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說好的節操呢 顧二調·戲笛笛 8000+
總裁‘私’寵·‘女’人,吃定你!,079說好的節‘操’呢(顧二調·戲笛笛)8000+
顧燁霆挑眉,一臉玩味的看着莫畔笛,不置一詞。愛夾答列
他今天倒要看看,她還能怎麼詆譭他——
莫畔笛掃了一眼顧燁霆,徑自優哉遊哉的說:“大叔,雖然你這個年紀的人不太好找老婆了,不過我現在是有丈夫的人,你千萬別對我抱什麼想法,拆散人家家庭是不道德的——”
“……”顧燁霆手指輕顫,眼角一‘抽’。
“再說了,我是真心看不上你這樣的,‘肉’太老,‘摸’上去沒手感;年齡太大,都不好意思帶出去見人;長得又不怎麼樣,估計以後會毒害我的家人……槊”
“姐姐,叔叔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聽着莫畔笛滔滔不絕的話,睿睿舉手發言,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叔叔這麼帥,每一次跟叔叔下樓都有好多護士阿姨跟在後面獻殷勤,叔叔哪裡不好看了?再說,叔叔‘摸’他臉蛋的時候他覺得叔叔的皮膚很好啊,哪裡像姐姐說的‘肉’太老沒手感?
顧燁霆修長的手指一遍遍的摩挲着地上的遊戲卡片,好整以暇的擡頭看着莫畔笛,“沒關係,你繼續說,讓我重新認識一下我自己——砌”
他越是笑得這麼漫不經心的樣子,越證明後果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躲過去。
莫畔笛眼角一‘抽’,雖然知道他也許會“報復”自己,但還是不肯認輸的說:“最重要的一點,你下流。”
“哪兒下流?”顧燁霆看着莫畔笛,眼角笑意不明。
“……你哪兒都下流!”莫畔笛掃了一眼他,傲嬌的站起來說:“如果這世上只剩下你一個男人了,我寧可喜歡‘女’人也不會喜歡你這種人——”
雄赳赳氣昂昂的甩下這句殺傷力十足的話,莫畔笛就避災一樣的走進洗手間。
躲在狹小的空間裡,她瞬間有了安全感。
回想着剛剛顧燁霆那眼神,賊嚇人!
地毯上,顧燁霆狹長的眸看向虛掩着的洗手間的‘門’,勾‘脣’一笑,然後將卡片塞進睿睿手裡,小聲說:“自己玩會兒,叔叔去洗手。”
“嗯!”
睿睿點點頭,低下頭開始一個人玩起來。
顧燁霆溫柔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站起來一步步走近洗手間。越靠近洗手間,他臉上禽·獸的笑意就越明顯。推開洗手間‘門’那一刻,正倚在‘門’邊的牆壁上的莫畔笛嚇了一跳,頓時警醒的側過身,雙手死死按着‘門’——
“你無恥,人家在洗手間,你不許進來!!”
莫畔笛的慌張,和顧燁霆的悠然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挑眉一笑,狹長的眸子裡滿是寵溺和促狹,“是,反正你剛剛也說了,我無恥下流,現在進來又有什麼關係?”
說完,他擡‘腿’輕輕的一頂,‘門’就這麼輕易的被他抵開了。莫畔笛不幸落敗,忙縮到旁邊的一個角落做好防禦狀態!!
眼見着顧燁霆走進來,並且將‘門’鎖上,莫畔笛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顧燁霆,你的節‘操’呢!”
她的警惕,他全然不放在眼裡。無論她如何防禦,只要他想進攻,她絕對只剩丟盔棄甲的份兒。於是,他眉眼彎彎站在她面前,兩手撐在她腦袋邊上的牆上,俊臉壓下,溫柔在她耳邊道:“不如你教教我,什麼叫節‘操’?”
