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小心翼翼的看着聶瑤的神情,看到她眼底的複雜和擔憂,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張嬸說的沒錯,齊言愛人的方式和正常人不同。
可他的方式一般人真的很難承受,包括聶瑤。
她不是個受虐狂,而齊言卻是個天生的施暴者,他們兩人終究無法契合。
“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聶瑤看到張嬸期待,暗自咬了咬脣。
不管張嬸是不是在誇齊言亦或者爲齊言開脫,但是她有一句話沒有說錯。
齊言對愛情的認知和一般人不一樣。
他也和一般人不一樣。
她不能和齊言吵架,更不能跟他冷戰太久,否則受到傷害的一定是她。
這一天晚上聶瑤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睡,縮在沙發上看着資料。
半夜的時候外邊響起了車聲,聶瑤放下腿上的筆記本。
兩個傭人打開門,沒一會兒,一名穿着白襯衫,身材頎長俊美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到聶瑤,齊言微微有些詫異,伸出筆直修長的雙腿,等傭人幫他換好鞋子後淡淡的掃了眼身後的人:“退下去吧。”
沒有看聶瑤一眼,齊言面無表情的轉過身,扯了扯領帶朝樓上走去。
聶瑤看的出他還在生氣,連忙跑了過去,主動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他被扯得凌亂的領帶,把那件冰涼涼的外套脫掉。
齊言看着她的動作,眼眸深邃了幾分,捉住聶瑤的手:“幹什麼?”
聶瑤擡起頭,男人英俊的臉旁冷毅堅硬,沒有任何表情,但聶瑤能清楚的看到他的雙眼在不知不覺中柔和了幾分,不再冰冷狂狷。
這樣的變化讓聶瑤有些驚喜,卻不敢表露出太多,“你都好幾天沒回來了,餓了嗎?”
“我在外面吃過了。”冷冽的聲音溫和了幾分。
聶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討好齊言,看到他面容有些憔悴,就拉着他的手來到椅子上,“這些天你一定累壞了吧,我幫你揉揉肩膀。”
“樓上有按摩儀。”齊言低頭看着身前的女人,“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在齊言面前,聶瑤所有的小心思都無所遁形。
她雙手抱住齊言的脖子,坐在他修長的雙腿上。
齊言微微眯着雙眼,詫異於這個小女人今日爲何會如此主動。
只聽耳邊傳來好聽的女聲:“我今天去了一趟警局。”
齊言不緊不慢的嗯了一聲,等着她的下話。
倒是聶瑤有些詫異於他過度平常的反應,穩了穩神:“聽聶嫣然說林美月在牢裡被打了,有人對她用私刑?”
“沒有。”齊言不假思索的回答,修長的右手撈過腿上的人兒將她更深的揉進懷中,道:“是她自己打的。”
“自己打自己?”聶瑤張大了嘴巴。
齊言冷哼道:“誰有空浪費時間打那張醜臉?嗯哼?你麼?”
修長的手指輕挑着聶瑤的下顎,男人發出一聲低沉好聽的嗓音。
“你若是想的話未嘗不可,只是我怕會打疼你的手。”
沒給聶瑤說話的機會,齊言悠悠開了口。
手被男人反握着,十字相扣,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從齊言手上傳來的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