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放過他 5000+
他犀利的眸落在對面‘女’人手裡的戒指上,瞳孔微縮,對面的‘女’人就戰戰兢兢的將戒指送到了他手上。愛睍蓴璩他低頭把玩着鑽戒,勾起一絲涼薄的笑,重新看向自己的‘女’人——
“你可以離婚,但——”他捉住她柔若無骨的手,將鑽戒重新戴上她的無名指。他附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仿若‘牀’上纏綿時的呢喃:“我也可以讓你明天就見到你父親死在獄中的新聞——”
她驀地擡頭盯着他,那雙冷漠的眼睛,沒有絲毫溫度。這個男人從來如此,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無論是她,還是她的父母——
悲慼的閉上眼睛笑了,她的手指在他掌心中一根根緊握成拳。
呵,她怎麼忘了,他是遊走在黑白兩道的毒梟,這個世上,沒有他下不了手的事燧!
最終,她重新睜開眼睛,幾近絕望的笑道:“我看透了,我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持久戰,誰更耐心,誰耗得久,誰就贏了。你想耗下去,我陪你——”
眸光落在對面的‘女’人身上,她勾‘脣’輕笑:“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夜不歸宿與別的‘女’人恩愛纏綿,我也可以讓別的男人睡在你睡過的地方!”
手指傳來一陣劇痛,他眸中幽冷,捏緊了她的手腕樵!
她無視了手腕上的那種痛楚,淡淡的笑,竟然帶着一種小‘女’人撒嬌的口‘吻’:“老公,我只是一個人在家太害怕而已,你可千萬別誤會。一過了十二點,身邊沒個人,我睡不着。如果你不願意回來,那就讓別人代替好了——總之,我的‘牀’上每晚必須有一個男人,可以是你,也可以是任何人。”
說完,她甩開他的手,轉身走出他的公司,留下經過這兒的員工們一臉的錯愕——
他們在董事長手下工作了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誰能夠讓董事長如此上心,更沒有見過誰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跟董事長說話。
莫畔笛一直站在玻璃‘門’外,張大嘴巴望着她離去,許久纔回過神來。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合同,她望着大廳中央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那個男人就是她今天要談判的簽約對象,風南曜——
想起剛纔他對自己的妻子都那麼冷漠,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真是惹不起!
五年前的記憶紛紛涌入莫畔笛腦海,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着樓下的美麗‘女’人,以及推‘門’而入的風南曜——
五年前她跟蘇景笙一起去A市的時候,風南曜的這個小妻子正躺在病‘牀’上,所以那個時候莫畔笛並不知道,原來自己早在去A市出差的時候就曾經見過這個‘女’人。而且忘‘性’很大的她第一次見到風南曜的時候,竟然也沒有認出風南曜來——
直到在A市住了幾天,她纔想起來幾個月前來A市出差的時候曾經在風南曜的公司見到過風南曜和他的妻子。也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風南曜曾經傷害他的妻子那麼深,難怪他妻子會選擇自殺來逃避他的存在……
“笛笛。”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不經意的一瞥,擡頭望見了走廊上的莫畔笛。她對莫畔笛‘露’出美麗的笑容,“好久不見。”
“嗯,風夫人,風少,你們怎麼來了?”莫畔笛有些驚訝的看着在‘女’人身邊坐下的風南曜,這才從樓上走下來。佳佳見風南曜又來了客廳,很不喜歡風南曜的他冷着臉轉身就往自己的小房間走——
莫畔笛回頭望着佳佳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佳佳一直都知道風南曜的妻子是蘇景笙喜歡的人,所以他喜歡風南曜的妻子,卻十分的憎恨風南曜。因爲,風南曜讓他的景叔傷心了,所以他也打從心底裡恨風南曜……
“佳佳還是那麼愛憎分明。”沙發上的‘女’人抿‘脣’淡淡一笑,餘光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風南曜,見風南曜並沒有在意佳佳的態度,因此她也鬆了一口氣。
“都說孩子的‘性’格隨父親,這話果然不假。”風南曜瞥了一眼莫畔笛,慵懶的倚着沙發,“呵,顧二一模一樣的小氣,記仇。”
莫畔笛嘴角一‘抽’,望了一眼樓上的房間,不知道顧燁霆聽了這話會是什麼反應。微笑着走到兩人對面坐下,莫畔笛看了一眼風南曜,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女’人,笑着問:“風夫人……”
“叫我的名字。”‘女’人彎起‘脣’角
微笑,對莫畔笛笑得十分溫柔。
“……”
莫畔笛不由又是一陣黑線。根據她這五年在A市時對眼前這個美麗‘女’人的瞭解,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面對蘇景笙的時候,這個‘女’人叫做安依依,是蘇景笙青梅竹馬的戀人。而當這個‘女’人邂逅了風南曜之後,她被迫改名換姓,頂替了風南曜的妹妹的身份,改名叫風什麼名字來着。而她真正的身份,其實是A市的一個名‘門’之家,慕家的‘私’生‘女’,她姓慕,所以很多人也叫她慕小姐……
擡手扶額,莫畔笛無奈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到底應該叫她哪一個名字?
