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蘇靖軒回來了 6000+
總裁‘私’寵·‘女’人,吃定你!,102蘇靖軒回來了6000+
再一次遇見莫城陽,是在超市‘門’口遇見他的第三天。愛夾答列
莫畔笛照例去醫院看睿睿的外婆,走到那層樓的時候忽然有點肚子痛,於是先去了洗手間。當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很巧合的看見了從走廊另一邊走過來的莫城陽。看樣子,他是去病房區看某個人去了,現在正準備乘電梯回去。
莫畔笛迎上去,甜甜的喊了一聲“爸”——
莫城陽似乎有心事,低着頭往前走,一點也沒有聽見莫畔笛的聲音。她不禁有些好奇,加快腳步跟上去,從背後輕輕拍了一下父親的肩——
“爸。檣”
莫城陽背脊僵硬,驀地止住腳步,回頭驚愕的看着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莫畔笛。莫城陽沒有料到自己會在這兒遇見莫畔笛,匆匆瞥了一眼莫畔笛身後的那個通向病房區的長廊,又收回目光,壓下自己滿心的驚愕——
“怎麼在醫院?”莫城陽略顯擔心的看着寶貝‘女’兒,雖然心裡有一個答案,但他還是擔心‘女’兒是不是生病了哪兒不舒服。
莫畔笛搖搖頭,看向身後的病房區說:“我來這兒看一個人。”頓了頓她又看着莫城陽,擔心地說:“爸,你怎麼在醫院?哪兒不舒服嗎?晶”
“沒……沒事,我也只是來這兒看一個老朋友,現在正準備回去。”莫城陽臉‘色’有些不自然,看了看莫畔笛,說:“那你去看你朋友吧,我現在得回去了,不然一會兒你媽又打電話催我了。”
“嗯。”
“工作不忙就回家吃個飯,你媽都念叨你好幾天了——”
“好,我知道了。”
莫城陽和莫畔笛互相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莫畔笛轉過身朝病房區走,走了兩步忽然想起老爸那天說過讓她幫沈雨欣找工作,於是準備回頭問問老爸,可是一轉過身,老爸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走得這麼着急,爸怎麼了?感覺他好奇怪的樣子……
莫畔笛一肚子納悶走到睿睿外婆的病房,輕輕推開‘門’,第一眼就看見睿睿的外婆正在擦眼淚。她一怔,外婆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起來了?
輕手輕腳的走到‘牀’邊,莫畔笛坐在‘牀’沿上,看着抹眼淚的外婆,微微皺了皺眉。她伸手去‘牀’頭櫃上拿了一盒紙巾放在外婆面前,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外婆?”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外婆聽見聲音這才發現莫畔笛進來了,抱歉的睜開眼睛看着莫畔笛,搖搖頭說:“我沒事。”擦了一把眼淚她又擠出一絲笑,說:“來找睿睿玩的吧?睿睿在洗手間里拉便便,你坐這兒等一會兒他——”
莫畔笛點頭,看着外婆紅腫的眼睛,她還是有些擔心。將紙巾盒子放回‘牀’頭櫃上,她壓低聲音溫柔的問道:“外婆,是不是醫‘藥’費完了?”
“沒有沒有——”外婆有些着急,忙說:“我現在不差錢,孩子,昨天顧先生又讓秘書來‘交’了好多費用,醫生說足夠用到我康復了。”
莫畔笛點點頭,既然不是爲‘藥’費憂愁,那麼剛剛流淚一定是爲了別的事。自己跟外婆還不算太熟,人家的家事不想說,她也不好一再的追問。
在默默等睿睿的時候,莫畔笛聽見外婆幽怨的嘆了一口氣,似乎自言自語一樣說:“睿睿真是個苦命的孩子……攤上那麼一個狠心的母親,還有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真是造孽啊……唉,都怪我,怎麼生了個狠心絕情的‘女’兒,害苦了睿睿……”
莫畔笛靜默的聽着外婆一個人絮絮叨叨,隱隱約約聽明白了睿睿的身世。
原來,九年前睿睿的母親還是個剛剛上高二的小‘女’生,年僅十六歲,少不更事,那年夏天遇上了一個比她十九歲的男人,並且瘋狂的愛上了他。半年以後兩個人終於走在一起,那個男人家裡雖然並不是很有錢,但對她卻不錯,經常帶着她逛各種名牌店,只要她想買什麼,那個男人必定會竭盡自己所能買來送給她。
她和那個男人好了整整兩年,直到七年前的冬天,她懷孕了,爲了和男人在一起,她開始跟男人鬧,用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逼’那個男人離婚……
對方‘逼’不得已玩起了失蹤,從此不見了蹤影……
後來,她不聽家裡任何人的勸阻,一意孤行,毅然輟學生下了睿睿。1本以爲她會爲了睿睿而安安心心生活,誰知道不久之後她就將睿睿扔給自己的母親,說是要去找那個負心男人,這一走,六年都沒有回來過……
聽完外婆絮絮叨叨的訴說,莫畔笛明白了事情經過,可是對這件事卻充滿了疑‘惑’——
“睿睿的媽媽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住址嗎?那個男人和她在一起整整兩年,再怎麼也會被睿睿的媽媽發現一些與他有關的信息吧?”
