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慢慢的踏着只爲她紅豔的玫瑰花瓣,鷹野牧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開着車子行駛在夜色的公路上,鷹野牧的心情特別好。他第一次從心裡的接受一個女人,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
歐陽汐恩,只要你是愛我的,我不管你是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鷹野牧的心更加開闊。
花點門口,他停住了車子。
已經很晚了,老闆不好意思啦!他擡起手臂,開始敲門。這是一家法國人開的花店,和鷹野牧算是異域的好友吧!
“牧先生?”
老闆感到無比的吃驚,鷹野牧先生居然深夜買花。
“您一直是一個很嚴謹的人——這一次,豔遇了哪一個美麗的小姐?”
“孩子他媽!”
鷹野牧一邊回答,一邊發現自己的回答真帥!其實做男人,做丈夫,做爸爸,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恭喜。”
法國好友把包好的玫瑰放在鷹野牧的手中。“牧先生,說句中國話——有情人終成眷屬!”
“謝謝!”
牧抱了一下法國朋友,匆匆離去!
這樣的深夜,牧先生真的不一樣了!
鷹野牧拿着花向車子走去,但是車邊站着一個人。
這個人他見過,很小很小的時候見過,就永遠無法忘記。
“你回來了?”
牧握着玫瑰花,擰起劍眉,在深夜中於沈燃海對視。
“恩,回來了。”
沈燃海倚着鷹野牧的車子,看着他手裡的玫瑰。“長大了,但是玫瑰不適合你拿在手裡!”
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沈燃海的無聲消音手槍打爛了牧手裡的所有玫瑰花瓣。
“你爲什麼不打死我啊?”
牧一動不動的看着沈燃海,然後撿起地上的碎花瓣。
“你打死我,我的血會和花瓣一樣紅。” ●тт κan●¢ 〇
“哈哈哈!”
沈燃海一陣大笑。。
“鷹先生,現在也可以這麼叫你了吧!你爸爸在我身邊多年,沒有告訴你嗎?其實商人之間的仇恨,不在生死。我要的,是你的破產,你的一無所有,然後,滾蛋!”
看着沈燃海,鷹野牧的腦子裡出現了爸爸當年倒在血泊中的樣子。
那麼清晰,無法呼吸的痛。
“瘋子!沈燃海,你是瘋子!”
“是嗎?鷹先生,很樂意和你成爲對手,不過,你做好走人的準備吧!不然,你爸爸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沈燃海說完,一招手。一輛車子猶如箭打一樣穩穩地停在沈燃海的身邊,和牧的車子就差一寸。
“好司機。”
牧的心中一愣,那個司機,爲什麼好像見過。。
——安小遠。
難道那個開車的是安小遠,不會吧!
牧的心中有些合計。不過沈燃海的再次出現,自己要當心。不過別得意,鷹野牧絕對不是你口中的鼠輩。阿薩,我們的夜開始了!做好準備吧!
汐恩,鷹野牧突然想起了歐陽汐恩。這個溫暖的小名字,讓自己感到一種類似幸福的東西。等我,等我處理好這一切,安安全全的和你在一起。
“除了化療。沒有別的辦法嗎?”
季炫壓低聲音,凝視着醫生。這是最好的肝病專家,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那就只有保守治療。”
“什麼?”
季炫的眼睛閃爍的繼續執著。“你說的是等死嗎?”
“董事長,我在醫院半生了,如果您一定我給您一個答案,我以我專業水平擔保,這位小姐除了化療——沒有別的辦法。”
“沒關係,聽醫生的就好。”
一直以爲她睡了,沒想到她都聽見了。
季炫走到汐恩的身邊,這幾天她一直抱着豆豆,知道,她抱不夠。
“季炫,幫我抱抱孩子。”
“不可以。很痛苦——”
看着汐恩坐起來,把頭髮隨意的紮了起來。清秀的臉龐,嬌小的身體。爲什麼要承受這些呢!
汐恩跟在醫生走了,一步一步,直到季炫不敢再看。
他抱着還在睡覺的豆豆,轉過了身子。
眼淚,壓抑的流出來。季炫寬寬的肩膀顫抖着,可是除了抱着豆豆,一點都幫不上忙了!
化療時痛苦的,從化療室出來,汐恩相信了死亡真的離自己不遠了。
“汐恩。”
季炫感到了分秒如年。當看見臉色青白的歐陽汐恩,他忍住所有的難過,擠出一絲難看的微笑。“沒事的,慢慢就好啦!”
“恩。”
汐恩也笑笑,然後看着季炫懷裡的豆豆。
“醫院裡,孩子都瘦了。我真的不希望她小小的童年有白色的痛苦記憶。如果我有那天,別讓孩子看見。”
臉部抽動了一下,汐恩捂着嘴,不發出一點聲音。
季炫伸出一隻手臂摟住了汐恩。
“好。”
豆豆被送到一家幼兒園。每天,季炫會接送她來看一次媽咪,然後就到家裡由傭人帶着。小傢伙算是對季炫有點好感了,但是偶爾還是會問,爲什麼那個爸爸不見了。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豆豆的爸爸。”
季炫摸摸豆豆的頭,豆豆看看他,沒說話也沒否認。
孩子的話這幾天不多,看得出她有心事了。
醫院裡,汐恩一個人坐在窗前。
這是落葉的季節,讓人的心很不高興。
眼眸垂下,臉色蛋白。頭髮披在肩頭,聽話柔弱。
“媽咪”
豆豆稚嫩的聲音喊了一聲,撲到汐恩的懷裡。
汐恩沒有力氣,好不容易沒有倒下。季炫擔心的想喊住豆豆,但是汐恩抱着豆豆搖搖頭。最後,她想給孩子最後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