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一下她的膝蓋,只是擦破了一點皮,杜嘉文剛纔還一臉的緊張,這時又開始冷了臉:“還愣着幹什麼!”
項曉窗委屈地扁了扁嘴,忽然失聲驚叫了起來。走在前面的杜嘉文立刻車轉了身子,兩步就跨到了她的面前:“怎麼了?是不是摔到了哪裡?”
心虛地用手指着禮服的下襬,項曉窗埋着頭不敢看他:“對不起,這個……禮服被摔破了,不知道能不能修補一下。”她可是把標價後面的幾個零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再讓她照價賠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提出額外的要求。
就算不吃不喝,她得工作大半年,才能還得起這件禮服。何況,她還揹着那個五千萬的債務!
“一件禮服而已,也值得大驚小怪?反正你下次也沒有什麼機會穿它了!”杜嘉文沒有爲這樣的“小事”生氣,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淡淡地轉過了身,淡淡地邁開了步子。
項曉窗咧開了嘴偷笑,卻沒料着他忽然轉回了頭,對她伸出手:“怎麼了,摔傻了?沒見過被摔了一跤還樂成這樣的!”
項曉窗傻笑着不說話,乖乖地把手交到了他的掌心裡。杜嘉文合攏的掌,牽着她一路走向了電梯。這一次,他的步子沒有邁得那麼大,項曉窗的細高跟鞋,還勉強能跟得上這樣的節拍。
“看起來,你心情不錯?”杜嘉文用鑰匙打開了門,看着她的笑容,覺得分外礙眼。
“我剛纔一直擔心你要我賠禮服,正在計算着要打多少份工,用多少時間才還賠得起。既然總裁先生大發善心,赦免了我賠償的義務,我自然很開心的。”
爲了這樣一個理由……
杜嘉文已經無語。
他什麼時候會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一件禮服,把他和她的年齡層次拉得那麼開,就算沒有摔破,他也不會再給她有上身的機會。
隨腳踢掉了高跟鞋,連拖鞋都來不及換,項曉窗就一下子跳上了沙發:“今天真是受罪,鞋跟那麼高,我的腳痛死了。”
杜嘉文皺着眉,彷彿是想衡量她的話有多少可信性。
項曉窗立刻脫了絲襪,把腳翹了起來:“真的,你看,腳跟都有些泛紅了。”
杜嘉文握着她的腳,感覺微有涼意,觸手卻細膩潤滑。好容易壓抑了心裡的蠢蠢欲動,果然看到她的腳跟被磨得有些紅腫。
“明明叫她拿的是意大利的小牛皮,怎麼還會這麼硌腳?”
她的腳纖秀白晳,像一件毫無瑕疵的工藝品,後腳跟卻是又紅又腫,真難爲她怎麼穿了一個晚上都不吭氣。
“再好的新鞋,也會磨腳啊!何況,我又穿不來高跟,平常上班,都只穿三公分的跟。你看那一雙,足有**公分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