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沫接到葉影的電話趕到酒吧時,顧豐已經醉的快不醒人事了。嘴裡一直喊着青沫的名字,抱着葉影不放手!
看到青沫來了,葉影鬆了口氣,他把顧豐的胳膊用力的掰開,吐了口氣。
“你終於來了,這傢伙死活都不肯回去,一直在叫着你的名字,一定要看到你!”
“他怎麼會喝這麼多酒?”青沫皺眉,老遠就聞到屋子裡的一股酒氣。
“還不是因爲心情不好。哎,這些年來,雖然老頭子已經退居二線,但一直還是他的精神之柱,如今老頭子突然走了,他一定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再加上他心裡一直想着你,而你也離開了他,所以心情鬱悶,就喝多了唄。”
葉影邊說邊站了起來,把青沫往顧豐身邊推。
“呶,接下來就靠你了,你快把他叫醒,醉得像只死豬似的,偏偏還不肯走,力氣還大得驚人。”
青沫無奈,這應該不是她的責任吧,她有老婆啊!
可一想到顧老爺子生前的囑託,再看看顧豐那頹廢的模樣,她頓時心軟了。
“顧豐,你醒醒,我們回家了!”青沫柔聲叫道。
顧豐睜開醉眼惺忪的眼睛,看清楚了來人,頓時眼眶一紅,抱住了青沫,無聲的哭了起來。
感覺到他的悲傷,青沫眼睛也澀澀的,她拍了拍他的背,柔聲安慰:“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活着的人就要好好活着,別忘了你還有老婆孩子要照顧。”
顧豐搖搖頭:“我好累!青沫,我真的好累!爸爸走了,你也離開了我,我真的撐不住了!”
“說什麼傻話呢?顧豐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在我心裡,你一直是個有能力有擔當的男人,怎麼能遇到一點挫折就自暴自棄呢!”
顧豐擡起頭來,看着青沫,眼睛紅紅的,有些期盼:“真的?在你心裡,我真的有那麼好的印象嗎?可是你爲什麼還要離開我?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看着他那副難得流露的脆弱的模樣,青沫嘆了口氣,就當哄哄喝醉的人吧。
“我一直在你身邊沒走啊!你乖乖地跟我回家,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顧豐點點頭,拉着青沫不放手。
一旁的葉影開腔:“這小子,真夠重色輕友的,我勸了他那麼半天,陪他喝了半天的酒,不及你一兩句話。”
青沫哭笑不得,她不想有這個榮幸啊!
顧豐口袋裡的電話響起,青沫摸了出來,看到是陸辰風的來電,她接了起來:“喂,陸特助!”
“青小姐?顧總在嗎?”
“在,你來的正好,你馬上來帝豪酒吧一趟,接一下你們顧總。”
青沫看了一眼快要睡着的顧豐,覺得把他交給陸辰風更好,免得他家那位又藉機生事。
陸辰風應下,一刻鐘後趕到,和葉影合力把顧豐拖上了車。
哎,希望明天她能看到一個振奮精神的顧豐,青沫心裡默默祈禱。
明天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約了市裡專管培訓這一塊的領導喝茶,希望他能給她開個綠燈,讓她打進各個學校組織舞蹈隊。
那位領導姓朱,
是江杏的一個朋友引薦的。
據說他很正直,這不打電話過去跟他秘書約了,他也只是要喝茶,並沒有其他領導的官腔或者趁機提要求。
這讓青沫沒見面之前就對他留下了一定的好印象。
第二天的約定如期而至,青沫整理好着裝,來到一個茶樓,靜靜地等着那位朱領導的到來。
“你好,是青小姐嗎?”來人身材修長帶副眼鏡微笑着來到青沫面前。青沫急忙站了起來點點頭。
“我是朱局長的秘書,我們朱局長已經在包廂等候,請跟我來。”
原來是朱局長的秘書,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吃這碗飯的。
推開包廂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古色古香的包廂格局和擺設,看起來很古樸典雅,很適合喜歡舞文弄墨的文人坐在一起談天說地。
青沫快速地瀏覽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就看到包廂中間正坐着一箇中年男人。
他有着清瘦的面容,神色淡淡,一點都不像某些肥頭大耳的領導,反而更多的趨向於文人墨客。
“你好,是朱局長嗎?”青沫問道。心裡雖然已經確認,但還是要禮貌的詢問一下。
朱錚站起來,笑着伸出手來,和青沫握了握手,“我是朱錚,很高興認識你。”
“朱局長,很冒昧的打擾你了。”
青沫在朱錚的示意下,坐在了對面,猶豫着怎麼開口。是直接了當呢?還是先打感情牌!
