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 和喜歡的人結婚,有問題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單南弦!
他的嘶吼聲在空曠的教堂裡引起了回聲,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修長筆直的腿快步往裡頭邁,四周的保安見形勢不妙紛紛圍了上去。
“都他媽給我讓開!”
他那雙原本精悍有神的眼睛此時變得赤紅,臉上的表情十分可怖,全然不顧保安的阻攔,隨手操起觸手可及的東西就往地上砸,現場一片混亂。
禮案上的桑桐驚恐地瞪着單南弦,連呼吸都幾乎凝滯在喉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走來。
單南弦怎麼會來?現在他不是該在外市培訓嗎?爲什麼會出現在教堂裡?!
他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盛怒,連桑桐都有些畏懼地往後縮了縮,秦晉琛連忙抓緊她的皓腕,有將她護進自己懷裡的意思。
然而桑桐猶如一尊雕像,雙腳彷彿被釘在了禮案上一般,竟然挪動不了半分。
秦晉琛眉頭緊鎖,眼見着單南弦已經衝過來,他往前跨了一步,張開雙臂,把桑桐擋在自己身後
。
單南弦握緊雙拳,手背凸起的肌肉紋理昭示出他此時此刻的怒不可遏,衝上來就給了秦晉琛一拳,頓時,秦晉琛的脣角滲出一絲血水來!
單南弦怒喝,“姓秦的,你不能娶她!”
秦晉琛返身就要還擊單南弦,卻被桑桐拽住,她用眼神無聲地祈求他,秦晉琛緊咬牙關,好不容易纔忍住。他知道桑桐是怕事情鬧開,在場的都是親朋好友,誰看見此時此刻的情景都會難堪。
他凜冽的眸光瞪向單南弦,“單先生,你已是有婦之夫,憑什麼不准我娶她?!”
單南弦咬牙切齒地譏誚,“憑什麼?就憑桑桐不是心甘情願嫁給你!”
他伸手從秦晉琛身後拽出桑桐來,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桐桐,馬上跟我走!”
轉身就要走,桑桐一把甩開他的手,“單南弦,你不要胡鬧!這是我的婚禮,你跑來攪合算什麼事兒?!”
單南弦被逼急了,也顧不得其他,脫口而出,“桐桐,你聽我說,思玲生日宴那天晚上,你和秦晉琛是被童肅呈還有我奶奶送做堆的!你若是嫁給了他,就是中了他們的詭計!”
然而,桑桐臉上並沒有他預料中的驚詫,反而面無表情地睨着他,“你說的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單南弦心口一緊,“你說什麼,你知道了?你知道了還要嫁給他?爲什麼?!”
完全無法理解桑桐的作法,他不可置信地瞪視着桑桐,眸底滿是懷疑和震驚。
驀地,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他猛然擡手箍~住了她的雙肩,“桐桐,你這麼做,該不會是爲了報復我吧?”
聞言,桑桐笑了,“報復?呵,單南弦,你把自己想的也太重要了。憑什麼我嫁給秦晉琛,就一定是爲了報復你,而不是爲了讓自己幸福?你夠了!別再自以爲是了!你帶給我的傷害已經夠多,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下去,現在我只想跟一個靠譜的男人好好過日子,而秦晉琛就是這樣一個讓我覺得安心靠譜的好男人!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之所以結婚,並不是爲了誰,而是爲了我自己
!”
桑桐說了很多,態度很強硬,然而單南弦根本沒有聽進去,反而怨恨地看了秦晉琛一眼,又再次把目光調向她。
“你別騙我了,你說他是好男人,願意和他結婚?思玲生日那一天你還說應付不了他,現在又說他是好男人了?桐桐,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是他要挾你了,你是被逼的對不對?!”
桑桐有些惱了,“你瞎說什麼?秦晉琛會要挾我?你也不想想,我有什麼值得他要挾的?我承認之前是說過應付不了他,可那天出了事,是他保我周全,護我不受傷害,而自認爲心裡有我的你,又在哪裡呢?!”
單南弦全身一震,無法反駁。天知道不是他不惦記她,不是不想保護她,而是他根本就脫不開身!
