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坐在副駕座上,看着齊言冷厲的側臉,把頭埋得很低。
看到這路是往古堡的方向開的,她問道:“那個……項鍊怎麼辦?”
“我已經通知阿堔,他現在正在路上,等會他就會帶着警察去抓人。”齊言依舊是板着一張臭臉。
聶瑤聽了他的話差點跳了起來:“抓什麼人,我們只要項鍊好了。”
“我的東西不是什麼人都能動得了的。”
那女人既然敢撿走他的東西,他就有本事讓她進警察局蹲着!
聶瑤聽到齊言的話,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什麼嘛,分明是她的項鍊,什麼時候變成齊言的了。
車子剛停在古堡外,保鏢就迎了上來,整齊的排列成兩排,陣仗極大,其中兩人畢恭畢敬的打開車門。
聶瑤下了車,稍不慎,磨歪的高跟鞋頓時向外傾斜,她一個不注意整個人摔了下去。
眼疾手快的齊言扶住她頹然欲倒的身子,低頭去看那兩隻被鞋子磨得起水泡的小腳丫,臉上的表情更臭了。
伸手就將聶瑤推回副駕座上,彎腰,脫下她兩隻鞋子。
“你幹什麼?”
聶瑤想要避開他,這才一動,腳上的水泡就爆開了,她疼得臉色都白了。
齊言見狀,不悅的吼道:“再動一下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聶瑤嚇壞了,急忙收回腳,一動不動的坐在原位。
齊言略微滿意的哼了聲,將她兩隻高跟鞋扔了,然後把她抱起來。
聶瑤怕他忽然將自己扔出去,雙手急忙抱住他的脖子。
“以後不準再穿高跟鞋。”看着近在咫尺的她,齊言說道。
聶瑤茫然的睜大了雙眼:“爲什麼?”
“本來就長得矮,穿再高的鞋也掩蓋不了你矮的事實。”齊言十分厭惡的道。
聶瑤:“……”
人家一米六五的個子哪裡矮了,分明是你太高了好嗎,沒事長一米九幹什麼!
聶瑤小聲嘀咕,聲音明明是低的不能再低,卻還是被齊言聽到了。
他忽然停下腳步,異常冷漠的雙眼落在聶瑤身上,“你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試試。”
輕啓的薄脣吐出的溫熱氣息灑在聶瑤泛紅的臉頰上,溫潤柔和,而令她感到渾身惡寒。
她立即點頭,像只聽話的哈士奇,“不穿,以後打死我都不穿。”
“我讓你穿的時候才能穿。”齊言補了一句。
“那你究竟讓不讓我穿。”
聶瑤嘟着小嘴,卻沒看到齊言那張能與天神媲美的俊臉已經黑的看不出原樣。他甚至是懶得去看聶瑤,抱着她進了古堡。
“少爺,少夫人這是怎麼了?”葛叔走了上來。
齊言看了葛叔一眼,說道:“去拿醫藥箱過來。”
說完,他把聶瑤放在沙發上,擡起她被鞋子磨破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從醫藥箱內拿出消毒酒精,用棉籤沾了些。
“那個,我自己來好了。”聶瑤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動作,急忙坐了起來。
齊言擡起頭,潑墨一般深沉迷魅的潭目掠過一抹異彩。
那股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寒意令聶瑤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寒顫,她知道齊言又生氣了,可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好不好,爲什麼老是拿眼神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