思考再三,青沫決定直接了當,“朱局長,感謝你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跟我見面。此次我是有求於你。”
“誒,先別急着談事情,我也難得有這份清閒,我們先品品這裡的茶,看看合不合你口胃?”朱錚打斷了青沫的說話,爲她倒了一杯茶。
老天,她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好麼!
對於茶,她只能按照她的口感說出好喝或者不好喝,根本談不上品。早知道朱局長是這方面的專家,她應該提前做好功課的。
青沫汗顏,強撐着笑臉喝了一口,最後還是老實回答:“朱局長,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我不敢在你面前糊弄你,我只覺得這茶味道不錯,至於哪裡不錯,我說不出來。”
朱錚哈哈大笑,“朱雅果然說得很對,你這人心思單純,沒什麼心機,這樣做生意可是要吃虧的!”
青沫驚訝,他說的朱雅,是她認識的那個藝林院府裡她教過的學生嗎?
“你說的是一個17、8歲的小姑娘朱雅嗎?你和她是......”
“我是她父親!”
青沫恍然大悟,仔細看來,他和朱雅確實在某些地方有些相似,怪不得剛進來時他給她一種熟悉感。
青沫心裡欣喜,看來她要求他辦的事應該有譜了。所以她也不急着想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朱雅是個很優秀的孩子,我還記得剛帶他們班時,她可給我了一個下馬威呢!”
青沫把她剛進學校時和朱雅的比試跟朱錚講了一遍,又引得朱錚爽朗的笑了起來。
“我那女兒一直心高氣傲的很,在她眼裡能讓她刮目相看的沒幾個。而你就是其中一個。”
青沫一陣汗顏,也不知道
朱雅是怎麼跟他爸介紹自己的。
兩人又隨意的聊着天,居然還相談甚歡,一直能聽到朱錚爽朗的笑聲。就連一旁的秘書也笑着說好久沒見到朱錚那麼開朗的模樣了。
然後,這歡快的氣氛就被一陣拍門聲給打破了。
“朱錚,你開門!”門外響起一個女人尖銳的叫聲,頓時引得朱錚眉頭緊鎖。他看了一眼他的秘書,示意他去開門。
門猛地被打開,那個女人就一陣風似的走了進來。
她惱怒地環顧四周,然後目光定格在青沫身上。
青沫一驚,這個樣子好像是老婆堵老公,在外面抓小三的場景啊。她該不會把她當成了情敵吧。
頓時青沫整個人都不好了,立刻繃緊了神經。
“原來是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怎麼?勾搭上了富二代還不滿足,又來勾搭有婦之夫了?”女人塗着血紅的口紅,對着青沫破口大罵。
青沫皺眉,仔細地看了看來人,纔想起來,她似乎見過她。
那時她還在學校裡教舞蹈,有一次上了娛樂頭條,說她水性楊花,下班後被人羣圍攻,她好像說她道德敗壞,不配當老師來着。
青沫一陣頭疼,怎麼哪兒都有她的假想敵呢?什麼時候她得去算個卦,看看她最近是不是要花個錢消個災。
“老蔡,你不要在這兒胡鬧,李秘書,麻煩你把她帶回去。”朱錚鐵青着臉,皺眉吩咐道。
“怎麼?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能讓我在這兒聽?朱錚,別忘了,我還是你老婆,你別忘了你這個局長是怎麼來的?沒有我孃家的助力,此時的你還在文化局裡當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助理呢。”
原來來人是朱錚的老婆,看來又是一家清官難斷家務事的事,青沫搖頭,怎麼就被自己碰上了呢?
“這位蔡大姐,我想你誤會了,我和朱局並沒有什麼,今天我只是來跟他談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本來一直趾高氣昂地對着朱錚說話的蔡建芬聽後猛地盯着青沫,似乎要把她身上盯個洞出來。
她一步跨到青沫跟前,啪的一聲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把青沫甩了一個趔趄。
青沫頓時被打慒了,她的臉是有多招人恨吶,時不時的被人扇記耳光。
“蔡建芬,你別太過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動不動就打人,跟潑婦有什麼區別!”朱錚惱怒,急忙去扶住青沫。
“呵呵,怎麼,心疼你家小情人了?我打的就是她,這種勾三搭四,破壞人家家庭的女人我見一次打一次。”
蔡建芬甩甩手,斜睨着青沫,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讓青沫一陣納悶。
她才第一次見朱錚吧,她憑什麼把她當成假想敵?
“蔡大姐,你不能不講理吧,我說了我今天是第一次見朱錚,我們正在談論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能不分清紅皁白的給我蓋棺定論吧!”
“哈哈,你這女人真是可笑,你以爲我真的沒有證據嗎?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好,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蔡建芬從包裡掏出一疊照片,狠狠地甩在青沫的臉上,頓時青沫的臉上被照片的硬角刮出一道紅痕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