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特別的禮物 8000+
?總裁私寵·女人,吃定你!,119特別的禮物【8000+】
莫畔笛搖着頭打斷顧燁霆的安慰,擡頭淚水盈盈的望着他,“霆,如果我爸媽的家散了……給我一個家,好嗎?”
暖暖的燈光下,莫畔笛眼中閃爍着晶瑩的淚光,一點點的淚光在顧燁霆眸中劃開一層層漣漪,也讓他的心隨着她的難過而收縮。愛夾答列靜默的對望,她輕輕眨了一下眼睛,早已在眼眶中醞釀多時的眼淚啪嗒一聲砸在他手背上,晶瑩的液體由暖變涼,他低頭看去,他白皙的手背上是她極少流淌的淚……
“好。”顧燁霆擡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溫柔將她攬入懷中。
莫畔笛伸出雙手抱着顧燁霆的腰,將臉埋在他懷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鼻翼間充滿了他迷人的香水味,那種熟悉的味道讓她感到一陣陣心安——
顧燁霆低頭看了眼安安靜靜任自己抱着的莫畔笛,漸漸感覺,她和他之間的距離隨着這幾天的相處,在一點點拉近。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全身心的屬於他,再也不會記掛着任何人—櫞—
客廳裡,夏菲菲對顧承煊剛剛開玩笑的話還有些生氣,所以扭頭看着別處不跟他說話。而顧承煊這個人,除了對自己親人會死皮賴臉以外,對旁人都屬於不屑一顧的那種。夏菲菲不理他,他也懶得主動開口——
當然,喬漪也屬於他死皮賴臉一輩子的那類人之一。這麼幾年了,無論喬漪怎麼給他臉色看,他也從來沒有裝清高過,始終保持着自己無節操無下限的好風格。
百無聊賴的顧承煊時不時側眸看向廚房,一眼看過去,顧燁霆抱着莫畔笛輕聲細語,過了一會兒再看過去,兩人還相互依偎着不知道在說什麼,等他第三次看去的時候,他終於按捺不住了兗!
“顧二,你們收斂點行不行!!”顧承煊咬牙切齒的站起來,邁着大步走向廚房。莫畔笛聽見顧承煊的聲音之後從顧燁霆懷裡擡起頭來,擡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走到顧燁霆身後默默的低頭洗菜,掩飾自己哭過的事實。
顧燁霆側眸看着一聲不吭低頭洗菜的莫畔笛,知道她是不想讓顧承煊看見她哭泣流淚的樣子,心中對她又多了一分疼惜。
“這是我家,你若是不樂意看,好說,”顧燁霆看着顧承煊走進廚房,挑眉不緊不慢的說道,“出去——”
“顧二,你太沒有人味兒了!”顧承煊在顧燁霆的胸口拍了一巴掌,然後憑藉着自己比顧燁霆高几釐米的優勢,故意扭過頭去看顧燁霆身後躲着的莫畔笛。他一進來那女人就跑去洗菜,這是怎麼了?莫非顧二在她脖子上種草莓了?捨不得給別人看?
顧燁霆按住顧承煊的肩,“做什麼?”
顧承煊天生屬猴的,就是被顧燁霆一隻手按着,他也照樣要探過身子去瞅莫畔笛,還油嘴滑舌的說:“看看你,看看我未來嫂子!”
“成,你這麼喜歡廚房,這裡就交給你了。”顧燁霆伸出一隻手往後捉住莫畔笛的胳膊,將心不在焉的莫畔笛拽入懷中,“我們出去,坐等大廚師的好手藝。”
莫畔笛擡頭看着顧燁霆,又驚詫的看向顧承煊,他是個大廚師?