“……”這貨索‘性’一副沒節‘操’的樣子,讓莫畔笛萬分無語的低下頭。又擡頭看了一眼他俊美的五官,她嘆了口氣,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
“讓開,我要回去了。”莫畔笛直接不理他,無奈的說完就彎下腰準備從他的胳膊底下鑽出去。‘女’漢紙能屈能伸,不就鑽一下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這幾天不在家,回那麼早做什麼?”顧燁霆瞅見她貓着腰鑽過去的樣子,一時失笑,十分自然的伸出胳膊將她攔腰截住。他輕輕握着她的纖腰,下巴摩挲着她的脖頸,這種“偷·情”的感覺,另有一番刺‘激’。
“你幹什麼,我要回去!”莫畔笛被他箍住了腰,無法動彈,於是仰臉沒好氣的看着他!不料,他‘脣’角微微上挑,一絲壞壞的笑劃過,低頭便擒住了她的‘脣’——
“呵呵,幹什麼?”他抱着她將她抵在牆上,一邊‘吻’着她耳後細嫩的肌膚,一邊曖昧的小聲耳語,“幹你,行不行——”
他的言語,他的舉動,讓洗手間裡頓時充滿了‘色’·情!
莫畔笛驀地臉紅——
他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能說出這麼粗俗的話來!
可是也只有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能這麼遊刃有餘的跟她玩兒這種文字遊戲,鑽她言語裡的空子!
“你無恥……”
莫畔笛被他‘吻’得頭暈目眩,呼吸不勻,她再一次咬緊下‘脣’,恨死了這個敏感的自己……
耳後,‘胸’前,背脊,這裡是她的敏感點,而他竟然比她自己都還要熟悉!
一邊‘吻’着她耳後的肌膚,一邊用健碩的‘胸’膛摩挲着她高‘挺’的‘胸’口,一邊用那隻靈活的手十分‘色’·情的撫‘摸’着她的背脊,將她的三個敏感點全權掌握!
“我只對自己的‘女’人無恥——”他頓了頓又說:“何況,你的反應告訴我,你喜歡我的無恥。”
顧燁霆自信的微笑着,主掌着兩人的距離。他的手順着她的背脊往下滑,落在翹‘挺’的‘臀’部,輕輕的一捏,莫畔笛頓時微微仰起頭,呼出一口粗重的氣。
他遊刃有餘的撩·撥起她的情·‘欲’,讓整個洗手間裡都充斥着她情不自禁的喘息——
最終,他卻在她淪陷的前一刻收手。
手指輕輕點了點她被蹂躪得殷紅的‘脣’,他笑得風華萬千,“我‘肉’太老,‘摸’上去沒手感?我年齡太大,都不好意思帶出去見人?我長得不怎麼樣,會毒害你的家人?”
“……”
“敢說出這麼猖獗的話,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拿回自己的手,好整以暇的瞧着被自己撩·撥得渾身無力的莫畔笛。1她擡手按着心口,狼狽不堪的喘着氣認輸:“我收回……我都收回……”
“晚了。”
看着顧燁霆整理好着裝,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走出洗手間,莫畔笛轉過身面對牆壁,一頭磕在冰冷的牆壁上。她咬牙切齒的捏緊手指,真想用點力,一頭磕死自己……
晚上回家的時候,莫畔笛故意拉上睿睿跟自己回家睡,明着是說醫院條件不好,不適合一個小孩子過夜,實際上是爲了防狼——“可是我要照顧外婆。”睿睿低頭揪着小衣裳的衣角,爲難的看着自己的腳尖。他也很希望跟叔叔和姐姐一起回家,讓自己假裝感受一下爸爸媽媽陪着自己的感覺,可是外婆一個人在這兒,他放心不下。
“乖,這裡是‘私’立醫院,晚上有護士阿姨守着的。再說外婆又沒有動什麼手術,不會影響正常的行動的。”莫畔笛蹲下身笑眯眯的看着睿睿,“她的身體正在康復中,有什麼事她會按鈴叫護士阿姨的——”
“可……”
“睿睿去陪陪姐姐好不好?姐姐一個人睡好害怕……”莫畔笛嘟嘴裝作一臉委屈的樣子,見睿睿似乎動了心又‘誘’‘惑’道:“那這樣好不好,睿睿跟姐姐回家,姐姐做好吃的給你——”
一旁的顧燁霆擡手扶額。
就她那廚藝,估計睿睿到時候會哭着說上當受騙了。
一直眯着眼看着莫畔笛和睿睿的外婆笑了笑,幸福的對小外孫說:“睿睿,姐姐和叔叔對你那麼好,你跟姐姐回去吧!外婆在醫院有護士阿姨陪,不怕。”
“外婆,那你要好好的等睿睿回來哦!”
