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掛着聽診器的醫生走了出來,見到外面亂哄哄的一幕眉頭一皺:“你們在做什麼?”
晉原低聲吼道:“那我放開。”
手下們一鬆手,晉原冷哼一聲走上去剛要說話,忽然眼角人影一閃,齊遠恆搶在了他的前面,問醫生:“病人現在怎麼樣了?”
晉原被他擠到了後面,氣得胸口發悶,深深的吸了口氣上前問:“是,病人怎麼樣了?”
醫生看着鬧哄哄的不像話,皺着眉說:“病人沒什麼大問題,只是肩膀上有點血腫,只是普通外傷,休養半個月應該就沒事了。”
幸好她沒事,不然的話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晉原聽了狠狠的掃了齊遠恆一眼,默默的把這筆賬記到了他頭上。
齊遠恆心裡也是很難受,看着醫生小心的問:“那她其他的地方沒什麼吧?”
“沒了,不過,你們到底誰是她的親屬?”醫生問。
兩個男人對望一眼,突然異口同聲:“我!”
“當然是我!”
晉原差點沒氣炸了肺。
醫生看了他們一眼,再次覺得眼前這堆人很不正常,跟個黑社會差不多了,只是有誰家黑社會穿着這麼好?
他搖搖頭,覺得年輕人的世界自己還真不懂。
在醫生走了之後,兩人同時動身,卻在發現對方也做出同樣的動作時候停了下來,互相用不善的目光盯着對方。
齊遠恆首先發難:“晉原,別以爲你跟她親近點就能把我怎麼樣,告訴你,只要她一天不嫁給你,我就有機會。”
晉原冷着臉,什麼話都不跟他說了,直接對着身邊的人使看個眼色,手下們會意,直接上前,抱手的抱手,抱腿的抱腿,就這麼不顧齊遠恆的掙扎,直接把他給拖出去了。
誰讓他身邊沒幾個人呢,人多勢衆的晉原自然要發揮他的優勢,君子風度是什麼,能吃?
耳邊終於清靜的晉原踏進了病房裡,這個時候的喬思沐已經回覆過來了,大約是經過了醫生的診治,慘白的臉上有了些血色,脣瓣上也有了粉色,看起來比剛纔的那種垂死的樣子順眼多了。
直到親眼看到,晉原纔算是鬆了口氣,他坐到她身邊,之前因爲看到她和齊遠恆在一起而產生的怒氣早已經不翼而飛,他垂眼看着她被包紮的肩膀問:“還疼嗎?”
她點點頭,嘟起嘴撒嬌:“疼,你們真是小孩子,爲什麼每次見面就要打架?”
晉原微微牽動着脣角,露出一個微微的笑意:“因爲他欠揍。”
直截了當的話讓她一陣無語,看着他嘆氣:“你們這麼一打架,我就感覺自己的就是一個玩具,被你們搶來搶去,誰的力氣大我就是誰的。”
“胡說,你永遠是我的,他只是一個不張眼的混蛋而已,你以後不要再見他了,聽到沒有。”說到這裡,他的語氣裡終於出現了一絲醋意。
她看着他笑:“我只是把他當成朋友而已。”
“朋友也不行。”他果斷的命令道:“你把他當成朋友,他可不見得,聽我的話,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