顧承煊低頭對上莫畔笛微微發紅的眼眶,知道她剛剛哭過,一時不知道說啥,乾笑兩聲作罷。難怪顧二不許我看,原來是把人家逗哭了……
“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大廚我就亮亮手藝,出去坐着吧!”顧承煊豪氣的拍了拍顧燁霆的肩膀,又故意放低聲音對莫畔笛說:“哎喲別哭了,顧二有糖,你問他要,他要是不給你的話我現在出去給你買——”
“顧承煊,每天少廢話幾句,不會死人。”莫畔笛擡手揉了揉自己微微發紅的眼睛,翻給他一個白眼,然後和顧燁霆一起走出廚房。顧承煊在兩人身後抽了抽眼角,回頭看着流理臺上的蔬菜,不禁扶額——
顧二,你還真把自己當壽星了!買這麼多菜是想做什麼!!
沙發上的美女見廚房走出倆人,擡頭看着他們,付以溫柔一笑。顧燁霆淡淡點頭表示回禮,對於一般女人,他吝嗇自己的微笑。
“不好意思,煊沒有告訴我今天是您生日,所以……”
“沒關係。”
夏菲菲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望着俊美的顧燁霆,一句抱歉的話還沒說完,顧燁霆就淡漠疏離的打斷了她。
她略顯尷尬的坐下,目光在莫畔笛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即看向落地窗。落地窗上倒映着顧燁霆的身影,夏菲菲不動聲色的留意着玻璃窗裡的影像,身後這個男人雖然跟顧承煊有幾分神似,但五官比顧承煊迷人多了——
客廳已經有了人,顧燁霆不喜歡被人打擾自己和莫畔笛的二人世界,於是邀請她上樓參觀一下他的房子。也許,不久之後就是他們倆的房子——
兩人並肩上樓,一間間房依次看過,到書房的時候門鎖住了,打不開。因爲書房裡放着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所以他隨時出門都會鎖上。
顧燁霆向莫畔笛伸出手,莞爾一笑,“鑰匙給我。”
莫畔笛一怔,擡頭看着他,想起鑰匙被自己放在了門口玄關處,頓時有些心虛。她裝作自己直到現在都不明白他送鑰匙的事兒,皺着眉頭小聲說:“你的鑰匙……我放在門口了。”
顧燁霆見她低着頭,聲音也細若蚊蠅,便猜到她已經知道了他將鑰匙遞給她的用意。只是,她暫時不想接受而已。他的聲音溫柔無害,低聲道:“那是你的鑰匙。”
“我……”莫畔笛擡頭看着他,說:“你家的鑰匙,我拿去了也用不上……”
“等你和蘇靖軒離婚了,這裡就是咱們的家。1你說,鑰匙怎麼用不上?”顧燁霆勾脣輕笑,就算她暫時和蘇靖軒離不了婚,拿着鑰匙也沒有什麼壞處。偶爾水月灣有閒雜人等,需要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他先走,在這兒等着她,她隨後拿着鑰匙來這兒就好了。
“可是……”莫畔笛猶豫着,名不正言不順的,她不想拿別人的東西。如果她和他已經拿了結婚證,她現在拿着公寓的鑰匙她什麼話也不會多說,可是她還不是他的妻子,手中握着這棟上千萬的公寓的鑰匙,她心裡顫得慌——
顧燁霆彎脣微笑,將她散在臉旁的細碎長髮撥到耳後,溫柔道:“剛剛在廚房你不是還跟我說麼,讓我給你一個家——怎麼,現在我給你了,你又後悔了?”
“沒有——”
“那就當做是送我的生日禮物,收下它。”顧燁霆將她纖細的十指握在掌心,臉上帶着一絲絲期待。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將這麼豪華的公寓鑰匙交給我,怎麼倒像是我過生日,你送我生日禮物呢?”莫畔笛低頭看着被他大掌包裹住的手指,臉上浮現一絲絲紅暈。
“這麼多年走來,每天回家面對的都是一棟冰冷的空房子,房子再大,始終只有我一個人。我也好想感受一下那種一開門就能看見自己的女人坐在客廳等着自己的溫暖——”他白皙的手指描着她的脣線,眼中的期待更濃,“寶貝兒,告訴我,這一天還遠嗎?”