“唉,誰知道那個男人兩年來都是用的假名字呢?他辦了一張假身份證,跟睿睿他媽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用假身份證。他們沒做什麼違法的事,身份證也沒有人拿去鑑定過,因此睿睿他媽並不知道那個身份證是假的。等那個男人消失之後,睿睿他媽託人去查,才發現根本沒有那麼個人……”
“那個男人騙了睿睿他媽整整兩年?”
莫畔笛驚詫的盯着外婆,這一段真實發生在身邊的戀情讓她對愛情忽的有些心寒。
她無法相信,如果不是真的有愛情,那個男人會‘花’上兩年的時間去騙一個人嗎?可是如果真的有愛情,他又怎麼會整整兩年都沒有將自己的謊言打破,殘忍的欺騙了一個跟自己在一起兩年的‘女’人?
男人,有時候真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捉‘摸’的物種。
一個‘女’人一旦認定了一個男人,她會付出自己的一切,愛到了一定程度她們就連心底最‘私’密的秘密也會坦誠的告訴對方,而男人呢?有時候搭上幾年的青‘春’,你也不知道他對你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孩子,你要記住,如果一個男人連最基本的婚姻都不能給你,你憑什麼相信他對你是愛情?如果遇到一個無法跟你結婚的男人,一定要趁早放手,不要搭上了自己的一輩子才知道後悔……”外婆撫‘摸’着莫畔笛的手,語重心長的看着她,忽而又嘆了口氣,繼續說:“可是有時候一個男人給了你婚姻,照樣給不了你愛情……”
莫畔笛沉默着,眉頭輕皺,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目光了落在窗外明媚的秋‘色’中,她漸漸覺得自己的未來也開始模糊起來。以前想得很簡單,順從父母的意願嫁給蘇靖軒,熬到他身體好了就離婚,離婚後遇到合適的就嫁了,遇不到合適的就跟爸媽過一輩子。
可是顧燁霆出現了,他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自從那天晚上在包廂外面說開以後,她就改變了原來的想法,決定敞開心扉接受顧燁霆,也忘記蘇景笙這個從不曾走進她世界的男人。而現在,她忽然不確定顧燁霆到底是玩一玩,還是真的對她有幾分興趣……
他說他可以給她婚姻,可他真的就可以給嗎?
如今他說得這麼信誓旦旦,是因爲她還是蘇靖軒的妻子,她沒有離婚。如果她一旦真的離婚了,顧燁霆他還會口口聲聲說,只要你離婚,我就娶你麼……
一整個上午莫畔笛都心不在焉,接到蘇靖軒回M市的電話時,她纔回過神來。給顧燁霆發了一個信息過去,她這就回了水月灣別墅。
銀峰小區。
這兩天來顧燁霆每天都在最短的時間內處理好公司的事,然後直接開車去顧承煊的別墅,跟顧承煊討教如何燒菜。
莫畔笛的短信息發過來的時候顧承煊別墅裡學做菜,繫着圍裙的他看上去多了一分居家男人的溫柔和體貼,少了一些往日那種商場‘精’英的鋒利棱角。
他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蘇靖軒回來了,以後在家裡保持距離好嗎?我不想讓他發現我們的關係。還有,睿睿是個小孩子,藏不住話,現在蘇靖軒回來了咱們就不能接他回家玩兒了,你要是想他自己去醫院看他——]
蘇靖軒回來了——
顧燁霆一怔,隨即‘露’出一臉的微笑。他去W市治療男科疾病,現在這麼快就回來,是不是他的病已經好了? wωw ★тt kǎn ★¢ o
想到這兒,他立刻撥通了莫畔笛的號碼——
莫畔笛正在出租車上,低頭看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眉頭皺得眉心都深深陷下去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按下接聽鍵,“喂——”
聽着莫畔笛的聲音,顧燁霆總是不由自主的溫柔下來。有時候那種心情的轉變,就連自己也捉‘摸’不透。
“他回來了?怎麼樣?”
