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挽救小玲生命的辦法是換腎,可是需要三十萬的手術費,項曉窗把自己所有能夠省下來的錢,都每個月寄回孤兒院。
聽到陳茉的問話,項曉窗一臉的愁容:“我們幾個都只是打工的,雖然節衣縮食,可是湊起來還是不夠。幸好我今年升了職,可以多寄一點回去。我昨天打電話問了劉院長,還差了十萬塊,我算了一下,可能要到明年才能湊夠手術費。”
陳茉很詫異地問:“難道就你一個人在湊錢麼?”
項曉窗訕訕地挑着麻辣燙裡的粉絲:“他們幾個也湊,也許男孩子花銷大吧,所以沒我籌的多。”
“其實,我覺得就你一個人上了心,他們雖然或多或少地寄回去,總是隻一點心意。只有你,把小玲當自己的妹妹一樣。”
項曉窗有點出神:“小玲……也很可憐啊。”
陳茉沒好氣地說:“我倒覺得你很可憐!”
“怎麼會呢?我有地方住,有飯吃,有衣穿,怎麼會可憐?茉茉,你不知道,我多麼感激孤兒院,如果沒有它,也就沒有了我。”
“唉,可惜你那天沒有看到我們總裁,他真是個很帥的男人,如果他也看上了你,就不用再爲小玲的手術費發愁了。”
項曉窗心虛地紅了臉,沒有說話。
“是真的啊,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連明星都比不上!”
“別說了,我有思田了。”
“他看你這麼辛苦,也從來沒想過替你出這筆手術費嗎?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老總,三十萬對他來說,不是很大的數目吧?”
“這是我的責任,不是他的,怎麼能讓他來負?再說,他的公司最近也不景氣,自己都焦頭爛額的,我還能去煩他嗎?”
其實,她曾經向他說過小玲的情況,但他沒有表示,項曉窗也就算了,沒有再提起。
畢竟,小玲和他非親非故,他不伸出援手,也不能責備。只是,心裡的失望,是難免的。彷彿是一根刺,每每想到她和申思田的未來,就會生出惶惑。
好在彼此年紀還輕,暫時也不會想到終身的問題。
打發了胃,陳茉約她一起逛街。項曉窗在心裡默算了一下這幾天的進度,終於允許自己小小的奢侈一回。
街上的車水馬龍,營造出繁華的氣氛。即使看着人來人往,也覺得是一種難得的風景。
她們喜歡逛那些沿街的小店,只要有眼光,往往在這裡能挑中既別緻又實惠的衣服。
陳茉挑中了兩件,很是歡喜。忽然興奮地撿出一條白色的長裙:“曉窗,你看,這件衣服你穿了一定好看。”
是雪紡的料子,蓬鬆型的下襬設計,如薄霧一般輕柔地在項曉窗的手指上拂過。設計得很簡單,卻帶着一種如夢似幻的情調。
除了胸前那一抹似乎無意撒上的水鑽之外,整條長裙沒有其他任何的點綴。
“看,也只有你的身材才能穿得上!”陳茉把長裙連着衣架,放到她的胸前比劃,“你穿上,一定特別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