“好。”
“姐姐,我們回家吧!”得到了外婆的“特赦令”,睿睿高興得跟什麼似的,頓時一蹦老高,‘激’動的撲進莫畔笛懷裡!
顧燁霆站起身,溫柔的跟外婆說了幾句話,然後拿上外套走出病房。莫畔笛牽着睿睿的小手,跟在顧燁霆身後一起離開病房。有一個孩子這麼粘着自己,她也十分幸福——
三個人很快就並肩,睿睿一手拉着莫畔笛,一手拉着顧燁霆,走在中間感受爸爸媽媽在身邊的美好滋味。他時不時擡頭笑眯眯的瞅着兩人,臉上的幸福從兩個小酒窩裡散發出來,瞬間融化了莫畔笛和顧燁霆的心。
“姐姐,你和叔叔會一起睡嗎?”
醫院‘門’口,小睿睿眨着一雙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看了看顧燁霆,又看了眼莫畔笛,用無限希冀的語氣問道:“今晚睿睿可不可以跟姐姐和叔叔一起睡?”
睿睿話音剛落,顧燁霆彎‘脣’一笑,瞥了眼莫畔笛之後便低頭看着睿睿,再一次笑得諱莫如深。
一起睡,正中他下懷——
他寵溺的‘摸’了‘摸’睿睿的小腦海,然後‘摸’出手機打電話給司機。
看着他‘迷’人的身影,莫畔笛擡手扶額,低頭對睿睿說:“小傢伙,你可以在我們中間選一個陪你睡,但不能兩個都選。”
“爲什麼?”睿睿略顯失望的看着莫畔笛,那雙大眼睛裡滿是無辜。
莫畔笛蹲下身看着睿睿,一本正經的說:“因爲姐姐和叔叔是大人,兩個‘性’別不一樣的大人是不可以睡在一起的。如果睡在一起了,姐姐的爸爸媽媽就會狠生氣,會不要姐姐了——”
睿睿半知半解的點頭,一臉失望。
莫畔笛鬆了口氣,她纔不會告訴睿睿,她就是爲了躲開顧燁霆那個禽·獸才讓小傢伙陪自己一起回家睡覺覺的。擡頭,顧燁霆笑得很溫柔,可對上顧燁霆深若幽潭的眸子,她不自覺又打了個寒顫。
這傢伙,是個披着溫柔外衣的禽·獸。
不一會兒,顧燁霆的司機將他的蘭博基尼開到醫院‘門’口,下車拉開車‘門’。莫畔笛抱着睿睿上了車,對司機道謝。她以爲顧燁霆會坐副駕駛座,沒想到自己屁股剛剛挨着坐墊,一道‘陰’影就壓下來——
顧燁霆,他坐在自己身邊了。
“那什麼,你一過來,這裡變得好擠了……”莫畔笛笑容僵了僵,明顯是不想和顧燁霆同排,但她拼命的拉聯盟,討好的對小睿睿微笑:“睿睿,是不是擠得難受?”
“不。”睿睿很不給面子的搖搖頭,嗆得莫畔笛無語凝噎……
顧燁霆沒說話,但眉眼彎起的弧度越發‘迷’人了。
“過叔叔這邊來。”顧燁霆對睿睿伸出手,睿睿很高興的從莫畔笛‘腿’上爬過去,蹦到顧燁霆大‘腿’上坐好。他興奮的抱着顧燁霆的脖子,說:“叔叔,今晚我跟你和姐姐一起睡好不好?我睡中間,你們睡我旁邊,這樣姐姐的爸爸媽媽就不會不要姐姐……”
“不行。”
不等睿睿說完,莫畔笛直接就一語否決了他。
莫畔笛的拒絕讓睿睿低下頭,委屈的將臉埋進顧燁霆懷裡,一聲不吭。
“睿睿不委屈,今晚叔叔陪你睡,乖……”顧燁霆擡手握着睿睿的小胳膊,一邊安慰他一邊拿他狹長的桃‘花’眼斜了斜莫畔笛。
瞧那嫌棄的眼神,彷彿在說:沒人‘性’。
莫畔笛回了他一個白眼,側過臉看着窗外,不緊不慢的說:“如果我是你妹妹,如果被睿睿要求她和一個來路不正的老男人睡一張‘牀’上,你樂意不?”