“只要不是風夫人,叫我什麼都行。”她似乎看出了莫畔笛的爲難,款款一笑,大方的說。身邊的風南曜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她,她一愣,隨即又對莫畔笛補充道:“叫風夫人太生疏了,我們認識五年了不是麼?”
風南曜這才收回目光,一臉的‘春’風得意。
坐在對面的莫畔笛將風南曜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她忍住想笑的衝動,雖然一直都知道外表冷酷的風南曜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是個很愛使小‘性’子的男人,但看見他因爲妻子的一句話都能夠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莫畔笛還是有些汗顏——
只有深愛到了骨子裡,纔會這麼在乎身邊那個人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字眼。
“那我叫你在慕家的名字……慕歡?”莫畔笛試探着問道。她知道,安依依是蘇景笙的專屬,風南曜聽到這三個字一定不高興,所以還是不要去惹到這個羅剎比較好!
風南曜點頭一笑,“莫小姐真是越來越美麗了——”
“是她沒有提‘安依依’三個字,你心裡偷着樂才夸人家漂亮了吧?”顧燁霆單手撐在二樓的欄杆上,戲謔的對樓下客廳裡坐着的風南曜說。
“……”風南曜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一根根握緊,‘陰’冷的轉過臉看着二樓的顧燁霆。哪壺不開提哪壺,顧燁霆,你真賤!
莫畔笛瞪了一眼顧燁霆,又趕緊看向風南曜身邊的慕歡——
她以爲“安依依”這個名字會讓慕歡想起蘇景笙,會讓慕歡心痛,可是她卻沒有從慕歡臉上看到任何的不自在。鬆了口氣,莫畔笛見顧燁霆已經來到客廳,於是站起來轉身走進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一下之後便去廚房泡茶——
三杯茶放在綠‘色’的長桌上,看了一眼風南曜和顧燁霆,這兩個男人似乎有事要商量,於是莫畔笛對慕歡說:“我們去樓上看看佳佳好嗎?”
“嗯,好久沒見他了。”她點點頭,對顧燁霆禮貌的笑了笑,然後跟着莫畔笛站起來,往樓上走去。
當兩個美‘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風南曜才玩味的瞥了一眼顧燁霆身上的衣裳,不懷好意的問道:“嘖嘖,這是剛剛起‘牀’?”
“不然呢?”顧燁霆也毫不避諱,慵懶的倚着沙發,說:“要是我早起‘牀’了,怎麼可能是我兒子給你開‘門’?”
風南曜意味深長的多看了一眼顧燁霆,同爲男人,他當然知道顧燁霆睡這麼晚還不想起‘牀’的原因。只是呢,他就比不上顧燁霆這麼好運了,因爲他和他那個小妻子之間的‘牀’笫關係一直很僵硬,無論他怎麼賣力,她都壓抑着情yu,完全不配合……
長長的嘆了口氣,風南曜不想再去理會這些自己親手造成的可悲結果,一本正經的對顧燁霆說:“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昨天顧鈞天被M市的警方逮捕了。”
顧燁霆也收起玩笑的嘴臉,很真誠的對風南曜道謝:“多謝風少的幫忙。”風南曜的雷厲風行,一直是他敬佩的地方。除了對慕歡的事之外,這個男人幾乎從來不會拖泥帶水,瀟灑得讓人敬仰——
“謝就不必了,以後少攙和我們夫妻倆的事我就謝謝你了——”風南曜揶揄了一句顧燁霆,輕哼一聲,隨即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一份文件從身旁拿起來,放在桌上,用一根手指輕輕推向顧燁霆,“這裡面有一些我這幾年收集的‘證據’,你隨便挑個幾樣就可以讓他絕無翻盤的機會。”
顧燁霆挑眉一笑,拿起桌上的牛皮袋子,打開封口,從裡面取出一摞厚厚的“證據”。與其虛僞的說這是證據,倒不如直接說,這就是他爲顧鈞天準備了幾年的大禮,呵呵呵,能夠置顧鈞天於死地的僞證——
“收集這些東西,一定費了你不少心思吧?”顧燁霆將牛皮袋子重新放在桌上,笑眯眯的問風南曜。
“舉手之勞。”風南曜向來是個不喜歡居功的人,他如果想幫一個人,就絕對不會向對方訴說自己的辛勞。而一般情況下,他不會輕易幫別人。
顧燁霆正準備說話,風南曜似乎怕顧燁霆跟他道謝個沒完,於是神情嚴肅的問道:“聽說昨天葉菁帶人找你了?”