“……”莫畔笛擡頭看着他,他目光灼灼的凝視着她,讓她臉頰漸漸發燙。面對一個如此俊美的男人,耳邊響着他溫柔入骨的言語,她只感覺自己像是一腳踩進棉花裡,整個身子都陷入那種柔柔的情懷中……
那一刻,莫畔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霆,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讓我處理好我的私事。”她堅定的望着他,爲了這一份等了二十幾年纔來到身邊的幸福,她願意現在就放棄肚子裡那個孩子。她得去一個外省的醫院,悄悄的將這個孩子拿掉,等身體好了之後她再回來,和他將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延續下去——
“好。”顧燁霆點頭答應,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眉心上那溫柔的觸感撩·撥着莫畔笛的心,她擡頭望着他,情不自禁的踮起腳尖,嫣紅的脣片距離他的臉越來越近,終於印在他性感的薄脣上……
月光與走廊上淡淡的暖光交錯灑在她臉上,她白皙乾淨的素顏在他瞳孔中留下美麗的倒影。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含情脈脈的望着他主動吻他,他心中微動,摟着她的腰肢將她攬在懷裡,低頭將她吻住……
顧承煊的廚藝的確很精湛,普普通通的蔬菜,經過他的手之後就變得色香味俱全,僅僅是看着就讓人食指大動。原本對他有些不滿的夏菲菲看見一桌子好吃的菜餚後,對這個遊手好閒的二世祖也改變了印象——
莫畔笛向來不挑食,難吃的東西她都吃得下,這麼好吃的菜餚她自然不會放過。顧燁霆看着身邊的莫畔笛吃得津津有味,脣角微挑,用不了多久,他也會做出一桌子讓她讚不絕口的菜餚來。
大約十二點左右,顧承煊帶着夏菲菲離開了別墅。
莫畔笛假借自己大姨媽來了爲由,雖然讓顧燁霆抱着她入睡,但事先說好了不準碰她,因此顧燁霆便安安分分的抱着她入眠,一夜相安無事。
從小莫畔笛就有擇牀的毛病,換了一個新環境、新的牀,她就睡得不安穩。因此,第二天早上她早早的就起來了,到樓下煮了粥。雖然她做飯不行,熬粥這種事十分簡單,隨便湊合還是可以的。
粥熬好了,看了一眼時間,才六點三十。顧燁霆估計還要一會兒纔會醒,於是莫畔笛躡手躡腳的拿着自己的包包,準備走人……
一夜沒在水月灣,現在得趕緊回去,萬一蘇靖軒回去了,她就倒黴了。
“去哪兒?”
走廊上,顧燁霆西裝革履的站在那兒,單手輕搭着欄杆,饒有趣味的凝視着樓下客廳跟做賊一樣的莫畔笛。他已經在那兒站了有一會兒了,先是看着她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編織什麼東西,然後又看着她在廚房跑進跑出,他從來沒返現,原來靜靜的看着一個人也可以如此溫暖而安心。
莫畔笛腳下一虛,循着聲音望着樓上。都已經穿戴整齊了,說明他醒來很久了。莫畔笛擠出一絲笑,不好意思的說:“我以爲你還沒醒……那什麼,我該回去了,廚房裡給你熬了粥,你吃點了再去上班——”
“不一起吃?”顧燁霆鬆開欄杆,一隻手插在褲袋裡,一隻手好像拿着什麼東西,噙着微笑優雅的走下樓梯。
“不了。”
莫畔笛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被他溫柔的笑意迷惑,紅着臉低下頭的時候才留意到他右手拿着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她皺了皺眉,爲什麼這個盒子好熟悉的感覺……
顧燁霆見莫畔笛盯着自己手裡的盒子,於是將盒子拿到她面前,笑道:“送你的。”
“……”莫畔笛指着自己的鼻子,送她的?昨晚剛剛送了她一把鑰匙,現在又送禮物,他到底要送她多少東西才收手?而且昨天過生日的是他,不是她好麼……
“上一次送你,你說無功不受祿,現在送你,你總該接受了吧?”顧燁霆將長條形的盒子緩緩打開,一條璀璨奪目的鑽石項鍊就出現在莫畔笛眼前。
記憶在腦海中倒退,莫畔笛恍惚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這個長條形的絲絨盒內是上次他在醫院準備送她的那條項鍊。她記得很清楚,這是時尚界大師親自設計的珠寶,維多利亞真鑽系列。熠熠奪目的光采,唯美的設計,配上白金的鏈子,整條項鍊不會顯得太過繁雜,入眼卻是另一番低調的奢華。
擡頭望着笑意盈盈的顧燁霆,莫畔笛抿脣一笑,低頭將絲絨盒子接過來。
白皙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冰涼的鑽石項鍊,她脣角的笑意滿足的迷人。其實上一次看見這條項鍊的時候,她就動了心,只是自己當時和顧燁霆沒有任何關係,而被他扯壞的那條項鍊已經被蘇景笙修好了,所以她也就沒有接受這條美麗的項鍊。
而且當時失明的他帶着一種施捨的語氣,她一向討厭人家的施捨,所以儘管心裡再喜歡這條項鍊,也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直接就拒絕了他——
“謝謝你。”莫畔笛擡頭對他溫柔的一笑,如今,她還有什麼理由不接受呢?