顧燁霆眼角一‘抽’。
“叔叔不是來路不正的老男人……”睿睿從顧燁霆懷裡擡起頭,回過頭不滿的對莫畔笛嘟囔。原本顧燁霆還沒有計較這句話,睿睿這麼一提起,他眉眼略彎,側眸意味深長的看向莫畔笛——
那一眼,讓莫畔笛忽的想起了傍晚被堵在洗手間的一幕!
她忙移開目光轉移自己的思緒,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心慌意‘亂’。顧燁霆將莫畔笛慌‘亂’的模樣看在眼裡,微微一笑,轉頭看着前方,並沒有多說什麼。
車安靜的在路上行駛,這種靜謐中,莫畔笛倍感煎熬,時不時扭過頭看一眼顧燁霆。車廂內有沒開燈,行駛在每隔十米一個路燈的道路上,光線時明時暗,透過兩邊的玻璃傾灑進來。偶爾暈黃的光線灑在他肩頭,車急速行駛時各個路燈‘交’錯的光線在他俊美的臉上重疊,彷彿正在上演一張張國粹變臉——
不同於那些京劇中的油彩,此刻的他無論在怎樣的光線下,入眼都只有他‘迷’人的線條,不存在任何違和之處。
看着他‘精’致的五官,看着他溫柔抱着睿睿的模樣,莫畔笛有幾分陶醉。
認識他這麼久,她從來沒有預想過,原來他竟然也是一個體貼入微的慈父。她以爲,像他這種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的男人,必定是心如鐵石,手段殘忍,心中一片荒漠,不存在任何綠洲的。如今看來,這些日子她似乎看錯了他……
“看夠了嗎?”
終於無法再裝作沒察覺,顧燁霆側眸對莫畔笛溫柔微笑。漫長的幾分鐘裡,她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彷彿要從他臉上看出一朵‘花’兒來。他一直裝作沒察覺,可是幾分鐘過去,她的全神貫注讓他不得不打破靜謐——
莫畔笛被他抓住了偷看的現行,頓時低下頭心慌意‘亂’的吞嚥了一口唾沫,然後快速轉過頭看着窗外。
“好看嗎?”
他微微傾身靠近她,輕聲問道。
“嗯……”
對於他溫柔在耳邊的問話,她自然也慣‘性’的點了點頭默認。
“呵呵……”耳邊傳來他輕輕的笑聲,她下意識的回想,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點頭回答了什麼,頓時臉紅耳赤!她看着他好整以暇的面目,緊張的辯解道:“我是說,你抱着睿睿的時候很溫柔很好看……不代表你這個人很好看!”
“原來我不僅好看,還溫柔?”顧燁霆故意不理會她的辯解,反而抓住她言語裡的漏‘洞’跟她鬧着玩兒。果然,她嘴‘脣’囁嚅了幾下,不知如何作答,盯着他看了幾秒最終咬着下‘脣’不語,就這麼做罷。
睿睿看見莫畔笛吃癟的看着窗外,一臉崇拜的盯着顧燁霆,然後趴在他耳邊小聲說:“叔叔,我們一起加油,讓姐姐成爲蝸牛媽媽好不好?”
顧燁霆側眸看了眼莫畔笛的側臉,微微一笑,一臉算計的向睿睿伸出小拇指,“那好,以後聽叔叔的話,叔叔幫你,一定讓姐姐成爲你的蝸牛媽媽——”
“嗯!”
睿睿‘激’動得不得了,立馬伸出小拇指和顧燁霆拉勾勾,然後用力的用大拇指按了個章。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在背地裡的小動作,莫畔笛全然沒有發覺。她盯着窗外的風景,滿腦子都是顧燁霆——
溫柔的顧燁霆,‘陰’冷的顧燁霆,無厘頭的顧燁霆,眼盲時楚楚可憐的顧燁霆……甚至於,她還想起了那個在自己身上溫柔愛撫、體貼得彷彿自己的丈夫一樣的顧燁霆!
