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此刻的病房已變成人間煉獄,東西被言言砸的稀巴爛,被子和枕頭都被扔到了地上,她坐在病牀大喊大叫着着臉色差到令人心疼的要死,然而左右的醫護人員正準備鉗制住她,給她上藥,張若芸在外面心急如焚的吼道:“言言,你清醒一點,你這樣折騰下去會死的!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等醫生給上完藥在說好嗎?
你現在好做的事事配合醫生治療,知道嗎?”孫子健直直的看着裡面,聲音中氣十足的喊道:“言兒,你別害怕,哥哥會保護你的,沒人說你髒也沒人敢說,我妹依然很純潔,真的!嚴澤那個敗類已經被我殺了,你要乖一點,趕緊好起來知道嗎?”
話音剛落就聽見裡面傳來了言言她撕心裂肺的哭聲,似乎她每一次哭喊都拉扯着聲帶令人極爲的心疼,似乎都快要把喉嚨喊破了,“不...不,你們又不是我你們怎麼會懂我的感受呢?謙宇,謙宇他不會再理我了,哥,我好怕,我死了纔好,對不對?”現在的鄧思言已經處於癲傻的狀態了,眼下唯一能安撫言言情緒的人卻偏偏不在這裡,張若芸坐在外面,孫子健嘆了口氣,有些暴力的把一拳把旁邊的座位打了個拳頭印,“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把你交給言言,她也不會有此禍端,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他一連重複了幾個字是他的錯,張若芸看在眼裡,也許這件事情最該責怪的是她,她本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走到哪兒炸到哪裡,如果不是她,嚴澤這傢伙不會找上他們倆,她就不該去言言家玩……
裡面還在折騰,而外面張若芸和孫子健也是思緒萬千不能安心,很快一個急迫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當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跑到走道處的時候,張若芸也算是看清楚了來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言言心心念唸的謙宇,看這林謙宇的精神狀態也不太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而且走路看起來還有些不穩的樣子,他一看到張若芸就立馬撲上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她在哪裡?快讓我看看她,我剛下飛
機就奔來了。”
張若芸手指了指一旁的病房,就看見林謙宇迅速的向病房衝了過去,張若芸在後面喊:“你慢點,別摔跤了”
“他來就好了,他可是言言的救命符。”孫子健看着他失魂落魄的闖入了病房。
醫生當然不清楚來人是誰,但是說明了情況之後醫生很快退出了病房,留給兩人單獨相處的空間。謙宇緊緊握着手躺着病牀上言言的手,溫言細語道:“別鬧了,乖乖的配合醫生治療。”
言言卻似沒有聽見一般在在病牀上不斷的掙扎:“我不要……讓我去死,我是個髒了的女人!謙宇是不會要的……他一定很討厭我……我不要,不要”言言流着淚哽咽道。
林謙宇把鄧思擁進懷中,大聲吼道:“誰敢說你髒,言言,我喜歡你,只要你配合醫生治療,我就娶你,我就娶你,我絕不反悔!”
嚴澤這個狗東西真不是人領死之前還要搞他們不痛快,雖然被子健給亂槍打死了,但是給言言留下來的無疑是最嚴重的創傷和無法治癒的心靈之痛,言言畢竟沒有經過太多的大風大浪,一個很單純得女人,所以承受能力沒有張若芸那麼好,有人是這麼形容張若芸的,她的性格就好像是一個宇宙,可以包納萬物,在包納的同時也可以摧毀萬物,也許就是這樣,才導致了張若芸無論在什麼樣的逆境之下都可以活的那麼堅強,因爲她早就習慣了和命運之神做抵抗,這是張若芸的優點也正是她的迷人之處。
病房內,謙宇不知道爲什麼,好像這種心疼,心痛的感覺從來沒有有過,以前總是覺得自己風流成性,留念花叢,片葉不沾身,如今卻言言吃的死死的,甚至在聽見張若芸說言言遭遇這種事,林謙宇突然覺得整個天空都失去了色彩,甚至做什麼都覺得非常的煩心,他想,他一定是魔障了,不然腦子裡面爲何是她揮之不去身影,爲何懷抱美人的他甚至有些厭惡和不耐煩,終於,在一番心裡掙扎之後,他連夜買了回國的機票,馬不停蹄的奔
到了醫院,見到了那個讓他寢食難安,卻找不出任何原因的女人鄧思言。
也許沒有人能理解他現在的心裡想法,他自己都不明白。
只是看見她在病牀上叫喊着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心裡那種不穩定的感情和朝夕之間感覺突然一朝爆發,看見她在病牀上痛苦那一副無助哭泣的樣子,心似乎被狠狠的用藤條刺進了最深處一般,壓抑的難以呼吸,全身的血液逆回到大腦裡,整個人都,呆住了,紙醉金迷世界裡的人總是說他林謙宇實在是太瀟灑,從來不對任何女人動真感情,但是又有誰知道,他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心已經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猶如磐石不能轉移。
但是好像一切都已經晚了,爲什麼,他會在發生這種有點不幸卻似萬幸的事情之後纔會覺悟,爲什麼……
握住言言有些冰冷的雙手,他深情的看着她。
言言猛然睜開眼睛,發現了那個自己追求了大半輩子的男人,此時此刻正深情款款的看她,她猛然轉過身,捂住自己的臉,大喊大叫道:“謙宇?你走開,你走啊,我不要你看見現在的我,你,你不是在外國,你走開啊……!”言言有些歇斯底里的喊着,是的,現在她的狀態就是這樣一觸即發,誰觸碰到她,她都會崩潰,即便是林謙宇也是如此。
實在是被她這種狀態給氣的半死,林謙宇惡狠狠的把她的腦袋用手給固定住,然後強制吻了上去,在她驚愕以及受傷的眼神之中,他慢慢的放開她,語氣溫柔道:“你現在給好好的去治療,我林謙宇這輩子就愛你一個女人,從此往後你就是唯一!”
言言呆在病牀上,傻傻的看着他,眼眸猩紅,醫生進來見此機會趕緊給鄧思言打了一針鎮定劑。林謙宇看着言言又陷入睡着了的狀態,又不住的輕吻了幾次她的面頰,攬在懷裡捨不得放下。
醫生,請你務必用最好藥,最好的治療,他放下了言言踱步去了病房外坐着。靜靜的等待着,他女人被治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