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聲音響徹整間病房，是個正常人都能聽出林美月話中有話。
聶中天擰着眉，神色嚴肅的道：“你什麼意思？”
林美月得意的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聶瑤，笑得很是輕蔑：“你還不知道吧，上次瑤瑤出車禍流了很多血，我還以爲她小產特意去醫院查了查，沒想到你的寶貝女兒三年前就墮過一次胎。”
“呵呵，三年前，她才十八歲！難怪當時書還沒念完就跑到國外。”
林美月肆無忌憚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盡數說出，而聶中天的臉色也有起初的淺紅漸漸變成深沉的黑色。
額頭青筋暴起，他厲聲道：“你阿姨說的是不是真的？”
“爸——”
聶中天一口打斷她的話：“你別叫我爸，你自己說，有沒有這回事。”
聶瑤攥緊了手心，不知該如何回答，可她潛意識做出的舉動卻已經證明了一切。
聶中天鐵青的臉，氣的胸口血脈賁張，手指着聶瑤的鼻子發顫，剛想開口，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爸！”聶瑤嚇得連忙跑上去，扶住頹然欲倒的聶中天。
“滾，你這個逆女，小小年紀居然敢做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來，你給我滾出去。”聶中天一把推開聶瑤。
她踉蹌一步摔倒在地上，雙眼通紅的看着聶中天，“爸，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解釋什麼？你跟那些野男人亂搞還有理了？沒看到你爸正在氣頭上？你還不滾出去是想氣死你爸不成？”林美月尖聲咆哮，蹬着八公分的高跟鞋朝聶中天跑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那尖尖的鞋跟踩在聶瑤的手背上，只聽咔嚓一聲，似骨頭斷裂的聲音。
聶瑤眉頭一皺，刺骨的疼痛從手心蔓延開來，疼得她冷汗直流。
門外杵着的葉珊珊見狀，雙手推開林美月，急忙扶起聶瑤，“你怎麼樣了？”
“沒事。”聶瑤搖了搖頭。
“都流血了還叫沒事？”葉珊珊憤怒至極，扭過頭就衝着林美月咆哮：“我說你這個老女人剛纔是不是故意的。”
“你說什麼呢，誰是老女人？你這個沒教養的臭丫頭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林美月氣得秀臉扭曲。
“說的就是你。”葉珊珊不甘示弱的回答。
“你看你都交了什麼朋友居然敢這麼頂撞你阿姨，真是反了天了。”聶中天再也遏止不住胸口那股澎湃的火焰，抽出皮帶狠狠的往聶瑤身上一抽。
聶瑤避而不及被他打了個正着，火辣辣的痛感從背部蔓延開來，她疼得低哼一聲，被咬破的下脣溢出鮮紅的色澤。
沒有給聶瑤站起來的機會，又是一皮鞭揮了下來。
葉珊珊見狀，急忙擋在聶瑤身後，而那狠辣的一鞭子也穩穩的落在她身上，抽得她皮開肉綻。
聶中天眉頭一緊，指着葉珊珊吼道：“你讓開。”
“瑤瑤都受傷了你還打她，你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爸爸？”葉珊珊紋絲不動，她怕自己一起身聶中天又拿鞭子抽聶瑤。
而她頂撞的話聽在聶中天耳中卻是尤爲的刺耳，“我不是她親爸爸難道你是？你走開，我教訓自己的女兒還用不着你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