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治不好,是你根本就不想治!
好像,的確如此。
他有一個心魔,卻又偏執的認爲自己沒有病,所以纔會在受到刺激的情況下變得亢奮,變得殘暴,變得冷血無情。
嗅着女孩兒身上獨特的味道,體內沸騰的血液流動的速度慢了幾分,奇怪的是她的氣息竟讓能讓齊言安靜下來。
擦掉她眼角的淚,齊言將懷中的小女人推開,“好了,別哭了。”
聶瑤吸了吸鼻子,也知道自己這時候不應該哭的,可看到齊言受傷卻覺得格外心疼。
低着頭,小心翼翼的捧起齊言的那隻手,聶瑤說道:“我去找醫生,你在這等我一會兒。”
“不用了,小傷,我自己包紮一下就好了。”
齊言拒絕了聶瑤的話,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不明所以的聶瑤看着他完美的側臉上冷毅的線條,他渾身散發出的冷漠,清冷而疏離。
聶瑤咬着粉色的脣,拉着齊言走到客廳,從醫藥箱拿出消毒水和棉籤還有紗布。
“坐下。”拉着齊言在自己身邊坐下。
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小心翼翼的解開上邊已經被血染得深紅的紗布,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聶瑤鼻子一酸,淚泉被戳中,淚水毫無徵兆的涌了出來。
“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
沙啞的聲音充滿了委屈,好像受傷的人不是齊言,而是她一樣。
堅硬冷漠的心不知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察覺聶瑤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齊言蹙着眉,快速從聶瑤手中搶過棉籤和藥,不怕疼一樣直接把藥水往傷口上一倒,三下兩下就把手包紮好。
而聶瑤則被齊言的舉動嚇了一跳,憤然擡起頭,“你那麼粗魯幹什麼?”
“不許哭了,看着心煩。”齊言不耐煩的丟下一句話。
聶瑤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齊言是怕她難過所以纔會那麼粗魯的把手包紮好。這個男人真是的,受傷的明明是他自己,怎麼還來擔心起她了。
明亮的燈光從頭頂上灑了下來,照亮了男人頎長的偉岸,他就那麼靜靜的靠在沙發上,一襲亞曼尼手工西裝被血染得深紅。聶瑤看着有些刺眼,就走過去,想要去解齊言的扣子。
齊言往後一退,眯着眼問道:“幹什麼?”
“你衣服髒了,我幫你脫下來。”聶瑤溫柔出聲。
齊言卻抓住她的手,頗爲不悅:“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他刻意抗拒讓聶瑤起了疑心,停下手上的動作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冷漠的臉。
灼熱的目光帶着濃濃的探究味道。齊言甩開聶瑤的手就要起身走出去,不料她會忽然坐過來,並且還坐在齊言的大腿上,伸手直接去扒開他的衣服。
突如其來的舉動把齊言嚇了一跳,想要把聶瑤推開已經不可能了。
襯衫被撕開,露出男人小麥色的肌膚,肌理分明的線條上有着深深淺淺的傷痕。有些已經結了疤,有的卻還透着暗紅的色澤,是剛弄上去不久的。
以前只是單純的聽葛叔說過齊言過去的樣子,可現在看到他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卻不自知的時候聶瑤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