“你是說他的病嗎?”莫畔笛側眸看着車窗外一閃即逝的街邊景物,有些無奈的低下頭,嘆氣道:“醫生給他開了幾張中‘藥’單子,說是讓他拿回來每天按時煎喝,連續兩個月沒準會有恢復的希望……”
顧燁霆的微笑僵固了一下,隨即才淡笑道:“他沒治好也沒關係,如果你現在想離婚,我會讓你在三天之內看到離婚證——”
“不用了,顧燁霆。”莫畔笛纖細的手指輕輕抓着膝蓋上的包包,眉頭皺得更深。她吸了一口氣,說:“不要瞎折騰了,就這樣吧,這是我欠他的。如果他身體無恙了,我會主動提出離婚。在他身體還有復原以前,如果我的存在可以讓他們一家人稍微好受些,我願意一直保持着這種關係——”
“你不欠他任何東西,沒必要一直陪他耗下去。”聽着莫畔笛低聲說出的話,顧燁霆倚着流理臺,好看的眉頭也微微皺起,“如果他一輩子恢復不了,難道你也……”
“我就一輩子陪他耗下去。”
莫畔笛打斷顧燁霆的話,回答得異常堅定。她說:“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沒必要陪蘇家的人耗下去,可是蘇靖軒的陽痿是因爲我而起,我就得付這個責任。”
頓了頓,她又說:“一個男人忽然間失去了自己最基本的功能,他應該恨我折磨我,讓我生不如死纔對!可是從結婚到現在,他沒對我有過任何暴力行爲,僅僅只是口頭上說幾句跟我過不去的話而已。”
“的確,我們沒有感情,但他卻是我名義上的丈夫,他不是個壞人——顧燁霆,他都已經這樣了,你覺得我能夠就這麼離婚、撒手不管蘇家的名聲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如果蘇靖軒一輩子都好不了,他就算娶了妻子,陽痿不舉的事也會傳出去,到時候蘇家的臉往哪兒擱?更何況,你覺得有幾個‘女’人願意嫁入蘇家,嫁給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
顧燁霆一直沉默着聽完莫畔笛的話,他並不認同她這種同情心氾濫的看法,同情心跟本就不應該用在蘇家父子那種人身上。可是他們偏偏姓蘇,那個用婚姻困住了莫畔笛的人偏偏是蘇靖軒,是蘇家的兒子……
顧燁霆閉上眼,蘇家跟他淵源頗深,換了別人,他可以不擇手段,但對於蘇家的人,他絕對不會卑鄙到那種強硬奪人妻子的程度……
莫畔笛一直靜靜的等着顧燁霆的回答,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見。不知怎的她想起了當初顧鈞天對她說過的話,他說顧燁霆和蘇家仇深似海,這件事她一直沒有問過——
現在,可以問出口麼?
爲了打消心中的疑慮,莫畔笛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顧燁霆,你和蘇家……是不是有什麼糾葛?”
顧燁霆沒想到莫畔笛會問這個問題,額角上的青筋突突跳了兩下,然後才說:“顧鈞天告訴你的?呵呵,我跟蘇家的確有一些糾葛,但你放心,我對你的感情與蘇家的人無關。我對你,不存在任何的利用或者報復——”
“可……”
“不要問我到底是什麼糾葛,聽話。”顧燁霆打斷莫畔笛的話,繼續溫柔說:“如果非要說蘇家影響了我和你之間的什麼關係,那麼只有一個——”
莫畔笛讓出租車司機將車停在水月灣外面,一邊步行往裡邊走,一邊屏息凝神聽着顧燁霆即將說出口的話。不管他說什麼,她現在都信他。因爲是他教會了她什麼叫做信任。
“因爲你和蘇家有關係,我才接近了你。如今同樣是因爲蘇家的關係,我不能卑鄙的從蘇靖軒手裡搶走你。莫畔笛,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我現在也不想多解釋什麼,但你只要記住一件事,我對你有感覺,與蘇家無關。”
顧燁霆睜開眼睛看着流理臺上的蔬菜,瞳孔微縮。蘇家和他關係那麼深,即便蘇靖軒和莫畔笛不相愛,即便他已經佔有了莫畔笛的身體,可爲了不讓九泉之下的母親無法瞑目,他只能選擇等,等莫畔笛自己決定離開蘇靖軒,等莫畔笛自己主動結束她和蘇靖軒的婚姻關係——
手機那頭的莫畔笛一直沒有回答,顧燁霆心裡有些堵得慌,他覺得她一定是不相信他的話所以才選擇了沉默。好幾秒後,他嗓音低沉的問道:“笛,還信我嗎?”
