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狼狽的安如雪在地上亂跳,瘋狂的扯着自己的頭髮,想要把那些髒東西給弄掉,可她越是這樣身子越髒。最後直接被自己給薰暈了。
不知道是誰叫了救護車,救護醫生看到倒在地上渾身大糞的安如雪時全都愣了一下,忍着能把人薰死的臭味把安如雪擡上救護車。
安如雪醒來的時候人發現自己躺在牀上,第一時間檢查自己的穿着,發現她穿的還是那件被潑滿大糞的衣服,尖叫着衝進廁所,把衣服脫掉,開着冷水往身上衝。
護士聽到內的動靜,跑過去敲門:“安小姐,你在裡邊幹什麼?”
安如雪驚了一下,厲聲吼道:“滾,都給我滾,賤人,賤人……”
她一句又一句的謾罵着,廁所內沒有沐浴露,她就直接把洗手液倒在身上,從頭到尾,洗了整整十遍也沒把自己洗乾淨,最後一頭扎進洗手池裡。
好久好久,安如雪才冷靜下來,看着鏡子中溼漉漉的自己,面無表情的擦着臉上被指甲劃破的血肉上流下的血。
護士還在外邊焦急的拍打着門,安如雪深吸了一口氣,道:“有沒有乾淨的衣服?能拿一套給我嗎?”
“好的,你稍等。”
護士去找了一套乾淨的病號服透過門縫遞給了安如雪。
換好衣服的安如雪從裡邊走了出來,看到護士手裡拿着的繳費單,道:“我身上沒帶錢,能借手機給我打個電話通知我的經紀人嗎?”
護士將手機遞過去,安如雪接過,說了聲“謝謝”然後走到陽臺上,撥打了經紀人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經紀人就拿着錢出現在醫院,看到精神萎靡的安如雪站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經紀人走過去,有些擔憂:“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醫院?”
安如雪眼圈微微泛紅,卻什麼也沒說,喬裝冷漠的擦了擦眼角,道:“我沒事,你去把住院費給付了,準備些一輛車和衣服給我,我要離開這裡。”
經紀人雖然不知道安如雪爲什麼要這麼做,卻還是細心的爲她準備了車子和衣服。
換了裝,離開醫院,安如雪連夜開車來到古堡,氣勢洶洶的下了車,去摁門鈴。
守衛見狀,頗爲不悅的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來了?少爺是不會見你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安如雪自然知道齊言是不會見他的,勾着脣角,冷冷一笑:“你告訴他,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會讓他後悔的。”
“不好意思,你的話恕我們無法傳達,如果沒別的事請安小姐速速離開。”守衛笑意融融。
安如雪聞言,側在身旁的手一點點收緊。
好,很好,齊言,別以爲你躲起來我就不知道是你乾的,既然你如此無情那就不要怪我了!
側在身旁的纖纖玉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安如雪霍然一笑,眼底燃燒着瘋狂的火焰:“你讓他給我記住了,我今天受到的侮辱,來日定會十倍奉還。”
“安小姐。”
就在安如雪轉身欲走的時候,守衛忽然開了口。
她停住腳步,回過頭。
守衛仍是微微一笑:“少爺讓我提醒你,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執迷不悟後果自負。”