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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蘇青陽坐在茗雨的對面,翹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茗雨一張淡然的臉,“怎麼,你真的打算就嫁給墨北了?”

這才認識多長時間,vivian一向做事沒這麼着急的吧。

“不行嗎?”

茗雨一挑眉,嫁人這個問題,她還沒想好。

“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覺得行就行了,只是你真的想好了嗎?”

其實蘇青陽和茗雨的關係,更多的是朋友的關係,很多話題都可以說,平常打打鬧鬧的只是兩個人的一種相處方式。

從根本上說,蘇青陽還是覺得茗雨是挺靠譜的一個人,只是有點脾氣有點暴躁,少些的暴力傾向,不然的話,他早就愛上這麼一個女人了,只是vivian陰晴不定的性格,他實在是吃不消,不過現在也挺好,說不定兩個人以後真的能夠成爲一家人也說不定。

“嗯,你的意思我知dào 了。”

茗雨點頭,蘇青陽換了姿勢,想了一下說道,“東方涵已經找到了R3的原始數據,我三叔那邊已經開始給那個孩子解毒了,不過,我只是好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你不是一直不願意管閒事的嗎?”

他確實很奇怪,按說,vivian到A市的日子兩個人基本是差不多都在一起的,她怎麼就突然和東方涵那麼熟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vivian和東方涵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這種棘手的事,冒着蘇離那裡暴露的危險,她不至於去管一個孩子的死活。

“還個人情而已,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再說了,做好事,還需yào 理由嗎?”

茗雨高深莫測的一笑,腦海中出現的是小昱那張黃瘦營養不良的臉,和烏黑大的出奇的雙眼,裡邊流露出的對生命的渴望。

只有一個長期徘徊在死亡邊緣的人,纔會這麼迫切的想要活下去,因爲這世界的美好,他沒看遍。

“那倒不是。”蘇青陽狠狠的撇了撇嘴,真是稀奇了,vivian也有同情心氾濫的時候,見鬼,什麼樣的人情,“最近你有跟我叔叔聯繫過嗎?”

“沒有,有事?”

茗雨擡起頭,總覺得蘇青陽扯東扯西的,好像有什麼話要說,聳了聳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咳咳,”假意的咳嗽了一聲,蘇青陽下意識的看了看手錶,“上次我去見叔叔,聽他的意思,阿姨可能有甦醒的跡象。”

“嗯,我知dào !”

在A市的時候,蘇離就提過了,不過到現在還是老樣子,有時候抱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二十一沒有媽媽的生活,茗雨早就過了缺愛的年紀,只是對於一個孕育自己生命的人,她確實做不到忽視,只能漠視,怕到時候越多的期盼成了一場空。“楚靜在A市還好嗎?”

“她啊,很好啊,事業上有喬治的提攜,馬上就要成爲知名的珠寶設計師了,上個月與葉邵卿訂了婚,聽說年底舉行婚禮,沒有比她再好的了。”

說起楚靜,蘇青陽噼裡啪啦的講了一堆A市的事情,說到A市,他奇怪的看向茗雨,“那個什麼倉億的蒼雪是個什麼來歷,我怎麼覺得她跟我們公司,尤其是楚靜充滿了敵意呢?”

“怎麼,你沒查過?”

茗雨危險的眯起眼睛。

蒼雪?

蘇三不說,她幾乎都忘記了這個女人的存zài 了,原來還是不消停啊。

“就是查了,什麼也查不到,所以才覺得奇怪,一個從泰國冒出來的人,居然什麼都查不到。”

蘇青陽一攤手,好奇的看向茗雨,“看你的樣子,是知dào 這個人了,什麼個來歷?”

“慕雪,你還有印象嗎?”

茗雨冷冷一笑。

“慕雪?”蘇青陽認真的在腦海裡搜索起來,良久纔不確定的問道,“就是那個被你扔進了監獄的女人嗎?可是,這根蒼雪有什麼關係?”

“同一個人,你說有什麼關係?”

茗雨一字一頓,目光看向外面黑沉的夜色。

“什麼?”

蘇青陽一震,站了起來,“你是說被你送進了監獄的人,居然還能出來,這有點,有點不可思議了吧。”

這不符合vivian的做事風格啊,她一向是打蛇打七寸,一下子釘死的,怎麼可能會給人喘氣的機會。

“不過,你絕對不想不到的是,我在羅馬看見了什麼?”

蘇青陽狹長的眼眸冒出詭異的光,醞釀着接下來的情緒。

“有話就說,賣什麼關子。”

“猜猜嘛!”

“不猜,你愛說不說。”

“真不猜?”

“沒事滾蛋!”

“好吧,我說。”輕鬆的躲過一支鋼筆,蘇青陽舉手投降,清了清嗓子,“我碰到了向宸。”

茗雨眼睛一瞪,打量着蘇青陽臉上的表情變化,可是,一點故yì 調侃或者撒謊的跡象都沒有看出來。

向宸?

不知dào 多久,已經沒有人跟她提起過這個名字了。

只是,他不是在A市嗎?怎麼來了羅馬?

“不單看見了他,我還看見了慕雪也來了羅馬,哦,不是慕雪,是蒼雪,他們兩個一起的飛機,不知dào 是不是一起的?”

蘇青陽一口氣把剩下的話說完,看着呆愣在原地的茗雨,暗暗地抹了把汗,試探的上前,手在茗雨的眼前晃了晃,“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茗雨眯起眼睛,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不確認的盯着蘇青陽的眼睛問道,“你確實?”

“確定!”蘇青陽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本來是沒認出來的,但是在離開機場的時候,我無意看見了蒼雪一行人上車離開,本來沒想太多,可是在羅馬一個酒店,又碰上了,巧的是,他們住的酒店是蘇家的產業,我調出幾個閉路電視比對了好幾遍,才確定那是向宸沒錯的。”

“什麼時候的事?”

茗雨眼眸複雜,緊緊的抿着脣。

“有一個多月了吧,挺早的,後來,好像他發xiàn 了有人注意他,就退了酒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