單思玲生日宴的第二天他就被童肅呈派去了外地,爲期兩週,他一直有種隱隱的不安感,爲什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派他去培訓?
他放心不下,決定提前回來,沒想到剛回到老宅就聽到奶奶和童夢的一段對話,他這才明白童肅呈之所以派他去培訓,不過是爲了支開他,好讓桑桐嫁給秦晉琛!
他以爲及時阻止婚禮的進行就能救她於水火,卻想不到她根本不領情!她那樣冷漠地睨着他,眼底的疏離直叫他心痛!
桑桐刻意無視他眼底的那抹憂傷,親暱地挽住秦晉琛,說,“和晉琛在一起我纔有安全感,嫁給他自然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我可不是那種思想衝~動,把婚姻當作兒戲的女人。”
她一聲嬌軟細語的‘晉琛’昭示着他們倆的親密,曾幾何時,她也用這樣柔軟的語調喚他一聲‘南弦’,而如今這份溫柔不再屬於他,而是屬於另一個男人!
細細一想,她的確不是隨性而爲的女人,尤其對待婚姻這種大事是極爲慎重的,但若不是一時衝動,那她爲什麼嫁給秦晉琛?
難道,桑桐對秦晉琛……
想到某個可能,單南弦心口狠狠一抽。
……
此時此刻,一直冷眼看着這一切的秦晉琛,臉色陰沉得可怕
。
單南弦當衆大喇喇地說他和桑桐被人送做堆,現在又堂而皇之地誣陷他要挾了桑桐,他的名譽被詆譭倒是無所謂,可間接詆譭了桑桐的名譽,他就是不允許!
冷嗤一聲,秦晉琛譏誚着插進話來,“單先生,現在你也聽明白了,桑桐嫁給我是自願的,我看你還是回去吧,不要再鬧了。不然明天整個麗景大酒店都傳遍了桑桐的八卦消息,你讓她以後還怎麼工作?”
單南弦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秦晉琛深知他在乎桑桐,所以故意掐了他的軟。
可他心裡始終是不甘心,口氣不遜地說,“姓秦的,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嗎?你……”
秦晉琛精瞳微眯,揚聲打斷他,“單先生結婚的時候抱着什麼想法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秦晉琛可以問心無愧地說,我娶桑桐不用考慮任何因素,更不爲了任何利益,僅僅是因爲我喜歡她,所以願意和她結爲夫妻。請問單先生,和喜歡的人結婚,有問題嗎?”
這番話既暗諷單南弦是利益結婚,同時又表明了自己對桑桐的心意,傳到所有旁觀者的耳朵裡,很是中聽。
於是紛紛點頭稱讚,甚至有人開始幫秦晉琛說話了——
“這人誰啊?把他轟出去!真是太缺德了,人家好好一場喜事,都被他一個人給攪合了!”
“就是!噯~剛纔聽新娘話裡的意思,他是個負心漢啊,和別的女人結了婚還來鬧場,真不要臉!”
……
桑桐不忍單南弦難堪,催促道,“單南弦,你要是不想自討沒趣就趕緊走吧,這裡沒人歡迎你。”
說着就轉身看向神甫,“神甫,別管他,我們繼續吧。”
看她如此冷漠,單南弦心裡有些上火,但他不怪她,這一切自始至終終歸是怪他自己,他沒有想過攪亂這場婚禮後該承擔怎樣的後果,但他唯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讓桑桐嫁給秦晉琛!
他知道桑桐的脾氣,以前兩人吵架的時候總是他依着她,可這次,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帶她走
。
單南弦拋出了殺手鐗,“桐桐,你真的決定了是不是?那我問你,他了解你的過去嗎?知道你曾遭遇過什麼樣的事嗎?如果他知道了,還能像我一樣愛你的話,我就放手!”
聽見這一番質問,桑桐的整片後背變得僵直。
見狀,單南弦更加確定一個事實,涼薄地問,“果然我沒猜錯,你並沒有告訴他那件事,對吧?桐桐,如果你跟秦晉琛感情夠深,爲什麼不告訴他?你害怕告訴他,是嗎?”
