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愛,再勇敢一次(2更)
“你要去莫斯科?我不準?”她的要求,被‘花’司焱想也沒想的駁掉。
“可是,他在那兒。”
“……可你現在是孕‘婦’?而且,已經7個月了,你讓我放心讓你去莫斯科?”‘花’司焱又氣又惱。
“我必須去。”晚‘吟’更執拗。
一番對峙之下,終究……
“好,我請假,陪你去。”這是他唯一的讓步,也是不得不做的讓步。其實,在她面前,他,‘花’司焱,永遠都只有投降的可能。
所以……
現在,他們正站在莫斯科的機場。刺骨的寒風撲過來的時候,她連打了幾個寒噤。‘花’司焱有種將她立刻又扛回去的衝動。有些生氣的將自己的棉衣脫下來裹在她身上。
“不用了,你這樣自己會感冒。”晚‘吟’推卻。她也不捨得他受凍。
“穿着?”‘花’司焱瞪她一眼,彎身替她將棉衣上的扣子仔細的一顆顆扣好。“你是重點保護對象,不能感冒。”
“謝謝。”晚‘吟’笑着望着他。
他瞥她一眼,“麻煩‘精’。快點上車,冷死了?”
邊說着,邊快速拎着行李,一手牽着她往出租車方向走。邊叮囑:“當心點,地上有點滑,別摔着了。”
“不是有你扶着嗎?沒事的。”有他在,晚‘吟’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安心。
…………
車停在那座‘精’巧的別墅面前,晚‘吟’心裡不由得有些緊張。
他等了半年的人,此刻就在裡面……
只要她下車,敲‘門’,就能看得見。可是……景譽也在……
現在,她的出現,又算什麼呢?
“冒險跑這麼遠過來,難道你就是爲了在這裡看看房子?”‘花’司焱看她一眼。她的糾結和猶豫,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當然不是。”晚‘吟’輕籲口氣,擡起頭來,看了眼‘花’司焱,“如果……他現在已經和景譽在一起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花’司焱覺得她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如果你有自信搶得過景譽,那就勇往直前好了。你不還有這個嗎?”
‘花’司焱故作輕鬆的給她建議,手指比了比她突起的小腹。“秘密武器。他不要你,總會要孩子。”
晚‘吟’的手,輕輕蓋在小腹上。薄‘脣’,輕抿,眉心間有暗‘色’,“那如果……我搶不過她呢?”
‘花’司焱掀目看了她一眼,動了動身子,輕咳了下,才說:“那就回來。”
她若勇敢往前,他會一直在她的身後默默守護,護她周全……
她若哪天轉身回來,他便會站在他跟前,收納她所有的委屈……
晚‘吟’心下感動,“謝謝你,司焱。”
衝他張開手臂,‘花’司焱便側身過來,默契的和她相擁。
“我想再勇敢一次。”晚‘吟’輕語,柔緩堅定的聲音,就落在他耳畔。
暗晦、澀然,衝進他心底。以爲自己可以完全無‘私’的放她走,可是,卻還是忍不住加重力道,更緊的擁着她。
半晌……
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努力的,讓嗓音聽起來不那麼暗澀。
“我先走。如果情況不對,立刻給我電話。我來接你。”
“……好。”晚‘吟’乖乖點頭。
鬆開彼此,晚‘吟’推開車‘門’,回頭,又看了他一眼。他靠在倚靠上,朝她笑得輕鬆,“用你的殺手鐗,秒殺景譽?”
晚‘吟’走下了車,‘花’司焱只是在後視鏡裡看了一秒,而後,車飛似的竄了出去。
他怕……
怕自己再多看一秒,便會捨不得放她離開……
行到一千米外,什麼都看不見的時候,他才猛然踩下剎車。身子像沙袋一樣被重重的拋高,又重重的甩回來。
他頹喪的將自己伏在方向盤上,巨大的灰暗和‘陰’霾籠罩過來,他只緊緊抓住方向盤。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壓抑住他心頭巨大的痛楚。
真是傻?
明明那麼愛她,那麼捨不得她,爲什麼還要教她什麼狗屁殺手鐗?爲什麼還要鼓勵她離開?
‘花’司焱……
你真是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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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花’司焱離開後,晚‘吟’才小心翼翼的跨過雪堆,走到別墅‘門’口。凍得通紅的手指,落在‘門’鈴上,有些忍不住的顫慄。
腦海裡,轉悠着無數種連祈燁和景譽的可能。深吸口氣,‘逼’着自己拂開那種讓人痛心的想法,正要摁下‘門’鈴。‘門’卻倏然從裡面打開了。
她驚得一跳,下意識側過身去,將自己貼在牆壁上。
“先生,外面雪大,您最好是不要出去了。”
是左輪的聲音。
“你試試看成天悶在家裡是什麼滋味?鬆手,我不用你推?”
