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霜說完之後,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我們這種人,大概是因爲出生豪門吧,一生下來就得知要學習各種儀容儀表的整理,各種儀態,保持良好的身材,與人交際的各種處世之道,即使是閒下來的時候也是一些各種聚會,教你如何泡茶,如何製作點心,如何跳舞,如何和男人在一起跳舞不會踩到他們的腳……每天感覺到活在壓力之中,畢竟豪門家的人一出門就會猶如一個公衆人物一樣,很少放得開自己,不僅僅是爲了家族的臉面還有自己的臉面,如果在這個時候,偶爾坐一次公交車還是偷偷坐的,上來一個穿白襯衫的男孩子,一股那種廉價的洗衣粉味道撲鼻而來,特別清香好聞,對於那種聞習慣了各種名牌香水的人來說也算得上是新鮮吧?反正就喜歡他陽光的笑容,還有不做作的一切。”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孫子健還是非常果斷的就拆臺了,只聽見他奇怪的說道:“爲啥我感覺劉同這個傢伙分明就是個摳腳少男,怎麼可能還有如此小清新的一面,難不成是我看錯了,話說以前劉同剛入軍區的時候似乎好像還和一個男兵有染呢,嘖嘖,後來還是我處理的!”
我擦!~
這個爆炸級的消息瞬間猶如一個巨型炸彈,在一個充滿少女心的夏霜面前,把夏霜炸成了渣渣她突然臉綠的看着孫子健開車的背影不可置信的說道:“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孫子健哈哈大笑了起來,夏霜果斷知道了原來孫子健正是在逗她,正想好好的說點什麼來爲自己扳回一層的時候,旁邊的秋小楠突然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示意她看前面的反光鏡,夏霜擡頭看反光鏡的時候居然被嚇了一大跳,反光鏡中的孫子健眼神裡面居然是滿滿的受傷,雖然他在笑着,如果不是無意間看見反光鏡的時候,大家都會以爲孫子健在和夏霜開玩笑來着,卻沒有想到居然會變成這
樣,大家知道,孫子健的確是喜歡着張若芸,親手把張若芸送回給厲羽晟,心中自然不是好過的,其實老天爺有些時候非常不公平,厲羽晟把張若芸放在軍區的時候,那個時候孫子健也承受着壓力和質疑,一方面來自於厲老爺子,一方面來自於厲羽晟,隨後厲羽晟居然和別人結婚,還是張若芸得閨蜜,孫子健憑什麼不能對張若芸動心,憑什麼就只有厲羽晟可以發現張若芸的好,孫子健就不能慧眼識珠?
有些時候不是缺一個理由,而是缺一個緣分,說實在的,眼前孫子健那一雙墨瞳裡滿滿的受傷卻在努力笑的樣子,當場讓夏霜,小楠及林雨愣在了車裡,她們都沒有說話,也許,孫子健對張若芸的感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許,他也知道,這一次把張若芸送到厲羽晟手上以後就在也沒有機會了,也許他自己才知道對張若芸和厲羽晟說出那句“其實我是開玩笑的,我對張若芸沒興趣”這種話的時候,心裡到底有多痛。
回到軍區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怎麼說話,不知道怎麼的,一時間居然有點不敢和孫子健說話,大抵是因爲看習慣了關於孫子健平日裡總是一副我行我素,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樣子,極鮮少能看見孫子健情緒很大的樣子,唯一的幾次就是張若芸沒有回來只有劉同回來了,孫子健的脾氣可算得上是把衆人嚇傻了,孫子健搬了個凳子坐在操場上看着操場,空曠曠的,大的嚇人,好笑,在這裡呆了幾乎快要半輩子居然第一次覺得這個操場這麼大?總覺得心裡頭空了一塊,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真的是太可怕,也許沒有嘗過關於愛情的滋味,一個人默默的開始最後又默默的結束,但是,毫無例外的是,一旦品嚐了一點甜頭之後,就會想擁抱更多。
夜風習習,三個妹子站在門口偷看操場,孫子健就這樣孤獨的坐在那裡,大口大口的抽着煙,這一幕實在讓這三個少女心爆棚的女人
們心疼了一把,男人在兩個時期最佳吸引人,第一個是認真做事情的時候,第二個是爲情所困落寞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孫子健讓人心疼的無法自拔卻又逐漸覺得這樣的孫子健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不單單是孫子健覺得很寂寞,覺得這個操場空曠覺得這個操場很大,連林雨秋小楠以及夏霜三個妹子都這麼覺得,濃重的夜色,突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之前,某個女人爲了證明自己做得到,每天晚上都會來這個操場跑步,某個女人爲了和寢室裡的人融爲一體,總是和寢室裡的妹子們共同進退,如今卻什麼也不剩下了。
其實大家都不知道,每次在張若芸單獨受罰的時候,或者是張若芸跑操場的時候,亦或者是極限越野的時候,孫子健都有偷偷的站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一直看着她,那個時候的張若芸,渾身還有許多傷,身體還很虛弱,還記得張若芸是第一個睡在病牀上被推進軍區的,沒有想到這麼一個虛弱看起來什麼也不會的女人,卻是軍區裡最拼命最努力的女人,她的堅強大家都看得到,從而短時間內,讓大家對她刮目相看,如今她一走,便覺得這個軍區猛然變得死氣沉沉起來,這麼說都不爲過,正是因爲她有一股子不拋棄不放棄精神,堅持到底的傻勁兒纔會讓軍區整個氣氛都變得非常活躍和認真,如今,她走了,卻啥都不剩下,空留下了一個空蕩蕩的訓練操場以及,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劉同正巧出門就看見孫子健坐在操場上,心中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畢竟是軍區,消息也是蠻靈的,所以知道孫子健爲何突然一個人孤獨的坐在這裡,慢慢的走到孫子健的面前,嘆了口氣說道:“不就是個女人麼,你喜歡什麼樣的,我給你弄去,不過至少你也要振作起來不是麼?”
孫子健彈了彈手上的菸灰,擡起頭道:“呸,誰特麼爲了個女人了,我只是被煙嗆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