“……”
莫畔笛驀地停下腳步,驚詫的盯着手機!
他剛剛竟然叫她“笛”——
從來沒有人這麼叫過她,有人叫她畔兒,有人叫她名字,更多的人叫她笛笛,可是沒有一個人叫過她“笛”。這個字眼落入耳中的一霎那,她的心禁不住漏掉了兩拍,停止了跳動……
擡手按着自己的心口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握緊手機低聲回答:“信。”
她珠‘玉’一樣好聽的聲音落入耳中,他倍感受用,隱隱約約被那種信任感染,心扉裡都透出一股子甜蜜來。輕輕的嘆了一聲,彷彿在她耳畔的低語一樣,他壓低聲音道:“傻瓜,不怕我騙你?”
“……”莫畔笛嘴角一‘抽’,這人真會破壞氣氛。
“我的謊言只會用在騙你上‘牀’上,其他時候,其他場合,我一定不會騙你。”顧燁霆抿‘脣’一笑,似乎爲了增加可信度,又溫柔的補充道:“寶貝兒,這輩子都不會騙你——”
“無聊!”莫畔笛耳根發熱,匆忙的摁掉了通話!
什麼叫做只會騙她上·‘牀’,這個流氓!
手機裡傳來冰冷的系統提示音,顧燁霆‘脣’角的溫柔笑意漸漸凝固。將手機重新放進口袋裡,瞥了一眼流理臺上的蔬菜,他原本一番好心情忽然煙消雲散。
學什麼做飯呢?
學會了又如何,現在她始終是別人的妻子,他明明唾手可得,卻不得不‘逼’自己與她保持距離——
如果她嫁的那個人不是蘇靖軒,該有多好……
客廳裡,顧承煊拿了一個蘋果坐在沙發上啃着,眼睛瞄了一眼廚房裡小聲接電話的顧燁霆,然後甩頭盯着液晶屏幕上的普羅旺斯景‘色’介紹。
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出現在眼前,美麗的景‘色’讓他不禁輕哼一聲。
這麼勾人的景‘色’,沒準喬漪那‘女’人現在正和蘇景笙在某個薰衣草‘花’叢裡滾來滾去吧?哼,反正早就上過‘牀’了,也不在乎打一兩場野戰。沒準,某‘女’人還樂得嗷嗷叫呢!
啪的一聲將電視機關上,顧承煊皺緊眉頭,吃進嘴裡的蘋果瞬間沒有了味道——
喬漪,你滾‘牀’單就滾‘牀’單,誰年輕時沒愛過幾個‘混’蛋,老子不在乎?可是你要是跟蘇景笙有了孩子,我一定下‘藥’毒死你們母子倆,然後我再毒死我自己,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跟你永遠沒完!!
“蘋果惹着你了?”
顧燁霆一邊摘下自己身上的圍裙一邊走出廚房,玩味的看着死死咬着蘋果、盯着某處發呆的顧承煊。他當然知道,這傢伙絕對是爲了喬漪和蘇景笙纔會這樣。
“顧二,你說蘇家的人怎麼就這麼討人嫌啊?”
顧承煊回過神來看着在自己對面坐下的顧燁霆,憤憤的將蘋果扔在桌上,說:“蘇靖軒那個陽痿不舉的二世祖霸佔着你的‘女’人莫畔笛,自己不行還非要‘浪’費人家的青‘春’,他就是一‘混’蛋!那個蘇景笙就更不是什麼好鳥!我聽說他跟風家的那個大小姐曖昧不清,人家都嫁人了他前段日子還天天跑前跑後照顧人家,哼,現在呢,人家風家大小姐被自己丈夫接回家了,他蘇景笙就將目光放在了喬漪身上,真特麼的‘混’!”
蘇家兩兄弟,憑什麼一個個霸佔着他們顧家兩兄弟的‘女’人?這叫什麼事兒?
說了這麼多似乎還不解氣,顧承煊拍着桌子怒道:“蘇家沒一個好東西!”
顧燁霆不緊不慢的瞅了一眼顧承煊,勾‘脣’笑道:“老三,你似乎忘了咱媽姓什麼了——”
顧承煊一怔,頓時意識到自己老媽也姓蘇,立馬改了口:“不不不,我口誤,蘇景笙和蘇靖軒忒不是東西,其他蘇家人都是好人!”說到這兒,顧承煊忽然想起蘇美菱是H市的人,驀地看向顧燁霆:“顧二,咱媽跟蘇敬彥他們家不會有什麼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