顧燁霆將項鍊從盒子裡取出來,早就預料到她會接受,只不過沒想到看見她滿足的笑臉時,他竟然有一絲說不出的喜悅和激動。他撥開她的頭髮,將項鍊戴在她美麗的脖子上,在她耳畔低聲說:“既然接受了我的項鍊,那麼蘇景笙替你修好的那一條,現在應該可以還給人家了是麼?”
“……蘇景笙修好的那個?”莫畔笛吃驚的看着顧燁霆,眼中還有絲絲不解。她記得當時她在醫院的時候只告訴他,那條項鍊有人幫她修好了,並沒有說是蘇景笙幫她修好的,爲什麼顧燁霆會知道那是蘇景笙幫的忙?
“你怎麼知道是景笙幫忙修好的?”莫畔笛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畢竟當初自己對蘇景笙的崇拜愛慕之情有多麼的明顯,顧燁霆一直都知道。雖然現在她是真的把蘇景笙當成了偶像、天使來崇拜,沒有了任何非分之想,可是隻要想起那個溫暖如冬陽的男人,她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
“叫得真親熱。”顧燁霆將她的纖腰輕攬着,挑眉道。
“……大家都是朋友來着……”莫畔笛眼角一抽,避開顧燁霆灼灼的目光,紅着臉慌亂的低頭看着漂亮的項鍊。
“還沒回答我,那條項鍊怎麼處理?”
“雖然是景笙幫我修好的,但那是蘇家給我的新婚禮物,我當然要留着,不要白不要!你不知道,那可是一筆可觀的人民幣呢,夠我花上幾年了好麼?”莫畔笛擡頭義正言辭的看着顧燁霆,他不置可否,她便繼續辯解道:“你也不想想,我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被他們一紙合約陰險的算計,如今一旦離婚就成了個沒人要的二婚婦女,我不要他們補償費,拿一條項鍊不算過分吧?”
顧燁霆挑了挑眉,性感的薄脣只逸出了兩個字——“礙眼。”
“你要是覺得礙眼,我把項鍊賣了換成錢存在戶頭上總不礙你眼了吧?”莫畔笛笑眯眯的看着他,說:“我跟蘇靖軒簽了合同,水月灣的別墅現在是我名下的財產,而每個月要給你的按揭款都得由我支付——”輕輕拍了拍顧燁霆的臉頰,她狡黠的笑:“沒辦法,讓人家黑心上司炒了魷魚,丟了工作,現在成了無業遊民,身上分文沒有,只能賣項鍊換點錢,把你賣房的錢付乾淨——”
“……”顧燁霆嘴角一抽,挑眉一笑,隨即坐到沙發上,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
剛剛若不是莫畔笛提起,他都忘了這回事兒了。當初可不就是他故意下套讓蘇靖軒往裡鑽的麼?他的最終目的就是爲了套住這女人一輩子,哪知道,現在被套住的人反而是自己——
“我去給你盛粥,等一下。”莫畔笛將包包放在沙發上,笑靨如花的走進了廚房。
顧燁霆側眸望着廚房的背影,不經意的腦海裡浮上一個片段,身穿一條復古碎花長裙的女人在廚房熬海鮮粥,忽的轉過頭來嫣然一笑,說:霆,我加了罌粟籽在裡面,一會兒你嘗一嘗,味道絕對好得超出你想象……
……
霆,好吃嗎?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們結了婚,我每天早上都做給你吃好不好?
