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炳安達成合作的意願之後,南宮別枝便想離開秦宅,可是她沒有忘記樓下還有一個秦遠京在。
“我怕秦遠京再糾纏着我不放,你跟着我下去吧!”她對秦炳安說,既然兩個人是合作的關係,他也就有必要幫助她。
聞言,秦炳安卻突然眸光充滿深意的看着她:“你就這麼害怕他?”
聽到他這句話,她馬上就急着反駁:“我纔不怕他!只是他這個人太胡攪蠻纏,我不想跟他浪費時間!”
一想到那個男人對她做的事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偏偏她又無可奈何。
“我看他對你倒是挺感興趣的,他要是知道你進秦家的目的是什麼之後,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秦炳安就是故意這麼說的,誰叫這個女人當初那樣威脅她。
他就是想要看看她吃癟的樣子,只是很可惜那個男人會是秦遠京。
聞言,南宮別枝眯起了眼睛,警告的瞪着他:“我們剛纔已經達成了合作的意願,難道你現在是想反悔嗎?”
“別緊張,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說着他便推着輪椅來到門口處,回頭問她:“不是要我陪你下去嗎?走吧!”
她的提議如此之誘人,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怎麼可能會不願意?
不過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還真是有趣,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未來還是會跟他那個好弟弟有所牽扯。
因爲他從來沒有見過,秦遠京會對一個女人這麼感興趣過。
不過既然她現在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他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到時候難堪的人也有他。
自己的女人跟別人搞在一起,他就是相當於戴了綠帽子,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的親弟弟,這就是家醜了。
兩人到了樓下,南宮別枝果然看到秦遠京還在客廳裡,本來還坐在沙發上的他,看到她下來之後,起身就往她這裡走來。
“怎麼?準備要走了?”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南宮別枝身上,帶着探詢的意思。
兩個人關起門來談話,也不知聊了什麼,他總覺得兩個人並非是因爲相愛才在一起的,也許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他猜測着。
南宮別枝點點頭,明顯不想跟他多加交談,她的態度令秦遠京心中不爽,面色一冷:“我送你。”
說着便自顧走在了她的前面,她愣了一會,這纔開口喊住他:“不用那麼麻煩,我自己可以打車。”
她現在巴不得從他身邊逃離,怎麼可能還讓他送她,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不麻煩,走吧!”他的語氣不容拒絕,特別的強硬,說完也不顧秦炳安在一邊,轉身突然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幹嘛啊!放開我!”南宮別枝驚呼一聲,連忙回頭看秦炳安,示意他幫忙說話。
“遠京,你就彆強人所難了。”秦炳安開口了,其實她不說,他也會開口制止他的行爲。
在他面前,對他未婚妻拉拉扯扯算什麼?雖然現在還沒有訂婚,可是他也明確的告訴過他,現在她是他的女朋友,過幾天就要訂婚成爲正式未婚夫妻了。
“大哥,我只是怕南宮小姐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這是好心好意,怎麼是強人所難了呢?”秦遠京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還是強勢的拉着她的手。
只要想到他們剛纔兩個人單獨相處在一個房間,他心裡就堵得慌,恨不得衝進去把這個該死的女人拉出來。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他該不會真的對這個女人動了心?這絕不可能,他就是覺得她有趣了些,僅此而已!
南宮別枝被他厚顏無恥的說法氣到已經不想說話了,他總他的道理,她就算再反駁他,他也會有新的說辭搪塞她。
“可是我不想你送,我就要嫁給炳安了,不想別人誤會。”她停止掙扎,冷眼盯着他。
沒想到他卻不屑的哼了一聲,眸光在她身上探究似的看了幾眼,眼神輕蔑:“誤會?你該不會真的以爲我喜歡你吧?”
“那你就放開我啊!拉着我的手做什麼?你這樣把炳安置於何地?他是你大哥,你不應該尊重他嗎?”南宮別枝皺緊了眉頭,實在是厭煩了他的糾纏。
“炳安,冉冉說得對,你實在做得太過了,以往我覺得是你大哥,因此事事縱容着你,可是現在你這樣做,也太不把我這個大哥放在眼裡,冉冉現在是你未來的大嫂,你不應該如此待她。”
秦炳安皺着眉頭,不贊同的看着他,一幅無奈又痛心的模樣。
秦遠京看着眼前兩個人一唱一和的,也不客氣的說:“你們的事情,經過爸媽同意了嗎?如果沒有就不算是未婚夫妻。大哥,我是尊重你,可是對於來路不明的女人,應該要查清楚纔是吧!”
他一直都在懷疑她,他的直覺不會有錯的,她突然出現在秦家,目的應該不純粹,也許真的跟他這個大哥達成了某種交易。
秦炳安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心裡微微起了些波動,他該不會察覺到了什麼?
“遠京,你真的是多慮了,冉冉並不是你說麼來路不明的女人,她是南宮博的女兒。這件事母親已經知道了,只是現在還沒有見過冉冉而已,她對於南宮家還是挺滿意的,對於這樁聯姻,想必父親也不會反對。”
秦炳安試圖打消他的疑慮,如果他真的在開始懷疑什麼,他會覺得,對於自己假裝殘疾這件事,他是不是也發覺到了。
要不然對他的態度如此的狂妄,雖然他一向如此,做事膽大妄爲,完全憑藉自己的喜好。
可越深入細想,他就越覺得更加有必要跟南宮別枝達成合作,兩個人一起對付他,總比他一個人強。
而且他發現,秦遠京居然會因爲南宮別枝情緒起伏如此之大,以往他就算再過分也不會如此囂張,還是當着他的面就如此不給他面子。
“既然如此,我送自己未來的大嫂回去有何不妥,還是你們在害怕什麼?”秦遠京瞳仁幽暗深沉的盯着他們,彷彿要從中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