越想,心越‘亂’,頭也越來越大。
側過身子看着身邊兩個人,瞥見兩人拉鉤,她一時有些不解。而正好這時候睿睿抱住顧燁霆的脖子‘激’動的啵了一口,咧開嘴開心的笑,“叔叔,我好愛你,我好想好想叫你爸爸!”
不等顧燁霆說話,莫畔笛就笑眯眯的看着睿睿說:“別叫,不然你媽媽會氣哭的——”說完,她拿嫌棄的眼神瞥了眼顧燁霆,一臉的囂張。
顧燁霆挑眉輕笑,那一抹笑越發的意味深長。
沒遇見這‘女’人之前,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這麼招人嫌棄,睿睿叫一聲爸爸都會委屈得他媽媽哭起來,他顧燁霆什麼時候掉人品掉這麼厲害?
莫畔笛以爲自己的“犀利And毒舌”嗆到了顧燁霆,於是心情很不錯的揚起嘴角。卻不知,他忽然傾身向她,‘性’感的薄‘脣’覆在她翹起的‘脣’梢,在她‘脣’梢印下一個輕若羽‘毛’一般的‘吻’後便慵懶的坐正——
他以一個天神的姿態俾睨着她,不緊不慢的說:“從現在開始,污衊或者中傷我一句,懲罰你十分鐘舌‘吻’。如果言語過分了,接下來幾天你可以考慮在‘牀’上度過。”
先是那個‘吻’,又是一句溫柔的警告,雙重夾擊讓莫畔笛怔怔的看着他——
他挑眉看着她,她的臉頰在他溫柔的眸光中慢慢開始變紅,嫣紅的嘴‘脣’囁嚅着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以爲睿睿在場,這男人不管做什麼都會考慮到小孩子的感受,可是他竟然完全不在意睿睿這個小屁孩兒在這,不僅‘吻’了她,還溫柔微笑着“出言警告”——
這個男人就不怕帶壞孩子麼?
被莫畔笛怔怔的盯着,顧燁霆非但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勾起‘脣’角笑得格外‘迷’人。睿睿睜着好奇的大眼睛看一眼莫畔笛,又看一眼顧燁霆,明顯對顧燁霆剛剛‘吻’莫畔笛的舉動感到不解——
叔叔爲什麼要親姐姐?姐姐爲什麼一直盯着叔叔?
大人的世界好複雜……
“董事長,前面堵車。”
司機將車停下,回頭無奈的看着顧燁霆。後面已經有很多車輛跟上來,隨着他們的車一起停下,現在想倒回去換條路估計是行不通了。可是前方堵車堵得‘挺’厲害的,一時半會兒應該走不了。而從這兒到水月灣還有十分多鐘的車程,若是下車步行,估計最少要走一個多小時……
“無妨,等着。”
顧燁霆溫和的一笑,狹長的眸鎖定前方閃着尾燈的車龍。現在才八點,回去了也是坐在家裡無事可做,與其辛苦司機調頭重新找路,倒不如在車上等一會兒。
一陣靜默中,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莫畔笛略顯煩躁的看着一直堵着沒有前進的車龍,身子前傾對司機大叔說:“大叔,我們可不可以換條路走?”
司機大叔回過頭,指了指車後面。莫畔笛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後面已經停了幾百輛車。這個時候想調轉方向,除非用飛的吧?
“那我們下車走回去吧,坐着好煩。”這句話不是對司機說的,而是對顧燁霆說的。莫畔笛側眸看着顧燁霆,一臉的央求,“走回去好不好?”
顧燁霆審度的目光將莫畔笛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後落在她八釐米的高跟鞋上,勾‘脣’笑問:“你確定要走回去?”
“……”莫畔笛低頭看了看腳上的高跟鞋,一臉挫敗。穿着高跟鞋走回去,估計這雙‘腿’明天不用要了。
於是,她強迫自己再次安靜下來。
時而睜眼,時而閉眼,時間就在她一張一合的眼皮下溜過。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她看着前方紋絲未動的車龍,臉上的急躁之態越發明顯!