……
霆,上次你說爲我設計一套最美的婚紗,圖紙畫好了嗎?我好期待你知道嗎?時間過起來真快啊,馬上就到年底了,到了年底,我們就可以在衆人的祝福下走進婚姻的殿堂,從此白頭攜老……
……
霆,我要給你生好多好多孩子,看着他們一天天成長,用相機拍下他們的小臉,等到老了的時候,我們一起坐在搖椅上,夕陽的光線將我們籠罩,我們翻着這些泛黃的老照片,漸漸的走到生命盡頭……
……
“怎麼了?”
莫畔笛將小碗放在綠色小矮几上,疑惑的看着出神的顧燁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忽然間眉宇中浮現出那麼多她看不透的悲傷?他的眼神裡,竟然還有一絲恨意……
叫了兩聲沒反應,莫畔笛有些擔心的拿指頭推了推顧燁霆的肩膀,提高嗓音問道:“顧燁霆,你怎麼了?”
陷入痛苦回憶中的顧燁霆眉頭緊皺了兩下,在聽到莫畔笛的聲音時,眉頭隨即舒展開。他回過神來,看着眼前這張美麗的小臉,他溫柔一笑,“沒什麼,想起了一點事兒。”說完,他的目光不留痕跡的離開了她的臉頰,落在眼前白玉一樣的白粥上。
“你吃吧,”莫畔笛坐在他旁邊,微笑着說,“等你吃完了我們一起走,我坐你的車到路口,然後你去上班,我打車回去。”
“嗯。”
顧燁霆端起小碗,另一隻手拿起小湯匙,舀了一勺白粥在嘴邊吹涼。莫畔笛側眸看着他,總覺得他有些心不在焉,剛剛的回答也有些敷衍……
白粥入口,很平淡的感覺,沒有海鮮粥那種誘人的香味,也沒有罌粟籽那種誘人上癮的神奇魔力。顧燁霆嚥下口中索然無味的白粥,瞳孔微縮,端着小碗的手指無形中一根根握緊……
“拿上你的包,準備走吧。”
顧燁霆端着小碗站起來,低頭對莫畔笛微笑。他徑自端着小碗走進廚房,莫畔笛望着他的背影,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浪費她一早上的精力……
低頭握緊包包,莫畔笛的心情忽的一落千丈。
白粥不都是這個味麼,她做那麼難吃的飯菜他都可以吃下去那麼多,爲什麼熬點和大家一樣的粥他反而只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就算不好吃,好歹也是她五點多就起牀親自做的,就當給點面子,多吃幾口不行麼……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公寓,莫畔笛站在車旁邊,等着顧燁霆拿鑰匙過來開鎖,目光卻落在遠處不去看他。她知道,她是在跟他賭氣,就連自己也很不理解,這麼點小事爲什麼要賭氣……
也許是因爲她直到今天都清楚的記得,那天在醫院,他憤怒的將一碗粥摔向地面,發了很大的火……
而她去收拾地上的碎片時,意外的發現粥裡有罌粟籽的味道。後來,她從喬漪和顧承煊的談話中知道,海鮮粥裡放罌粟籽,是那個女人一貫的喜好……
鼻子有些酸,莫畔笛閉上眼淡淡一笑,有時候,一個女人記憶力太好還真不是件好事兒……
上了車之後,莫畔笛一直看着窗外不說話,顧燁霆這才留意到她的異常。
車即將到分開的路口時,他溫柔問道:“怎麼不開心了?”
