人魚。”花崇煥根本不在乎林虞宣的態度,朝林虞宣拋了個飛吻,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小美人魚?林虞宣冷笑,她不是小美人魚,她也不會變成泡沫。
“慢走。”上道很禮貌的跟花崇煥告別。
花崇煥笑笑,直接下樓,剛走出lose,就被人攔住了,挺拔的身影,俊挺的五官,低沉的聲音,“你又找她做什麼?”
說話的人正是聶文呈,花崇煥笑笑,他與聶文呈也算是老交情了,聶文呈還未開口,他就已經認出聶文呈來了,“我還真是意外,這徐墨琳到底下了什麼迷藥給你?讓我們的聶大總裁甘心做一個小小的男公關,現在又充當起護花使者了。”
“別岔開話題,我不是告訴過你,別來打擾她嗎?”聶文呈沒好氣的說道,他的好脾氣只針對於林虞宣。
花崇煥笑容收斂起來,一臉正色說道:“我知道你們聶氏有實力,不過這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事情,而且我找她也是爲了幫助她,現在她是徐家其他人的目標不是嗎?上一次林紀左受傷就是因爲她,如果沒有林紀左,那把刀早就插進她心口了,你不是也知道嗎?”
聶文呈眯起眼睛,花崇煥話裡的真實性還有待考究,他不是毛頭小子,在商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他還是分的清的。
“也許你們有共同的利益,不過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好心,別再來招惹她了,我知道她現在面臨很多麻煩,不過,我早就在她身邊安排了人,想傷害她也沒那麼容易,跟她做對,就是跟我聶文呈爲敵,我對敵人是怎樣的,你該知道的。”
聶文呈在商場的狠厲是衆所周知的,誰也別想佔到聶氏的便宜,也正是因爲聶文呈這麼精明能幹,聶文呈的爸爸和爺爺才能那麼悠閒。
“我知道,不過,你放心好了,她已經拒絕我了,我不喜歡爲難一個女人,你放心。”花崇煥話鋒一轉,接着說道:“不過,我有件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什麼事情?”
“我朋友在青島有一批糧食沒有倉庫,我知道你們青島有食品加工廠,能不能借我一間倉庫?”
聶文呈考慮着花崇煥話語中的真實性,雖然花崇煥可能會拿這倉庫做別的,不過這倉庫青島那邊也會仔細盤查,花崇煥想搞點小動作也不可能,用這一間倉庫換取她的安全,也值了。
“好吧,不過別是什麼違法的東西,我們可都是合法商人,青島那邊也會仔細盤查。”聶文呈醜話先說到了前頭。
“你放心好了,我也是個本本分分的商人,違法的事情我不做。”
“那就好,明天我們再詳細談這件事情吧!”一間倉庫對青島那邊的食品加工廠簡直是小事情,讓聶文呈爲難的是,那邊的負責人跟他不怎麼合拍,只怕他會阻撓這件事吧?不過這樣也好,就是這個原因,青島對運進倉庫的貨物更會仔細盤查,很多夜店都會販賣一些不該賣的東西,聶氏冒不起這個險。
兩個人告別以後,聶文呈直接回到了lose,下班以後,將事情交代給了蘇巖,想了想,這件事情也只有交給蘇巖比較好了。
蘇巖二話不說的答應下來,一間倉庫而已,哪裡用得着他總裁親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