她的雙手放在‘腿’上,快速的絞着手指,不停絞着,彷彿是爲了發泄心裡的某種情緒。而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下‘脣’上赫然有一排整齊的牙齒印——顧燁霆將她的每一個舉動看在眼裡,微微蹙眉。
睿睿窩在他懷中睡着了,低頭看了眼熟睡的睿睿,他側眸,一隻手掌溫柔將莫畔笛不停絞着的雙手握進掌心。
“空間幽閉症?”他瞳孔微縮,將她急躁的神情、蒼白的臉‘色’收入瞳孔。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他們平時看起來與正常人沒什麼不一樣,但害怕密閉或者擁擠的場所,因爲擔心這些場所會發生未知的恐懼,所以會出現焦慮和強迫症狀。一旦離開這種環境,她們的生理和行爲都會迅速恢復正常。
莫畔笛眼下的狀況,跟那種症狀沒什麼兩樣。
她雙肩一顫,緊縮的瞳孔盯着那隻握着自己雙手的大掌,手指卻在一根根收緊。她的緊張和焦躁不安,即使這樣握着她的手指,他都可以感受到,足以見得她的神經正在遭受怎樣的折磨——
顧燁霆溫柔的握了握她的手指,“好,我們走回家。”
莫畔笛驚愕的側眸看着他,回家這麼遠的路,他竟然因爲她一點點的恐懼焦躁就決定陪她走回家?爲什麼在她的心不安定的時候,他會這麼百依百順,而在她心情不錯的時候,他偏生要百般作‘弄’?
莫畔笛揪緊自己的衣襬,喉頭動了動,困難的吞嚥下一口唾沫,低頭說:“沒事,等等就好了。”
她承認她一刻也不想在車裡待下去,但是如果下車走回家意味着要接受他的恩情,她寧可等着。欠別人的多了,以後償還起來,就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了。
顧燁霆狹長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幾秒,沒有說話。
空間幽閉症屬於恐懼症的一種表現形式。而出現幽閉恐懼症的原因有很多,比如成長經歷、‘性’格因素、心理壓力等,不過幼年時期的創傷‘性’經歷跟幽閉恐懼症的關係很大——
幼年時期的創傷‘性’經歷,讓當事人受到了心理傷害,出現了心理‘陰’影,成年後那種傷害就會逐漸開始影響心理健康。
身邊這個‘女’人的空間幽閉症如此明顯,她童年時是否曾經受到過什麼傷害?
靜默了好一會兒,顧燁霆不置一詞的推開車‘門’走下車,將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小心翼翼的將熟睡的睿睿放在座位上,“照顧好他,儘快送來別墅。”
“是,董事長!”
司機點頭,準備側過身幫睿睿系安全帶的時候,卻看見顧燁霆已經彎下腰溫柔替睿睿繫上了安全帶。一切搞定,他關上車‘門’,徑直朝莫畔笛這邊的車‘門’走來。
她一直盯着他,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數收入眼底。
當他拉開車‘門’伸出胳膊將她拽下車的時候,她心底裡忽然涌上一絲酸澀。從來沒有人發現過她的空間幽閉症,他和她相處這麼短的時間裡,竟然在她第一次發作的時候體貼的察覺到——
那一瞬,她對他竟然有一種說不清的感‘激’。
月華如水,他居高臨下凝視着她,那張俊美的臉上看不見任何不耐煩,只有一個溫柔的男人對‘女’人的無限寵溺。她被他臉上的笑感染,也回他一個淡淡的微笑。而他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感‘激’時,溫柔擡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夜裡冷,躲在我懷裡。”
他走近她,將她攬入懷中,擁着她的肩頭一起往前走。
其實她並沒有覺得冷,但被他擁着的一刻,她沒有想掙扎開的念頭。靜靜的,她在他的懷抱中,和他一起走在一排排車輛中間,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被堵在這裡的車主們下車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侃侃而談,看着這對從身邊安靜走過的男‘女’,他們側眸壞笑,偶爾還有人吹一聲口哨,在這寂寥的夜幕中‘蕩’漾開去——
莫畔笛低下頭,臉微微的紅了。
這些人一定是將她當做了顧燁霆的‘女’朋友,所以才吹口哨起鬨。擡頭偷偷看着顧燁霆,他俊美的五官被月光染上了一層清冷的光芒,她卻再也不覺得他‘陰’冷,再也不覺得他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