這聲音……
晚‘吟’整個人一震,而後,他的身影就緩緩出現在自己眼裡。
穿着居家的衣服,坐在輪椅上,修長好看的手正搭在輪上。晚‘吟’已經在他身後,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卻分明看得清楚……
他瘦了……
瘦了很多、很多。
這段時間來……他吃的苦,一定是出乎想象的多。
鼻尖一酸,眼淚,一下子就跌出眼眶。連呼吸,都緊起來。
輪椅上的他,突然轉過身來。
那雙幽深的眸子,一下子就定格在她身上。此刻,左輪的視線也落向了她,那雙眼裡,劃過深深的驚訝。
誰都沒有開口,晚‘吟’捂着‘脣’,哭得更厲害。
“你是誰?”
突然,簡單的三個字,將她震在當場。vgin。
她怔忡的看着他,一時,連眼淚都忘了流。
“你……說什麼?”
晚‘吟’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發顫。
牆壁上,滲出來的寒冷,穿刺層層棉服,凍得她渾身僵硬。
“你也是中國人?站在我這兒哭什麼?”他似乎脾氣不太好,心情也不好,說話的時候都皺着眉,眸光清冷無‘波’的看着她。
晚‘吟’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一樣,身形搖晃了下,有些站不穩。
左輪心一驚,立刻上前一步,伸手將她扶住。“顧小姐,小心點?”
顧小姐?
瞥了眼左輪,連祈燁的眉皺得更深,視線在晚‘吟’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只是……
那眼神,分明還是……陌生的……
彷彿,這個人,在他的生命裡,從來就沒有過任何‘交’集……
晚‘吟’一時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只是紅着眼望着左輪。她大受打擊的樣子,讓左輪多少有些不忍。抿了抿‘脣’,才低聲說了實話,“自從……中了那顆子彈後,就已經誰都不記得了。”
所以……
“他,失憶了?”連同她,連同小羽‘毛’,也都一併忘記了……
“嗯。”左輪點頭。
晚‘吟’捂住劇痛的‘胸’口,勉強扶着牆壁站直身子。視線再次朝連祈燁看過去,蒼白的‘脣’顫抖着想說什麼,可是,觸到那清冷陌生的眸子,只覺得如鯁在喉,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先生,景譽小姐來電話了,叫您聽。”傭人匆匆跑出來。
“知道了,我馬上進來。”連祈燁立刻應了,清冷的視線從晚‘吟’身上‘抽’離,而後,轉身,推着輪椅又進去了。
望着那背影,晚‘吟’幾乎是立刻跟進一步。剛要叫他,他卻回過頭來望着左輪,“進‘門’就把‘門’帶上,有點冷。”
從始至終,視線都不曾再在晚‘吟’身上停留過一瞬。
彷彿……
她,只是個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空氣……
其實,如今對於他來說,她……也真的只是空氣……
僅此,而已。
………
等不及晚‘吟’說一句話,他已經轉身進去了,一瞬都不曾停留。晚‘吟’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往下落。左輪看着亦覺得難受,“現在先生是不記得您,不過,我會和先生解釋一下的。”
“他……記得景譽?”晚‘吟’大口大口的喘息,纔將話說得完整。
“不記得。”左輪搖頭,“連我也一併忘了。不過是這半年來,我和景小姐一直在照顧着,所以他才認識我們。”
所以……
對他來說,沒有一個人是特殊的存在。所以,她是不是該高興?
“顧小姐,不如你給我一個聯繫方式,等我和先生說清楚了,就去找你。”左輪垂目看了她突起的小腹一眼,“你現在是孕‘婦’,不能在外面受凍。你住哪,我讓司機立刻送你回去。”
她住哪?
她茫然的搖頭,固執的站着不動。只聽到傭人出來叫左輪,她便說:“你先進去,我……等他打完電話。”
“可是……”
“我會在這兒等他的——你幫我告訴他。”
左輪看一眼她,嘆口氣,只得轉身進去。晚‘吟’獨自站在‘門’外,外面已經開始下起了雪,她怔忡的仰頭看着,像是麻木了一樣,竟不知道冷了……
再冷,也比不過……他那陌生的眼神,來得冷……
……
景譽在那邊說話,連祈燁突然覺得無心去聽。腦海裡剛剛那抹身影一直莫名其妙的在晃着。
想到她那大受打擊的模樣,‘胸’口竟然無端端的覺得痛。
“景譽,我現在還有事,先不和你說了。”不等景譽說什麼,他已經斷然的將電話掛斷。轉身,叫人:“左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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