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不知道齊言究竟怎麼了,依偎在他的懷中不敢亂動。剛敷了藥不久的傷口被齊言摁着,委實疼的難受。
他熾熱的胸膛,鏗鏘有力的心跳聲是那麼真切。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齊言粗重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均勻,她才擡起頭,高傲輕狂的男人此時正閉着雙眼,估計是睡着了。
聶瑤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見他沒有反應就欲從他懷中爬出來,可齊言的雙手好似灌了鉛一樣,哪怕是睡着也不肯鬆動半分,緊緊的環着她的腰不撒手,生怕她跑了一樣。
幾次掙扎無效,聶瑤只能自認倒黴。
肚子餓的呱呱叫,頭昏目眩的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在齊言懷中找了個自認爲很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睡覺。
……
陸末堔剛進入古堡大門就看到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嘴角撅的老高,很不厚道的抖了抖齊言的大腿,“喂,還不起來?”
被攪了好夢的男人睜開雙眼,看到陸末堔吊兒郎當的站在跟前還用腳踢他,下意識的想要好好教訓對方一頓。
然,早有防備的陸末堔立馬跳出一米外,指了指他懷中的聶瑤:“你的小寶貝還在睡覺,那就忍心爲了我吵醒她?”
齊言收回了手,看着安詳的躺在他懷中入睡的人兒,眼底是化不開的柔情。
輕手輕腳的抱起聶瑤轉身上了樓,安置好她之後就轉身進了浴室,簡單的洗了一個澡然後下了樓。
陸末堔翹着二郎腿吃着張嬸準備的葡萄,笑眯眯的衝着齊言道:“你昨個兒是不是又把瑤瑤打進醫院了?”
齊言:“……”
走到陸末堔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他喝了一杯清水,“你來我這裡幹什麼?”
“那不是看你把瑤瑤打進醫院特意過來瞧瞧,不過看到你丫的還抱着她睡覺我就放心了。”陸末堔拋了一顆葡萄進嘴裡。
聽他這麼一說齊言似乎猜到了什麼,陰鬱着臉道:“手機給我。”
“不用看了,媒體那邊我已經給你壓下去了,做了這麼大一件好事你打算怎麼獎勵我。”陸末堔恬不知恥的揚着下巴,學着聶瑤故作可愛的朝齊言眨巴眨巴迷人的眼睛。
齊boss只覺得胃部翻滾,下意識的想要一拳揍出去。
陸末堔立馬縮了回來,“別動不動就打人好不好,都告訴你了做人要溫柔,溫柔!懂得這兩字咋寫不?”
“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封了你的嘴。”齊言投了一個冷冽的眼神過去:“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陸末堔吃了一盤葡萄後也不再叨叨,將一沓裝滿了照片的信封扔到桌子上:“之前綁架瑤瑤的那兩個人跟這個人有過,不過很快這個號碼就被註銷了,我懷疑這不是一場簡單的綁架案。”
齊言拿起信封從裡邊抽出幾張相片,看到上邊的人時目光沉了沉:“你確定?”
“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吧。”陸末堔坐了起來,十分嚴肅的講解:“聶瑤是聶中天的第一個女兒,名下有屬於聶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雖然這些年她並沒有實質性的掌控,可難保有一天她不會動接手聶氏集團的念頭。”
“加之,林美月覬覦這份財產已久,如果聶瑤死了,聶氏的繼承人就只有聶嫣然一個,這樣的話整個聶氏集團就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