顧燁霆點頭一笑,風南曜的消息果然靈通。
“不過,吃虧的可是她。”顧燁霆挑眉,優哉遊哉的說:“原本顧鈞天是溫哥華的人,警方找不出他在M市有其他勢力的證據。昨天葉菁帶上那些人找上|‘門’來,正好讓那些警察有了下手之地。呵,一個平常人怎麼可能隨手招來一大羣黑道上的人?警方絕對會懷疑,顧鈞天手底下替他做事的人爲數衆多。因此,顧鈞天距離上法庭受審的日子,越發的近了——”
聽了顧燁霆的話,風南曜也不由笑了一聲。本以爲葉菁和顧鈞天是多麼難對付的人,結果這麼輕易的就整垮了這母子倆。可惜了,‘精’心準備好幾年的事情,幾天之內就有了答案,這個過程|真特麼不刺‘激’——
“葉菁她絕對不會想到,正是因爲她的衝動,才加速了她兒子上法庭受審的過程。”風南曜輕笑一聲,隨即問道:“對了,你是想讓顧鈞天一人入獄,還是送他們母子倆一起入獄?”
凝視着坐在對面的風南曜,顧燁霆淡淡一笑,望着遠處的高樓大廈沉默了良久才嘆了一口氣,輕聲說:“如果我說,我從來不曾想過對付顧鈞天,你會不會……”
“我絕對會鄙視你。”風南曜打斷顧燁霆的話,冷嗤一聲。謀劃了這麼久,到現在居然說不是爲了對付顧鈞天,難道是因爲心軟了麼?他風南曜一向看不起太過優柔寡斷的男人,哪怕那個男人是他最要好的夥伴。
顧燁霆閉上眼睛,倚着沙發,輕笑道:“對於顧鈞天,我其實並沒有多少恨意。畢竟是我母親讓他失去了童年,給他的心靈上帶來了創傷。雖然我不承認我的母親有錯,但顧鈞天,他也同樣無辜——”
頓了頓,顧燁霆睜開眼,眸子裡劃過一抹‘陰’翳,繼續說:“唯一有錯的人,是葉菁。我母親的死跟顧鈞天無關,該付出代價的人,是葉菁——”
風南曜瞳孔微縮,“所以你這幾年的真正目的是——”
“顧鈞天如今被逮捕,我相信,只要我給葉菁指明一條拯救顧鈞天的路,她一定會爲了救顧鈞天,替顧鈞天承受這一切的罪名。”顧燁霆勾‘脣’‘陰’冷的一笑,“讓葉菁身敗名裂,讓她從此在監獄裡度過下半輩子,這纔是我從一開始的真正目的。”
風南曜顯然沒有料到顧燁霆是這樣盤算的,一時有些驚訝。當他將顧燁霆的身世跟葉菁和顧鈞天聯想起來,他似乎明白了顧燁霆的決定。
也許顧燁霆說得沒錯,顧鈞天的確是無辜的。沒有多少孩子會敞開心扉的對一個搶走了自己父親的弟弟好。顧鈞天他恨顧燁霆,是情理之中的,畢竟是顧燁霆的母親搶走了顧胤棠,讓顧鈞天失去了美好的童年……
童年有缺失的孩子,長大了做事會極端一些,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造成顧燁霆悲慘遭遇的罪魁禍首,一直都是葉菁,與顧鈞天無關。倘若可以讓葉菁在監獄中老死,讓她身敗名裂,這樣的懲罰會比直接殺了她更讓她難過——
顧燁霆沉默了許久,忽而一笑,“你說,如果葉菁在獄中聽到她兒子失去了顧家的一切,她會不會更加生不如死?爭了一輩子,搶了一輩子,到最後依然落得個老死獄中、兒子一無所有的結局,多悲哀。”
聽了顧燁霆的話,風南曜似乎明白了顧燁霆下一步的行動——
先用顧鈞天的事情除掉葉菁,再在顧鈞天無罪釋放的時候,將顧鈞天從顧家趕出去,如此一來,他顧燁霆便如願替自己的母親報仇雪恨,也懲罰了葉菁和顧鈞天這卑劣的母子倆。
“你做的決定沒有錯,凡事不能做得太絕,我支持你。”風南曜伸出自己的一隻手,溫和的笑着伸向顧燁霆,“倘若我當初對她能夠稍微好一點點,沒有那麼殘忍絕情,現在,也不至於落得這樣的下場。”
顧燁霆伸出手與風南曜握住,看着風南曜臉上的淡淡悲傷,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望向樓上,他微微一笑,正是因爲看見了風南曜和慕歡之間的經歷,所以他纔不想對葉菁和顧鈞天趕盡殺絕。倘若他真的那麼做了,也許他在莫畔笛心裡的形象也會從此大打折扣,說不準,
有一天還會徹底的失去……
爲了他心愛的人,他願意收手,願意放顧鈞天一條生路。呵,就算不爲了自己,也該爲寶貝兒子積一點德,讓兒子能夠平安長大,幸福一輩子——
樓上,莫畔笛和慕歡並沒有去佳佳的房間,而是去了二樓的‘露’天陽臺上。
十點鐘的陽光,很溫柔,站在‘露’天陽臺上,感受着陽光的溫柔和習習涼風,這樣的感覺十分的愜意。
“你……還有聯繫景笙嗎?”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慕歡側眸看向莫畔笛,低聲問道。
PS:親愛滴們,今天是農曆的初一呢,祝大家萬事如意心想事成哈,很老套的祝福語了,不過祝福的心並不老套哦,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