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對不起……”她承受着那些人的痛打,可還是一聲聲虛弱的喊着,淚眼模糊。
傻瓜,你沒有對不起我,對不起你的是他,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在利用你。
“安夜……安夜……你回頭看看我好不好,看看我……”
傻瓜,對不起,我不能回頭看你,因爲我怕回頭的那刻我會控制不住抱緊你,那樣只會害了你。
“不……我不走……安夜……”她被人朝馬路處拖去,哭得撕心裂肺,儘管混身是傷可是又怎得上她眼神的傷。
傻瓜,等我,就像上次在英國那樣,等我,我一定會來,哪怕是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會來到你面前。
當門重新又合上的那一刻他終於轉身朝外望去,漆黑的眸一片溫柔的憂傷,而她卻在那刻暈倒過去,沒有看到他對她的不捨和深愛。
不一會兒後一輛車停在昏迷的她身邊,然後駛離,而她不見。
安夜站在房內默默看着那一切,身體的每個神經都被狠狠撕扯着,血液叫囂着想要衝出去卻一次次痛苦壓抑着。
“夜少,我們現在?”他們開口問道。
“你們都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他望着汽車行駛離開的影子啞聲道,眼眶泛紅。那些人全部識趣的離開只剩下他還有安老爺子的屍體,室內全是窒息般的死寂。
安夜在窗邊的椅子坐下,然後雙手交叉支住額頭將臉深深埋下,黑髮下蒼白的臉龐輕微的抽搐着,有情緒在洶涌。
二個最重要的人都在同一天都離開了他。
而他全部無力挽回。
“你叫什麼名字?”那個面色嚴肅的老人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問。
“我沒有名字。”他冷冷道。
“你沒有名字?那以後就跟着我姓吧,我叫安雄,以後你就叫安夜!哈哈哈!”老人說完朗朗大笑,伸手撫着他的發。
是什麼,痛苦的貫穿了他的心臟,安夜深深低下頭有透明的液體落在桌上,一滴一滴。
“我是誰的,告訴我。”她吻着他的脣,聲音哽咽。
“你是我的。”他回吻她,繾綣深情。
“我是誰的,我究竟是誰的。”她哭泣了,吻卻越來越溫柔。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他心疼的吻住她的脣,不在分離。
雙手緊緊交叉絞着,青筋畢露,他死寂般沉默着,呼吸輕的如同消失。
失去的,我會重新拿回來,用我最狂傲的姿態。
神奈明,你與我,只能有一個生。
至從安老爺子死了之後幫派分裂,裡面的人走的走,投靠別人的投靠,只留下一些早一輩跟在安夜身邊的人還忠心不棄,可是原本有六千門生的夜組織現在只剩下三百人,形同空殼,在道上的名氣仍在,因爲沒有人敢輕易得罪安夜,倒是神奈組織迅速崛起代替夜組織成了亞洲第一大幫派,令人聞之變色。
這一段時間中安夜和葉離四處安排安老爺子的後事,然後又四處找到組織中以前的領導者希望他們重新回來,累得幾乎連眼都沒有合過,而安妮,至從在安老爺子去世之後一直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裡不肯出來,不吃不喝。
“她還在裡面。”安夜處理完幫中大小事物後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來到安妮房間外,俊臉仍是一片冷酷,可是眸中佈滿血色,神情一片凝重。
葉離輕輕點頭,眉宇間全是對她的擔心。
安夜望着眼前緊閉的房門,眉深深蹙着,然後就要進去。
“安夜……”葉離伸手攔住了他,神色複雜。
安夜直視他:“她的確做了很多錯事,背叛組織,害死爺爺。”說完推門而入,白色的門開了又關將葉離隔絕在外,他擔憂的望着裡面,神經都緊張起來了,但願,但願安夜不要做出什麼事。
白色的房間中傢俱也是一色的白,典雅復古。
有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了進來可是那兒卻空空的,安夜一步一步慢慢往裡面走去,直到走到牀邊時纔看到那個縮在角落處瑟瑟發抖的身體,一頭火紅色的頭髮失了往日的驕傲變得頹廢,隱約可以聽到壓抑的哭聲傳出。
他的眉緊皺,擡步朝她走去。
安妮感覺到有腳步聲後惶然擡頭,在看到是他之後嚇得更是往裡面縮去,邊縮邊哭着搖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會騙我去攔住你,我不知道爺爺會死,我……”
不等她說完時他己經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安妮的身子僵硬了下然後撲到他懷中放聲大哭,安夜的心一下一下如被車輪碾過,沉痛而緩慢,他伸手輕輕安撫着她的後背,啞聲道:“不管你的事。”
“是我!是我!都是我!如果不是我爺爺就不會死……”安妮情緒崩潰,痛苦的哭着:“爺爺,爺爺,對不起,是我害了你,爺爺,爺爺……”
她每一個哭聲,每一個自責,每一個顫抖都重新掀開他隱藏在心裡深處的傷疤。
安夜張開雙臂更加抱緊了她,脣輕吻着她的髮絲一遍一遍安慰着:“安妮,別哭,爺爺不喜歡你哭。”
“我從小就沒了父母是爺爺將我撫養長大的,他把我當成親生孫女一樣,他餵我吃飯,他教我學走路,他哄我笑,他給我買裙子……”安妮哭的泣不成聲:“無論我怎樣任性他都願諒我,他對我傾盡了所有可是我卻深了他的心,現在,現在他沒了,以後,以後誰會像他一樣疼我,以後誰會像他一樣在我有危險的時候出來保護,以後……”
“安妮,你有我們。”他啞聲道,將她的臉深深按在自己胸膛想給她溫暖,其實他何嘗又不需要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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