桑桐的心口幾乎滴出血來,可她極力鎮定心絃,終於將幾欲噴涌出來的淚水生生憋了回去。
她咬牙,冷漠地說,“我有沒有告訴晉琛,那是我們之間的私房話,我想我沒必要告訴你,單先生!”
單南弦心口一窒,耳朵裡彷彿只剩下“私房話”三個字,心口裡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瞬間臉色像是滄桑了許多。
難道,他們倆……已經交往到了那樣親密的程度嗎?單南弦咬了咬脣,雙拳緊握,手背攥起了明顯的青筋。
……
桑桐想起了六年前的那場噩夢,不得不承認,單南弦戳中了她的痛處。
因爲潛意識裡怕秦晉琛看不起自己,所以一直刻意逃避這個問題。畢竟,他把她看得那麼完美,說她聰明機智,落落大方,殊不知她已不是完璧之身,這樣的她,他還願意娶嗎?
想到這裡,桑桐的眼淚就情不自禁地掉下來,她實在無法想象,被發現真相後他臉上可能出現的表情。
看見她哭,秦晉琛怒不可遏,反手就要朝單南弦揮去。
桑桐倏然回首攔住他,淚眼婆娑地說,“秦晉琛,我的確有事瞞了你,我現在就跟你坦白!”
然,不等她把話說完,秦晉琛倏地伸出一隻手矇住了她的嘴。
他面目平靜地凝着她的眼,柔聲說道,“誰沒有過去沒有秘密?如果非要介意過去,那我們又何談未來?桑桐,你大可不必在意,因爲無論你過去如何,我秦晉琛都娶定你了
。”
桑桐聽了心神一顫,眼眶不聽使喚地又起了一層淚霧。
秦晉琛熱誠堅定的眸光始終定在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上,她眼睫上沾着的淚珠兒還沒幹,眼眶裡就又有淚水在打轉,他看了心口一抽。
很自然的,就擡手去擦拭她臉上的淚痕。
桑桐的視線被淚水浸潤得模糊,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臉上輕柔地撫弄來撫弄去,她眨了眨眼睛,這才發現秦晉琛正以手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眼淚不但沒收回去,反倒因爲秦晉琛這個體貼又窩心的動作而洶涌流下。
秦晉琛有些慌了,第一次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怕,就是怕她哭,他有些着急地問,“怎麼哭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沒有……不是你的錯。”她搖搖頭,又笑出來。
桑桐的雙手胡亂地抹着臉頰,而秦晉琛就一遍遍地,不厭其煩地替她擦着。
此時此刻的這一幕看在所有人眼裡,都是掩飾不住的郎情妹意,當然也包括好似電燈泡一般杵在他們面前的單南弦。
他那張原本繃緊的剛毅俊臉逐寸逐寸龜裂,所有理智終因心口熊熊燃燒的妒火而徹底瓦解,不假思索地掄起拳頭,朝秦晉琛揮去,“秦晉琛,你他媽那麼會演戲,怎麼不去當演員?王八蛋!”
砰——
秦晉琛毫無防備,不,或許是他根本沒想躲,單南弦這一拳不偏不倚剛好打中了他的眉骨,他打了個踉蹌,跌坐在禮案上,頓時有種眼冒金星的感覺。
桑桐驚呼,連忙去扶他,“你有沒有怎樣?!”
看她護着秦晉琛,單南弦急紅了眼,“桑桐,你不要被他的演技矇蔽了眼睛!”
“單南弦,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桑桐氣得跺腳,卻見眼前一個黑影閃過,仔細一看,秦晉琛已經衝上去和單南弦扭打起來
。
之前單南弦闖進來的時候,白樺就找了幾個保鏢要來攔他,可都被秦晉琛用眼神制止了,現在看這情形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架勢,白樺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徑直找來保鏢要將兩人拉開。
觀衆席上早已按捺不住的桑媽媽也站起身來,惶惶然地拽住桑桐的手臂,“桐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單南弦爲什麼要來你的婚禮上鬧?你們倆不是分手了嗎?他這是做什麼?太過分了!”
桑桐也是六神無主,支吾道,“媽,只是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鬧到要打架?你看他們倆打成這樣成何體統?!我看還是打電話叫警察吧!”
桑桐有些爲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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