“沒有,”莫畔笛依然望着窗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跟平常一樣,“沒睡好,身體有些不舒服。”
“是身體不舒服麼?”顧燁霆勾脣輕笑,將車停在路邊,橫過身子捉住她的胳膊,讓她轉過頭來看着他,“我看你是胡思亂想,心裡不舒服了纔對——”
“……”被說中了心事,莫畔笛習慣性的皺了皺眉,然後壓抑着心裡的不舒服,搖頭微笑:“你才心裡不舒服。”
說完,她有些迷茫的盯着他的眼睛,在他準備說話的時候她趕在他前面開口,說:“我可能最近要出去一趟,不會太久,十幾天我就回來。”
“去哪兒?”顧燁霆看着莫畔笛明顯有些不對勁的臉,嗓音低沉,“做什麼事用得着十幾天?”
“想出去散散心。”莫畔笛擠出一絲微笑,卻不敢面對他犀利的眼神。她需要自己一個人去做手術,如果術後醫生告訴她,宮外孕拿掉孩子的事不影響她以後的生育,那麼她就回來,跟蘇靖軒離婚,和眼前這個男人重頭開始——
如果醫生告訴她,從今以後她不能懷孕了……那麼,今生她不奢望愛情,也不奢望幸福了。
正好,蘇靖軒不能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而她若是失去了生育能力,自然就不能再做一個女人最基本的事,這樣,她和蘇靖軒倒也是絕配了——
顧燁霆將莫畔笛眼中的悲傷盡收眼底,他不知道她怎麼了,但是他知道,現在她是有意在隱瞞什麼,所以即便他開口詢問,她也不會如實告訴他。所以,他選擇了不問,只是溫柔的捧着她的臉頰,說:“想去哪兒散心?我陪你——”
莫畔笛凝望着顧燁霆溫柔的臉龐,說:“不是我要去散心,是我媽。她和我爸鬧離婚,這幾天心情挺不好的,我想帶她出去散散心。”
找了一個堪稱完美的藉口,莫畔笛故意裝作悲傷的長長嘆了口氣,目光落在遠處,淡淡的說:“也許等我和媽回來,我爸……就再也不是我爸了……”
這個理由十分合理,所以就連一向精明的顧燁霆也沒有起疑心。沒有哪一個兒女面對即將離婚的父母還能做到不悲傷,他相信莫畔笛剛剛的不對勁的確是因爲想到了父母的事——
輕輕撫着莫畔笛的臉頰,顧燁霆輕聲安慰:“傻瓜,父母永遠都是父母,即使離了婚,他們也還是父母,這種親情不會隨着他們之間一紙婚書作廢而改變。”
“那你呢?”莫畔笛微笑着,她沒有回答他剛剛的話,而是選擇了將這個問題重新拋還給顧燁霆,“如果像你說的那樣,你爲什麼不原諒你的父親?”
顧燁霆瞳孔微縮,在她臉上摩挲的手指頓然僵住——
見他不回答,莫畔笛又說:“其實沒什麼區別,你的父親是在你小時候拋棄你們母子三人,而我的父親是在現在拋棄了我和我母親。只是時間上的差別罷了,但實質上,總歸是拋棄了——”
顧燁霆收回自己的手,望着遠處的車流,淡淡的說:“你已經長大了。”
“長大了就可以任人肆意傷害了麼?”莫畔笛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落在同一處來往的車流中,“在我眼裡,傷害就是傷害,不會因爲時間上的差距而改變。他對我如何,我可以不在乎,畢竟是他給了我生命,我沒有責怪他的權力。可是他不該在生了我之後,還如此傷害我的母親,他這樣做,也間接地傷害了我。”
PS:今天八千,明天六千哈~~~
(男人可以在心裡藏着一個女人的時候,對另外一個女人海誓山盟、甜言蜜語。目前顧二就是這樣,他不是徹底忘記喬曼了,也不是完完全全的愛上笛笛了,喬曼是他心裡藏着的那個女人,笛笛是他現在想海誓山盟的人,表拍我,顧二也正在矛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