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蘇子驚詫的有瞪圓雙眼,卻只看到一雙冷靜黑眸近在咫尺,正想推開他的時候卻看到身後追來的黑衣人們,一時驚嚇得閉上了雙眼。
神奈明一邊仔細聽着身後動靜,一邊數着腳步聲,脣只是與她的貼着並未有所動作,一手抓過她的手便朝自己下身摸去。
“你……”蘇子氣得漲紅了臉,用力想抽回手就要打他一耳光可是卻被他一記冰冷的眼神駭住,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有的只是冷靜。一時忍下心中的怒火,他將她的手只拉到自己小腹處,然後自己雙手從裡抽出槍便開始上槍。
原來他想這種方法引開別人的注意力,並不是真的想……
想到這蘇子鬆了口氣同時又更緊張起來,因爲那些人離他們倆越來越近。
“老大,是不是前面那幾個?”其中一個悄聲問。
“應該不是,剛剛那個人是穿黑色的風衣,這個是白色的,在說他不會傻到留在這裡。”帶頭的那個思考之後凝眉道,然後又四處張望看到另一條巷子裡有一個黑衣男子,於是揮手帶着所有人朝裡衝去。
他們剛走神奈明便拉住蘇子沒命的又向前衝了百米這才上了車,一上車便一路飆車回到家。
整個過程驚心動魄。
“謝謝你。”下車的時候還覺得雙腿是軟的,不停發抖,蘇子緊緊交叉握着雙手對他感激道,在怎麼說他今天確實救了她,若不是他,她無法想象下去。
神奈明靠在車座上神色不明,一張英氣的臉龐不知是不是月光的原因看上去竟有些蒼白,顯得黑眸更清亮,只靠在那兒也不說話。
蘇子有些尷尬了,想了想又朝他鞠了一躬:“總之,謝謝你!”剛說完擡頭的時候就掃到他白衣上的紅色,心不由一緊,他什麼時候受傷了了?正此時聽到他發動車子的聲音她立刻伸手攔住急聲道:“你受傷了?”
“恩。”他毫不掩飾,神色中有亦幾分隱忍。
蘇子咬了咬脣然後上前就將他扶下了車:“先去我家療傷。”她這個人恩怨分明,既然神奈明救了她她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恩情還給他,她不喜歡欠別人的,回到家之後她立刻關好門又朝窗外看了看發現沒有可疑的人之後這纔拿出醫藥箱。
“你會療傷?”他看到她有模有樣的拿出那些繃帶和藥之後突然問道,語氣淡淡。
蘇子邊拆繃帶邊應着:“恩。他以前會偶爾受傷,都是……”說到這的時候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動作也停住,神情變得憂傷。
神奈明靜靜看着她,整個人仍保持着單手支撐額頭斜靠沙發的動作,昏黃的燈光下,他的黑髮和輪廓也染上金色光暈,柔和俊秀。
“都是安妮爲他療傷我沒有機會,所以後來我就自己學着這些,只希望有一天能有這個資格,儘管,我不希望他受傷。”蘇子笑了笑然後堅難的將後面的話繼續說完,眸有些溼潤,可只是一會兒又恢復平日裡堅強的模樣,擡眸對他道:“你受傷的是小腹,那就把衣服脫下吧。”
“不脫。”他輕描淡寫道,好像現在受傷的人不是他一樣。
蘇子耐着性子勸他:“如果現在不將那塊玻璃弄出來會發炎的,到時候……”
“我說不脫就不脫。”他有些不耐的閉上了雙眸,似躺在沙發上休息一樣,輪廓分明的臉龐在白色的口罩下忽隱忽現。
“你想怎樣就怎樣,我現在要累了要去休息,你走吧。”蘇子可不想將他留在家裡,他畢竟還是對她有威脅的人,說完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朝他看來。
神奈明看都沒看她便徑直將電視機打開看,然後又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打開便飲下,那般的從容優雅就像這裡是他的家,他悠然的躺在沙發上邊看喝酒邊道:“如果你不怕他們半夜來找你的話,我可以走。”
一句話,足以令她所有決定全部打亂。
蘇子眸中情緒複雜,想了好一會兒纔不情不願的重新關上門並反鎖上,反正前有狼後有虎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反正都是死她也豁出去了。想到這連澡也不想洗直接回到房中將房門反鎖緊又將桌子推到門後抵住,最後關好窗戶這才心事重重的躺到被子裡去,燈關了眼睛卻是大睜着的。
怎麼辦,看來酒吧裡的工作要辭掉了,可是老闆事先說好了的要是不做完一週是拿不到錢的,她己做了第六天了,那豈不是前面幾天的錢都沒了?可是她也不用爲那些錢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吧?今晚她可是用那個啤酒瓶打了那個男人的頭一下,越想頭越痛,越想越煩,漸漸的她睡了過去。
“好渴……”睡到半夜的時候她只覺得喉嚨乾乾的,可能是今天被那幾個男人灌多了酒所以纔會這樣,整個身子發燙發熱,本來想忍着可是忍到後面越忍越渴,沒辦法,蘇子只好起身穿好衣服,又加了一件棉襖扣好所有釦子還拿了一把小刀放在口袋裡這才放心的朝門走了去,輕推開的時候卻見客廳的燈依舊點着,電視也正在放着,而他赤着上身似乎正在自己試圖將小腹的玻璃片弄出來。
真是一個愛面子的人。
原來以爲他不怕疼沒想到他也是怕疼的,只是有什麼是不能讓她所看到的?他怕她看到自己的身體?真是可笑了,男人不都長一樣的?蘇子這麼想着本想來開口叫他,可是又想他自己鬼鬼祟祟的就是嚇到也活該,於是踮起腳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一步,二步,三步終於走到了他的身後,這才停住。
“誰?”似是感受到有危險存在,神奈明斂聲問,平日裡雲淡風輕的聲音中有了幾分緊繃,像是隱忍疼意又有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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