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曉窗很納悶地看着杜嘉文突然晴轉多雲的臉色,原本還想提醒員工餐廳已經開飯了,這時候也只能噤口。
他看文件的樣子很專注,速度也很快。在某些地方不知道是做記號還是簽名,運筆如飛。
有人說,認真的女人是最美麗的。在她看來,這句話也同樣適用於男人。現在的杜嘉文就是很美麗——不,應該是很英俊的。
第一次,平心靜氣地打量着杜嘉文,心服口服地承認,他有值得驕傲的資本。
“怎麼,看呆了?”杜嘉文忽然拿着文件在她的面前扇過了一陣風,項曉窗才醒悟到自己竟然對着面前這個美男,呆呆地看了半天。
臉迅速地脹得有些微紅,不自然地偏過了頭:“我只是餓了,又不敢提醒你。”
“餓了就說嘛,你又禁不得餓!”杜嘉文看了一眼腕錶,“走吧,我請你吃飯去。”
“可是,你還有好多文件要看呢!”項曉窗知道他的“吃飯”,大約又是五星級的服務,菜色一道道端上來,連吃飯本身都成了一種負擔。
“已經看完了,小姐!”杜嘉文臉露得意,撐着桌子站了起來。
連這樣一個動作,都優雅得讓人嫉妒。
“我是說,還有至少一半在我的桌子上,因爲怕你來不及看,所以沒有搬進來。”項曉窗也同樣得意地笑。
“是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個早上,就完成了那麼多的工作?走吧,去吃飯,作爲老闆對員工的犒賞。”
是該好好犒賞……
項曉窗鬱悶地想,別人只打一份工,而自己白天黑夜地爲他打兩份工。
“吃份商務簡餐吧,不然太浪費時間。”
“有時候口腹之慾是一定不能節省的,簡餐是人吃的嗎?”杜嘉文拿着外套,就往外走。
她還以爲是改善伙食呢?難道她從來不是人?項曉窗小媳婦似地跟在他的後面,和他的距離越拉越遠。
“怎麼了?”杜嘉文按住了電梯,“你改屬蝸牛了嗎?”
“我……我坐員工電梯,你說個地方吧,我自己打車過去。”如果有公交的話,她還可以考慮坐公交,不過估計總裁大人沒有耐心等候。
“你又搞什麼!”杜嘉文皺了兩道濃眉,有時候還真不明白她稀奇古怪的想法。
“我覺得和你分開走比較好,免得弄得全公司上下都是風風雨雨,影響總裁大人的光輝形象,兼而跌碎一地的眼鏡和芳心。”項曉窗站在電梯門口,低着頭看自己皮鞋上的一個蝴蝶結。
“進來!”這句話,說的有些像暴風雨的前兆了。
項曉窗暗暗嘆了一口氣,不敢再貧,只得跨進了電梯。忽然被猛地一拉,身子整個兒地就陷進了杜嘉文的懷裡。
雖然她與他的親密,已經是日行一善。可是在電梯這樣的狹小空間裡,還是覺得有些臉紅。何況高速運行的專用電梯,不用多久就能夠到達底樓。如果被公司裡某些人看到,大約明天就是被人指着脊樑骨了。
做他的秘書已經被傳得不像樣子,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